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惊鸿篇 第九十九章 报信(1/2)
清朗的鸟鸣在林间闪耀,唐门外阳光一片灿烂,大道通途,吹来一阵阵温暖的春风,卫哑白收拾心绪,跟在惋促织与系青伞的身后。
他们二人是儒门高手,身法轻功皆是上品,卫哑白根本跟不上他们前进步伐的节奏,走了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四肢酸麻了。
系青伞见卫哑白被甩得越来越远,停下脚步道:“我与促织师姐来唐门只消半日,按你的速度,怕是要走两天两夜。”
卫哑白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憩,挥手道:“不成,你们这种急行军的法子,会把我累死的。”
系青伞皱眉道:“难不成还得我背着你走?”
卫哑白开玩笑道:“不,我要小蟋蟀背我。”
惋促织翩翩回身,缓步走到卫哑白身边,幽幽道:“背你是不可能的,我们就依你的速度行进吧。”
系青伞足在地上稍稍一顿,对卫哑白有些不满道:“那要是天黑入夜该如何?”
惋促织还是道:“我们走的是官道,沿途中驿馆、客栈等的投宿之地,应该也不难找。”
卫哑白腆着脸笑道:“还是小蟋蟀体谅人。”
系青伞教导道:“你若入了登龙峰,她就是你同出一门的师姐,你万不可失了半点礼数。”其实他自入门以来,对惋促织钦慕有加,又爱又敬,不敢有半分妄想调戏,从来都是礼数俱到。见到卫哑白与她故作亲切,而惋促织偏又不曾生气,心里极是不舒服。
惋促织却是说道:“此子无礼惯了,以后再好生教诲,只要没有侮辱之意,称呼别号而已,随他去吧。”
卫哑白看她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端庄气质,心里一动,问道:“小蟋蟀,你可曾笑过?”
惋促织问道:“嬉笑怒骂,人之常情,我当然也会笑,你何出此问?”
卫哑白有些心虚结巴道:“没,我以为你从不笑,倒让我想起个故人来。”他突发所想到的人,正是小宛国二小姐,落珊瑚了。
系青伞却在此时多言道:“促织师姐对人言笑却也少见,我入风雅堂以来,倒是只有前几日才看到她对唐门大公子笑过。”他说完后,就已知道失言,这明显的醋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担心惋促织生气。
卫哑白接道:“哦,看来小蟋蟀你蛮喜欢唐麟的?”
惋促织不辩不认,轻描淡写道:“故人相见,情难自禁而已。”
好一个情难自禁,卫哑白摇头做惋惜状:“系青伞,你可太难了。”
系青伞急忙道:“你不要胡说,我对促织师姐,只有——”
卫哑白打断他的话:“关小蟋蟀什么事,我是说你短我的钱,赶紧还来。你在那做贼心虚什么呢?”
系青伞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连声道:“风岩展书读一事,回去我还得找你慢慢算,我们继续出发吧。”
这次儒门要照顾卫哑白这个零修为“废人”,与他并肩而行了。行至中途,惋促织难得主动找卫哑白说话,道:“有一本写你的书,你可曾听说过?”
卫哑白知其意,苦笑道:“你说的《天权神曲传》吧,我也看过。”
惋促织问:“上面的事情说的可是不假?”
卫哑白点头道:“确实是我在大宛遇到的事情。”
他又故意在惋促织面前邀功,以此来揶揄系青伞,道:“小蟋蟀,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惋促织如实说道:“北大汗与象雄顿珠二人猜忌许久,大宛内部矛盾激化,你能凭着口舌平息叛乱,的确不简单,再加上此次你能斩杀阅神机,已然名烁武林了。”
卫哑白苦恼道:“甭提了,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追杀我。”
系青伞问:“为什么,给阅神机报仇吗?”
“可不是吗,他的女儿阅神练,他的学生唐门七子唐鳞,都恨不得生剥我皮,生啖我肉。”卫哑白又笑着道:“风雅堂当然会保下我的,是与不是?”
儒门若何唐门起冲突,可万万不是什么好事,系青伞已经有些头疼了。
惋促织轻声道:“往生六道轮回大阵之难还未结束,天人尚需要各门各派联手处理,你的事情儒门自有人来调停,相信纵有冲突,双方亦能保持理智。我的问题是,卫哑白,你是不是天权神曲星?”
她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卫哑白。
惋促织秀丽的脸让卫哑白的脑筋迟钝了一下,他呆了一会才否认道:“我若是天权神曲星,就不会连林珑也救不回来了。”
惋促织继续前行,居然鼓励道:“摽梅苦受声名牵,早该傲骨卸花间。花落红尘心重生,卷土复来再少年。卫哑白,你既有卷土重来之意,当也不会受此挫折影响。”
卫哑白高兴道:“随口感叹,拙诗一篇,小蟋蟀竟也还记得。”
惋促织道:“你除了轻薄唐突外,才学倒也不差,若能修身养性,成为一代大家,也犹未可知。”
正说时,平坦的官道上,由对面路口走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农人来,满身是血,脚步踉踉跄跄,神情慌乱骇怖,走了几步后,倒在三人面前。
儒门之人都心怀天下,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系青伞立即走上前查看伤口,诊断道:“身上全是鞭伤,是被人用鞭子抽打成这样的。”
那受伤的农人神志不清,哀求道:“官老爷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官老爷放过我吧。”
系青伞将人移到一颗老树下,从怀中拿出两个药瓶来,从一个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喂他服下,另一个瓶子往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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