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初见(三)(1/2)
“静安身无长物,刚才来晚,正是为外祖父准备寿礼!”他朝身侧的子阳伸了伸手,子阳立即递上他刚画好的一副《松鹤同辉图》。苏静安亲手打开在众人面前,目光有些挑衅的望着钱丞相。
这画以青石松树为背景,青石坚毅、青松顽强,几只或是振翅高飞、或是煽动翅膀跃跃欲试的仙鹤画的活灵活现,下笔一气呵成,透着股子超然于物外的洒脱。
姬如璋见了眼前一亮,忍不住一声赞叹,“果然是好画!”
萧允怀也吓到了,他本以为杜修远和自己就够妖孽的了,没想到这十七岁的苏静安竟然比他们还妖孽!
杜修远突然觉得这画的笔风和自己手中的那副很像,满眼如同找到知音的感觉,抓着苏静安一阵打量,“好啊,我说我手中的梅花图怎么看着怎么和你这画的笔风如此相似,原来是南山犯懒找的枪手啊!”
众人一头雾水的望向杜修远……
杜修远从衣袖中拿出那幅《寒梅图》打开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萧允怀打量了一下这两幅画,唇角溢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南山的画笔风雄浑壮丽,他的确画不出这种细腻的感觉的来。”
钱左相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他居然成就了苏静安!今日在座的不乏饱学之士,不出几日那苏静安的才名怕是会传扬的人尽皆知了。思及此,他就郁闷无比!
秋南山拿过来一看,不禁对自己这小外甥竖起了大拇哥,“小子,你这进步神速啊!”
听到某人的声音,杜修远不干了,楸起秋南山的衣领一阵阴笑,“我说你这输给我的《寒梅图》呢?我可是答应了人家下个月要送去的!”
秋南山突然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他画了,他的确是画了的!可自己画的画儿怎么就变成了苏静安的?
“你可不能这么糊弄兄弟呀!”杜修远松开了他,那小眼神儿无辜中带着埋怨,看的秋南山莫名心虚,只能无力的解释,“这个我的确是画了的,可能是被下人给收到别的地方去了!”
“五叔……”秋水寒摸着鼻子,低着头,小媳妇一样的挪到了他面前,恨不能立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被发现了!
这让他怎么开口?
他这举动是个人都看明白了,秋南山的画突然变成了苏静安的落到了杜修远手里,一定别有内情。一时间都被勾起了好奇心,静静地等着他的说法。
“还我《寒梅图》!”杜修远更直接,将手中的画拍到了秋南山身上,直接把手伸到了秋水寒面前。
秋南山爱画如命,立即接了画儿,交给了身旁的随从,随后也加入了讨画的队伍中。
“那个……”秋水寒挠着头,不好意思的从怀中拿出了那把宝剑,杜修远眼尖的抢了过去,打开一看还真是秋南山的笔迹。
“宏儿把这它叠宝剑了!”秋水寒委屈巴巴,他真是沾了儿子的光了!
现场响起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修远无语,他能把一个四岁孩子怎么样?他的《寒梅图》啊!
“我可画了,这下你不能说我失信于人了!”秋南山当着众人的面迫不及待地毁尸灭迹,将那宝剑撕成了几瓣,丢给了随从,嘴里抱怨声不断,“都跟你说过我只会画山水,还逼着我给你画《寒梅图》,画的丑死了!”
杜修远气的怼了一句,“认赌服输!你怪的了谁?”
这下在场的人算是明白了,秋少将军的儿子把秋南山的画给毁了,无奈之下秋少将军才找了苏静安画幅新的补上。
“苏公子真是给了本相一个大大的惊喜,你这画技可不在我们三人之下!”萧允怀满眼探究的望着苏静安,他觉得面前之人还真是一个宝藏,总是能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个惊喜。
苏静安拱手一揖,礼貌性的弯了弯唇角,他的眸子剔透的如同山涧中流淌的溪水,凉凉的带着股子动人心弦的味道,雍容沉静,站在两位皇子身旁丝毫没有被他们身上的气场压住,反而衬的他更加的清雅绝尘。
这样的人,简直是世间少有!
“右相谬赞,静安愧不敢当!”
苏鹏在远处看着这样的儿子,不禁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孩子在府中多年从不显山不露水,他居然在藏拙?”
他哪里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被他给间接害死的!
“还真是啊!”杜修远又从秋南山随从手中拿回了那两幅画,边看边啧啧称赞,“这画风、这画技,我们这年纪可是做不到的!”
秋南山听到别人夸奖外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就着杜修远的手,细品了一番外甥的大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小子,进我们风华楼做四当家如何?”杜修远向苏静安提出了邀请,惊的在场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只有萧允怀和秋南山仿佛早料到了一般,脸上毫无波澜。
子阳听了这话,高兴的差点没晕过去。风华楼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各路才子们聚会,听琴、赏画、品棋、观书的地方!是个不折不扣的雅地!他们居然邀请他家公子加入,而且一进去就成为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四号人物,这简直是天降的喜事。子阳殷切的观察着公子的表情,生怕他会不同意似的。
“多谢!”苏静安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宠辱不惊。
“恭喜苏公子……!”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可这些在苏静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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