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窦镇海的嘎调(1/2)
窦镇海感觉自己快要被逼死了,这些人怎么如此这般的死心眼,真的是痛煞我也啊。“好好好,我一会儿唱太平歌词,现在先学叫小番。”
领头的土俑又不高兴了,“那你就学啊?这么多废话!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窦镇海懒得跟他们废话,小脚一踢,把褂子的下摆踢到手中然后摆起架势运气开唱。“一见宫主到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该唱到小番了,这是整个词儿当中要唱的最高的地方,窦镇海看着这些土里土气的出土文物,决心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这两个字儿拱到天上。
土俑们本以为这个说相声的没什么本事,没想到嗓子一亮起来这么的雄厚。
领头的土俑用手打着节拍,嘴里边低声赞叹,“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个有人声音竟然如此粗犷嘹亮,这要是改唱秦剧,肯定是个很好的黑撒。”
“一见宫主到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窦镇海把积聚在丹田的那口气全部顺着胸腔顶到了口腔,再从口腔顺着两片厚厚的嘴唇喷涌了出来。真的是嘎调啊,小番这两个字唱出来像三层楼那么高。而且音调还在不停地升高,窦镇海今天的气息运用的格外好,这块他以前经常唱破音,为何今天唱的如此顺畅,打破了自己唱戏以来多年的关隘。他心中有些许伤感,大概是跟小雅一夜夫妻之后打通了自己唱戏的任督二脉吧!
土俑们上一秒钟还在为这高亢的声音惊叹不已,下一秒钟就出问题了。不知道是曲子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所有的土俑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迅速的震动了起来,全身的土沫子颤动的飘了起来。有个土俑终于撑不住了,他的土脑袋直接爆开了。
领头的土俑也是异常的难受,他不停的对窦镇海挥着手示意他不要唱了。此时的窦镇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听力是这些土俑的弱点,那么接下来就是考验自己的肺活量的时候了。窦镇海停了下来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大唱,“叫小番。。。。”这下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洪亮,调门还要往上高出不少。土俑们面对这样的声音纷纷失去了之前骄横无理的姿态,有的趴在地上,有的拿头撞墙。领头的土俑看出了窦镇海的奸计,“你这是妖法,你果然是个方士,你要致我们于死地!”
领头的土俑挥舞着拳头朝窦镇海冲了过去。
窦镇海第二次的唱腔已经结束了,他立马继续第三口大气,希望一举把领头的土俑唱死。他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因为领头的土俑头上已经开始有裂缝了。
窦镇海再次运气,可是房间里都是飞舞的土渣,这些土渣飞到了他的嗓子眼里让他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可就停不下来了,就好像肺痨一样,咳嗽的人眼睛都往出流眼泪。而且越咳嗽,嗓子越痒,越痒就越想咳嗽。
叫小番的声音没有了,领头的土俑再次恢复了战斗力,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生锈的宝剑大踏步的朝窦镇海走去,“我一剑劈死你个妖人。”
“叫小,叫小。。”窦镇海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试图把那三个字唱清楚,可是无济于事。窦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唱着叫小番,他顶住了嗓子的疼痛,硬是唱出了那三个字。可是他的嗓子因为咳嗽已经变哑了,即便唱出高音也没有刚才那般嘹亮粗犷了。领头的土俑对刚才的高音根本抵挡不住,可是眼下的这个音量根本动摇不了他。他的步速更快了。
窦镇海眼睁睁的看着把铁剑悬在了空中,垂直九十度重重的劈下,这把剑已经两千年没有用过了,锈迹斑斑的它依然让人胆寒,箭头距离窦镇海的头部越来越近,他闭上了眼睛,生死就在这最后一下子了。他用两只手比了个喇叭的形状压在嘴上,然后使出最后的力气唱出了那句“叫小番。”
“咚!”领头土俑的头终于完整的爆掉了,而那把铁剑只差一寸就劈上了窦的脑袋。叫小番的尾音因为回音的原因在房子里传荡了很久。窦镇海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满地土俑的遗骸,他重重的朝天上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不停地擦着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我让你们不尊重相声这门艺术,我这还没唱杭州美景盖世无双呢!我这要是一唱太平歌词,非要一个个把你们唱到太平间去!”
窦镇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此刻心中洋溢着两个字,那就是骄傲。单凭自己的力量他居然把这些土俑全都给干倒了。以自己一人之力干翻了大秦的虎狼之师,这是应该被写入史册的。窦镇海的腰有些撑不住了,他朝后仰面躺下,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掏空。
“登登登。”领头土俑的头里划出了一个圆形方孔钱,钱币顺着地面滚到了窦镇海的手上。他拿起来看着上边的铭文,“康熙通宝!”
窦镇海已经没有劲儿分析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他把方孔钱放在了自己的眉心上,那个小铜钱就好像被子一样,一挨他的身子,他立马就沉沉的睡着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木门里的张锅子和土门里的窦镇海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开始往门口走去,他们试图拧开面前的门,然而门都拧不开。这是为什么呢?这个机关实在是太缺德了。
由于门的隔绝,两个人的声音都无法传出来。外边的吴敬崖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摸着火金水三个门想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关。
因为张一万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