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贤邮差(1/1)
一句话就令三个大臣匍匐在地,朱由榔心里很得意,这说明自己的威信已经得到了确立。
“你们三位皆朕肱股之臣,夙夜操劳,忠心耿耿,朕是看在眼里的,并没有疑你们什么。朕只是就事论事,不过白嘱咐两句罢了。平身吧。”朱由榔淡淡地说道。
三人起身,都已经汗透衣衫。。
三人确实有别苗头的现象,虽表面看是为了争宠,但无尝没有想自成一系的想法。皇上的语气虽淡,谁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要是在皇上心中种下一根刺,以后可就是大祸。
所以,三人都暗自警觉,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少在这位面前玩花枪吧,可不好哄弄。
“还有一条,那就是严禁太监干政。我大明沦落到如今地步,与太监干政有莫大关系。王振、刘瑾、魏忠贤之祸,不能不引以为戒啊。”朱由榔淡淡地说道。
陈子壮三人乍闻这些话是惊,继而是喜,最后化为浓浓的敬意。
严禁太监干政?是真的吗?如果把这个毒瘤剔除,那不用说,政治清明是很可期待的,这可是一大善政啊!
太监本是帝王家奴,是伺候皇帝和后妃的下人,从其性质上说,是没有参政资格的。
因为与皇帝朝夕相处,很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在皇权暗弱时,皇帝要用他们来压制大臣;皇帝要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也要用他们。明朝建立之后,尤其是胡惟庸案之后,太祖废相,太监的权力逐渐大了起来,到了万历朝后期,由于皇帝懒政,司礼监有了“内廷”之称,可以跟外廷相抗衡,甚至可以凌驾外廷之上。
太监干政本就是怪胎,在一定生存条件下,这种怪胎是可以疯狂邪长的,长大的怪胎就可以严重影响朝局。
当然,这人怪胎的生存条件,是为君者给予的。
“皇上,您说得是真的?”陈邦彦比较胆大,试探着问了一句。
“朕乾纲独断,又有贤臣辅佐,岂能容太监插手政务?朕言出必随,且著为永例,后世子孙永不可违背。”朱由榔坚定地说道。警哥启示录
朱由榔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意示感谢。
戴忆兰感觉到了他的心意,嘴角弯起,给他会心的一笑。
“据王夫之禀报,他到三水时,陈际泰正聚将商议军情,具体商议什么不知,不过,他见陈际泰与众将面色极为难看,想是发生了很大的争执。宣第一道旨意时,他明显感到众将神情尴尬,而李德泗将军还朝他连使眼色。宣第二道旨意时,陈际泰先是拔剑威胁,见到皇上旨意及潘某首级之后,惶恐至极,对与潘某勾结一事未做一言片语辩解,一再表示遵旨办事,坚决把李成栋拒于三水城外。”陈邦彦答道。
这番话奏得非常啰嗦,不过,朱由榔倒是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只述事实,不做评价。
“奉旨就好。嗯?你说的这个人传旨钦差是谁?”
朱由榔听到陈际泰已经奉旨,心下一松,这才想起“王夫之”三个字。
不会是他吧?
“行人司行人王夫之。”
“哪里人氏?”
“湖南衡州。”
朱由榔闻言大喜,王夫之可是大贤啊,怎么就给自己当了邮差?
“宣王夫之进殿。”朱由榔急迫地想见到这位大贤,连忙吩咐道。
“皇上,不可。王夫之面部有疤,恐惊了圣驾。”陈邦彦连忙阻止。
“朕在衡州时就听过王夫之的贤名,早就渴盼一见,哪能因为他面部有疤就不见了?快宣。”朱由榔道。
“是,臣遵旨。”陈邦彦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爷可不同于别的帝王,最不爱按规矩办事,只好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按明朝的官制,别说面部有疤,就是相貌不周正,歪瓜裂枣露大牙的那种,别说面君了,就是入仕都不可能。
典型的以貌取人。
让王夫之做行人司行人,怕也是当前缺少人才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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