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他的谋(2/5)
露惊慌地去擦傅之晓身上的茶渍,“夫人赶紧换身衣服罢。”傅之晓愣愣地没动作。
那个茶杯是殷王喝过的?
她脑海中忽然想起清晨那个吻,隔着单薄的布料,柔软温热的触感贴在双唇上,似乎带了电,让她抑制不住颤栗。
她深深吸了口气——
淡定,淡定,不就是个吻么?还不是入戏做给宋桃花看的,美人都不在意,她又何必这么自我意识过剩。
思及,心里的紧张少了不少。
洗过澡又该睡觉了。
偏偏早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傅之晓紧张地回屋,走到床前却发现殷王难得的已经睡着了。
看不见那双诡谲魅惑的双眸,殷王的面容柔和了不少,仿佛只不过是如玉翩翩公子,他的睫毛长如黑翎在面颊上打下一层阴影,肤色莹莹,薄唇轻闭,傅之晓的视线在那唇瓣顿了顿,随后面色通红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吹灭蜡烛,又返回来爬上床。
她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的位置睡下,躺了片刻有些不安稳,又往里面挪了挪,和殷王拉开一小段距离。
随后又躺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心神难安,遂又往里挪了挪。
周而复始,直至她左边胳膊已经完全靠住了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傅之晓前生虽然懂很多医学药理知识,平生也看了不少电视剧,可却没谈过恋爱,毫无实战经验。
而这辈子的傅之晓原身也是毫无这方面经验——
当然,她也不能指望这个年代的姑娘有什么经验,要是有经验可就是个麻烦事儿了。
事实上,人们都是喜爱美好漂亮的事物,而殷王的容貌不敢称第一,却能居于第二,这样容貌瑰丽的人儿很难有几个女子不心动——
如果殷王的性格不是这般难以捉摸又手腕血腥的话。
可傅之晓很明白,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有因为救过殷王的命而恃宠而骄,因为对于这样的上位者来说,救他是贱民的荣耀,因而绝对不会允许贱民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尽管这个贱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因而,对于殷王,她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更别提要有男女之情了。
可是——
今天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的确有为他的容貌所沉迷,或者说殷王很会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迷惑别人,是以那戏才做的极为顺畅。
更危险的是,她分明感受到自己心跳快了很多,这样的状况难以言喻。
傅之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只是一个大夫,殷王只是一个病人,两人是迫不得已假扮夫妻,等病好了就会回归原位,她可千万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理智,不要轻易沉迷了。
在心里一遍一遍给自己提醒,傅之晓总算安定下来,翻了个身,渐渐睡熟。
在她翻身那一刻,简顷长若黑翎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魅眸,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
这是位于州南之地深处的一座山,频临着峡谷,于峡谷的交界处靠着峡壶、桃源、青西三村。
山下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山顶,由于行走人少,青石板两边都长了些青苔,若是一不小心很容易打滑。
而山上有一座十分古老的寺庙,据传是开国初年落成的,寺庙香火并不旺盛,每天仅仅正月和菩萨生日才有农民上山烧香拜佛,自然,香油钱也是极少。
就是这样的寺庙居然一撑过了百年。
梵音寺
庙堂里队列整齐的和尚沙哑着嗓子敲着木鱼,双手合十齐声吟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焚香缕缕。
而宝殿外的黄桷树下,树影斑驳,唯独那闪亮的脑袋摇摇晃晃:“这女儿家就是水做的,哪怕她是这世间最为难得、铁骨铮铮,亦或者心如铁石不可转,只要你摸住了她的脉门加以利用,最终也会化为绕指柔。”
简顷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对面的老和尚:“主持这些年怕是解了不少女子的春闺怨怼罢?”
“那是当……”话说到一半,主持和尚重重放下酒杯,忍不住啐了一口,“说的是什么话,老衲一介和尚,早已遁入空门,六根清净,自是不问凡俗红尘,这女子春闺怨怼,又跟老衲何干?”
说着,一把撕下桌上那盘烧鹅油亮亮的大腿儿,毫不犹豫咬了一口,一边大口嚼着一边感叹道:“香,真是香。”
“主持看来还身在红尘。”简顷淡淡瞥了一眼主持面前的酒杯。
“哎,殿下你这就不懂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罢,他又正了正色,把话题转回来,脸上扬起轻佻地笑容,“咱们未来的殷王妃,可已经被拿下了?”
简顷只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随即冷嗤了一声:“劣。”
“这自然比不上楚宫的佳酿了。”主持说着,观察了简顷的神色,随即又些幸灾乐祸道,“哎呀,看着情况是真不行啊,老衲不是说了么?若按殿下的强硬做法肯定是不行的,这么谨慎的小姑娘肯定一逃再逃,试问连最亲近的父亲都是这般对待,还有谁能让她信得过呢?”
主持意味深长地道。
简顷眉眼冷了下来,又将酒杯重重搁下:“本王可没听楚宫里的建议。”
“这就对了嘛!”主持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骨头扔到地上,又来抓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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