第三十八章:佩剑,异像顿生(1/2)
当时孙礼发觉城内涌入这批形迹可疑的人后,也猜测可能是羽林卫之流,为保万无一失便就不眠守夜,只让司马睿熟睡歇息。
等到了半夜,幸得孙礼耳目过人听得有人临死悲呼,虽低不可闻但还是让他起了戒心。出去小心一看,发觉果然有人摸进了酒家正自暗害店中之人,剥皮去骨,好不残忍。
可怜那风韵犹存的酒娘子,还有店里的十数名住客遭受这般无妄之灾,人死灯灭不说,还要被他们剥皮去骨,仿若那悬挂刀俎之上的鱼肉。
若是面对普通的羽林卫,哪怕是上双人数,孙礼也尚有把握能做到全身而退。可后来见到一人,戎袍锦衣,前呼后拥,再加上这剥人皮的异癖,虽在暗中看不清面貌但也猜出是在那王府中假扮“阎柔”的羽林副都督李典。
孙礼一边感叹羽林卫的办事效率之高,一边也是担心司马睿的安危,无奈之下只能孤身奔走,意图引开李典等人好保护尚在熟睡的司马睿。
只是那李典果然不愧为无双提名之人,尽管孙礼已经着力闪躲,可还是在一个大意中被他先伤了一处。
后来等引得李典走远,孙礼又赶紧回到酒家,却愕然发觉这里居然还有人埋伏,更糟糕的是本该在房中睡觉的司马睿此时正如幼兽一般孤立无助,正好成了羽林卫新一轮的戏耍虐杀的对象。
若是当时司马睿能够一直熟睡下去,说不准也就免了这一场遭遇战,念及于此孙礼不由苦笑一声,叹道:“你这臭小子啊,倒是个香馍馍,不但凌云王对你青眼有加,连这些魑魅魍魉也被你引过来了。”
司马睿听的糊涂,小心的问道:“孙叔,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孙礼胡思乱想一番,他二人的身份也就是司马睿的“显赫”些,至少他的父亲是昔日帝师,司马家也是并州名门。
可仔细一想,若是针对司马家,那么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尽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再说了,这会动手的可是皇城禁军的羽林卫,他们此次北地之行分明是为了刘虞啊,何关他们这两只“小虾米”,除非……
孙礼按捺不住心中疑云,问道:“司马睿,你老实告诉我,在凌云王府之时,刘虞可否托付你什么事,或者是什么话没有?”
当时刘虞重伤难支,羽林卫凶残冷酷,可以说是情形危急,生死立判。
司马睿因感刘虞青眼有加,又不忿此等贤臣遭受横祸,便决定与其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哪怕身死也无怨。
可到了后面,自己却是莫名其妙的丧失意识,等他回过神来却已经随着孙礼逃出蓟城,要说刘虞托付了什么,那真是无从得知。
孙礼仍不死心,喃喃道:“若不是刘虞的缘故,羽林卫何以千里追缉,你瞧那李典之前在凌云府中如此疯狂嗜杀,可之前对我二人竟没有痛下死手,反倒是想要留下性命好从中查问,真是奇怪。”
听了孙礼的一番推理,司马睿也想不通其中的奥妙,只能无奈的说道:“孙叔,也许是因为他们另有谋划,不愿有人过早的把王爷遇害的消息泄露出去,这才要紧追不舍吧。”
“不对”,孙礼一脸认真,全无以往的满不在乎,细细想来,道:“看羽林行事肆无忌惮,这次谋害刘虞之事又是汉帝钦定,日后也要昭告天下,哪里需要这般掩人耳目。我看啊,定是刘虞偷偷在你身上藏了什么宝物,才引得这帮鹰犬紧追不舍。”
宝物?
二人千里迢迢来到蓟城可是为了给刘虞祝寿,要说有什么宝物也是送与他的,如今仓惶而逃,身无长物,哪里来的什么宝物。
司马睿心里有些被说动,以刘虞的本事若真想在他身上藏些什么东西,应是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他将自己细细的翻遍,任何可以藏匿的口袋挂件都不曾遗漏,却仍旧是一无所获,只能叹道:“我这浑身上下都找遍了,也就这把剑还有些特异,可这是父亲临别赠送,关凌云王什么事……”
司马睿将佩剑紧紧握在手中,感觉就这么握着,仿佛司马防正陪伴在旁,想起父亲那张严肃的老面,念及此番死生难料不免泪眼朦胧,心绪激动之下轻轻的抽出了剑身。
出鞘一瞬,这柄古朴长剑竟散发出水泽柔芒,如同一位母亲将自己的孩子呵护在怀中,让司马睿有一种水乳交融般的亲切。
这股光华仿佛拥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帮他迅速的平复了内心的惊恐,焦虑与不安。
一旁的孙礼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粗苯无比的铁剑竟生出这般异象,暗叹这趟幽州之行可真是大大的增长了见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忙喝道:“笨蛋,快把剑抽回去!”
司马睿一时还不明所以,孙礼急切中干脆自己抢了过来,谁知道这佩剑到了他的手中,原本柔和似水的光芒居然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他左看右看不得其妙,暗道一声奇怪后,便又把佩剑交还给了司马睿,可这会儿铁剑已如死水般波澜不惊。
这柄古怪的佩剑惹得二人疑惑不解,孙礼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刚才发生的绝对不是幻觉,轰然记起刘虞当时所言,只怕此剑大有来历。
司马睿还是头一次瞧见这剑还有这样的异象,不由欢喜的细细端看,道:“奇怪,一路上我也曾偷偷把玩过,怎么没见过这等景象?”
孙礼心中疑惑更多,眉头深锁,言道:“莫不是你身上有了什么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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