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阅读(3/6)
在床头空空地等待。那时他等着跟她说一句抱歉,如今他已经说出了口,到底还有什么不甘?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梁栩习惯性地看向门口,端着药盘的祝冉冉推开门走到床边檬。
梁栩的心跳又乱了节拍,想开口说一句问候的话,她却根本不抬头看他。
“到时间换药了,你要躺下去一些!我帮你调整一下病床!”
祝冉冉把药盘放在床头柜上,用摇杆将病床放低一些,梁栩躺下去,眼睛一直看着她。
“上衣要脱掉,空调我先关了,免得着凉,等会儿热的话你可以自己打开!”
看似关心的话语,她却说得完全不带感情,梁栩分辨得出,那只是她身在其职的责任。
是啊,只是责任,没有感情!就像他以前对她强调的那样,他们俩人的关系,总是把责任和感情分得泾渭分明,可到最后他没有尽到责任,而她大概也觉得感情在两人的世界里不再那么重要!
祝冉冉俯下身,一颗一颗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指尖微凉,轻触到他衣服下面的皮肤,让他一颤。
她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好闻的气味,却不再是他所熟悉的草莓香,细碎娇俏的短发也不再有茶花油的香味。她的味道变得清浅,就像她眼中的淡然和几乎没有笑容的唇角,再不是以前那抹火红浓烈的骄阳。
她拉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他麦色结实的胸膛,然后微微抬起他的上身,让他侧过身将衣服从他身上褪下。
梁栩从未想过她力气这么大,能扶起他这样身量的大男人!或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内容,毕竟她每天要照顾的病患不止一两位,也不限于老弱妇孺。
三班倒的工作时间,并不轻松的工作内容,一定很辛苦,她都能适应吗?
手臂上有凉凉的刺痛感传来,梁栩要扭过头才能看到祝冉冉为他上药的模样。他不想就这样白白消磨与她相处的时光,试着开口跟她说话。
“冉冉,这份工作……你做了多久?”
“两年!”
祝冉冉的回答干脆清晰,她竟然愿意回应他的话,让梁栩有些意外的惊喜。她已工作了两年,那就是他得知她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工作了?
那时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能承受这样的工作压力吗?
“会不会很累?你能适应吗?”
夹着棉球的镊子在他的手臂上一顿,力道稍重压入了他缝合的伤口,让他抽了口气。
身后短暂的沉默令梁栩的心不由一沉,他说错了什么吗?
干净的纱布重新敷在他的手臂上,用胶布仔细地固定,祝冉冉才冷冷地开口道:“我不是好逸恶劳的寄生虫,我不需要再跟你解释,也不用再向你证明些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问题,梁栩有些急切地转过身想要解释。
不能怪她的,过去是他偏见太深,曲解得太过离谱。
原来被人误解的感觉是这样,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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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4)〖vip〗
翻转过身体面向她,梁栩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她眼下,胸前暗红色的两枚石子随着呼吸和肌肉一同起伏.
以前祝冉冉看似大胆奔放,实际上每次欢/爱或换衣服看到他裸身都会脸儿红红,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可现在她离得那么近,却没有一点娇羞的模样,眼神也没有避忌,仿佛看到的只是最最平常不过的东西。
她不是看不到,而是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他。
他们只是医护人员与病患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们还是夫妻!
梁栩想到母亲提醒他的这句话,黯淡的情绪又稍稍提起一些。
受过那样的伤害,祝冉冉在他面前已是草木皆兵,用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又竖起高墙将他隔离在世界之外,都是可以想见的事情。
他以前是不是每说一句话都让她心底划过伤痕脑?
“冉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工作太辛苦了,但你真的做的很好!”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由衷地赞美她。
可惜祝冉冉不愿意听他的解释,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他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她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一句关心,她也不需要他的肯定和赞许。
“我帮你换腿上的药,毯子掀起来一些!”
梁栩依言拉开毯子露出伤腿,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伤口虽在大腿外侧,但他没有穿长裤,伤口靠近四角内/裤的外沿,就这样大剌剌地敞开让她换药,让他有点难为情。
尤其是她半蹲在床边,热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皮肤,吹散伤口的药香,似乎也带走了他大半的疼痛。
而且她的手法真的很轻柔,比前一天为他换药的护士好很多轶。
可是她也这样对别人吧?想到其他的男人,无论年纪长幼也被她这样悉心地照顾,他心头一紧,竟有些酸意。
他望着她发顶的护士帽和额前的刘海,想要伸手去触碰。不仅仅是想感受她的存在,他好像对她滋生出一些独占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也许比他知道的要早得多。
梁栩抬起头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终是按捺下这种不自觉的冲动。
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喧哗,接着病房门就被打开了,交警大队的队长带着几个同事大概六七个人就这么走了进来,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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