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撕心裂肺的痛(2/2)

“儿啊！我的儿啊！”老太君哭着走过来。姗姗抽掉宝剑，呼呼的喘气。公孙泊看着自己的弟弟，什么也不说。姗姗退后几步，神情恍惚。若相依走到她的身边，默默的安慰她。

公输信朝自己的母亲看了一眼，牵强的笑了笑。

老太君抱着胸口不断流血的公输信，她是武学中人，知道这一招剑伤已经是无力回天，抱着公输信哭了起来。

“都散了吧！”公孙泊呵令下人散去，让老太君和庄主能有独处的时间。她回头瞪了姗姗和若相依一眼，给姗姗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若相依离开这儿。姗姗点点头，两个人惺惺离开。

公输信看了看老太君，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娘，其实，你知道我没有杀死爹，是不是？”

老太君泪流满面，不住的点头。

“我是被逼的，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娘，只有你相信我不会杀我爹，只有你……”

“我信，我一直都信……”老太君握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断的应允着。

庄主笑了，散去了最后的一口气……

老太君伏尸痛哭，“儿啊！！！”

公孙泊默默站在门口，她不去哭自己弟弟的死，也不去安慰自己母亲节哀顺变。只是默默的看着，作为一个公孙家的旁观者。

哭了近一刻钟，老太君愤愤的喊道，“她是你的徒弟是不是？！”

公孙泊答了句，“是。”

她撕心裂肺的冲公孙泊喊，“是你指使她的，是不是！？”

“是！”虽然这不是实话，但公孙泊还是一口应了下来，让母亲所有怨气撒在自己这个公孙家的人身上，把所有的恨能对这个能看到的人骂出来。

“你一直都恨他！恨他夺走了你的渺升！恨他占了你的天机城庄主之位！你恨他入骨！你自己下不了手杀害自己的亲弟弟，你就让自己的徒弟动手！”老太君撕心裂肺的责怪着，喊着。公孙泊却只是站着，她不做解释，也不做推责。

“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的心是就算是蛇蝎还得有点温度啊，虎毒不食子啊！可你呢？同手足的兄弟都能杀，你有什么不敢做的？！公孙家究竟给你什么好？啊？要你改姓公孙，你就改，要你入公孙家，你就弃天机城而去！他们要报渺升的仇，你就杀你的亲弟弟！”

公孙泊不言。

老太君还在哭，一遍哭一便责怪和斥骂，哭过近半个时辰。她的情绪才稍稍稳定……

周围只有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时候公孙泊才慢慢说道，“我是恨他，恨他一剑刺死了渺升。可我不能杀他，他是我的弟弟。无论他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他还是我的弟弟，哪怕他受尽天下人唾骂耻笑，他还是会把我这个姐姐做为最后的靠山，让我伸手帮他！”公孙泊声音颤抖，像是喊，像是哭诉。

她颤声说道，“我恨我自己，下不了手！明明已经入了公孙家的门！连公孙明爹爹都劝我说忘了那件事，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他一剑刺死渺升的那个晚上，忘不了那场大火！”

“于是你就借着你的徒弟的手，杀了他对不对！？”

公孙泊大喊出来，“是！没错！教她功夫的是我！可为什么！明明是别的人杀了他，为渺升报了仇。　我为什么会心疼呢？！我会这么的，这么的难过呢……”

她的脸上掉了泪，目光呆滞的望着老太君，她的手摁住自己的心口，双眼不住的流泪，公孙泊颤抖的声腔说道，“我不懂，娘。我到底是爱他呢？还是恨他呢？”

老太君看着公孙泊，火光照亮了她的脸，木讷，无奈，哭笑不得。看着这样的公孙泊，老太君默默闭了眼，流了泪。“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是我教子无方，以至于让你们姐弟如此这般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