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天外救星(1/2)
叶谛与无痴二人身形一错,叶谛双手结成大金刚手印,呼的一拳朝着无痴胸口击去。
无痴则又在方才抢出两步,此时掌影已分成八道,经由八种不同的方位迎上叶谛的击出的手印上。
双掌骤合乍分,叶谛的身形朝后倒飞回去,一股真气沿着经脉逼入体内。叶谛手印连变,接连化出内缚印、外缚印而后结宝瓶印,终于将这股真气卸下,最后收束入宝瓶印中,劲力朝无痴所在的方向一吐。
蓬的一声闷响,无痴右掌与叶谛再次相拼一记,叶谛这一掌中不仅收束着无痴的部分真气,自身的真气也已是全力施为,无痴闷哼一声,朝后退出一步。
这一番交手下,实在是叶谛第一次站得便宜,自己却也不太好过,方才拼着经脉受损的风险使出九字真言手印中的卸力反击法门,虽一招奏功,经脉中却也是疼痛难当。
院中诸人见无痴大师既已动起手来,心中不免大定,暗道这小子便是再厉害也不会是无痴的敌手,当下提起手中兵刃,便要向大镖局中其他人下手。
钱三一马当先拦在老钱头二人面前,坦露出钢铁般的胸膛,仍是瓮声瓮气的说道“爹,你捎着大娘二婶和轻霓妹子先走,这里有俺顶着,总不会堕了咱大镖局的名头。”
老钱头伸手将沈轻霓拉到身后,事已至此他倒也不愿多说什么,心中只暗道:老镖头,俺老钱对不住您,没法子替您守住镖局的基业,只能豁出命来保住老叶家的一根独苗。
当下猛一咬牙,一脚踢在钱三的屁股上,骂骂咧咧的道“熊崽子,老子今儿个告诉你,一会儿就算拿你的卵蛋儿来顶,也得把少镖头给俺送出去……”
而老钱头的亲生儿子却又是憨憨一笑,伸手在脑袋上一抓,说道“爹,俺知道了,您麻溜儿点走吧,俺一定保护阿谛周全。”
老钱头再也不瞧自己儿子一眼,转头瞧向仍与无痴交手的叶谛,而后把宋缺儿拦腰抱起,不由分说便要往后走。
宋缺儿本已将腰间的短刀提在手上,谁知一个不提防下,竟被老钱头一把抱起,当即骂骂咧咧道“老钱头,你个老不死的扛起来俺干啥,俺他娘的又不是秦头牌,你还想给俺就地正法咋得?麻溜儿的放俺下来,俺要打十个……”
钱三听到宋缺儿那阴损刻薄的骂声,却也毫不动气,回头瞧着兀自挣扎不休的宋缺儿一眼,黢黑的脸庞上又是憨憨一笑,旋即转身怒吼一声朝着人群中冲去。
“杀!”
叶谛双目中如有电光一闪,他听到钱三如雄狮般的一声怒吼,眼前仿佛已看见下一刻他那赤膛上纵横的刀疤和浴血的憨笑。
叶谛猛一咬牙,招式立时变得狠辣异常,出招间都是与敌同死的搏命招数,一时间竟连无痴都奈何不得他。
钱三怒吼一声,挺胸接下迎面一人刺来的一剑,双手朝前一抓,呼的一声将那人举过头顶,双手分别拽住那人的四肢,双臂上可怖的肌肉一粒粒颤抖起来,只听咯吱咯吱一阵细碎的响声,那人已疼的晕死过去。
嗤的一声轻响,一道锐风就在钱三将要把手中那人撕碎前,凌空击至,恰好打在钱三右肩上的“灵虚穴”。
钱三顿觉肩头一麻,单臂一抡将手中这人甩出去。但见一条白色的人影一闪掠到钱三面前,手腕只轻轻一抖,而后一柄剑便连着剑鞘朝向叶谛二人飞去。
叶谛与无痴二人身形再一错,避开飞来的一剑,那柄剑竟直直的坠落在地上,插入一块青砖当中,这长剑一掷的手法,竟是将出手的力道、方位和角度都计算的分毫不差。
叶谛下意识间便去瞧那柄剑,却见那剑通体深蓝,剑身狭长而纤细,一条金黄色的剑穗长长的从剑柄垂落下来,在微风中徐徐摆动,如同江南水乡小桥流水边的烟柳,如同春风十里中美丽少女的柔软腰肢。
转头瞧向院中,却见一袭白衣长身立在众人面前,剑眉星目,鼻梁英挺,连脚下的靴子都一尘不染,恍惚便是一个超凡入圣的仙人一般。
叶谛皱了皱眉,却发觉自己竟认得这人,便是那日在青冈县悦来客栈中的白衣公子谢星南。
无痴袍袖一挥,卷在臂膀上,双手合十,微微一笑,朗声道“贫僧还道是谁,原来是白衣探花谢檀越到了,老魁首和谢大爷可好?”
院中众人听到“白衣探花”四字时,脸上已不禁变了颜色,脚下齐齐又退后两步。
谢星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缓步走到掷出的宝剑旁,伸手拔起而后朗声笑道“无痴大师,家父和爷爷身体倒也硬朗,多谢大师关心。大师为何不在寺中修禅,反到这尘世中沾染因果?”
无痴低低颂念一声佛号,摇头苦笑道“谢檀越取笑了,贫僧来福州本是为了收服一个恶贼,但谁知多番机缘下,竟惹上许多杀孽,当真是可叹可惜。”
谢星南俊目一转,微微一笑转而面向叶谛,抱拳施礼道“叶兄,咱们又见面了。当日青冈县一别,谢某倒时常想起叶兄的韬略武功,心中甚是佩服。”
叶谛暗暗在原地调息片刻,压下体内翻腾不已的真气,拱手还礼道“哪里哪里,谢兄家世渊博,在下也是佩服的紧的。”
无痴等人见叶谛竟与谢星南也是相识的,心中不禁暗暗纳罕,这二人竟也是熟人不成。
院中众江湖人士有些更已心中惴惴,心中万万不曾想到,来寻一个破落镖局的麻烦,竟会惹上衔泥草堂的嫡亲世子。这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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