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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喜出望外,不及客套,薛衣人先让何雅坐下给她把脉,又取出银针插入头上穴位试毒,脸上渐渐露出喜色:“我在雪原上没有寻到乌金蛇,不过却从一个巫族部落中得到灵感,托人捎信给你家相公,请他一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何雅啊了一声。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薛衣人道:“不过这法子异常凶险……当年你身中苗疆情咒和伊莉莎,这两样任何一样都足以令人死亡,但你却活了下来,所以我推测情咒和伊莉莎在你体内成为力量相等的对抗势力。也许在这两则的共同作用下,你身体无法承受,才会产生失去记忆的症状。当我收到你的密信,说你渐渐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是情咒的力量超过了伊莉莎。那时我正在巫族部落,想看看那有没有乌金蛇,无意中得知巫族也有一个类似情咒的强大咒语,几经恳求,对方终于告诉我消除的办法,里面最难弄的便是药引——乃是你丈夫的心头血,如今看来的确是管用的。”
她能活过来本来是件喜事,可何雅脸越来越苦。
司马瑜和薛衣人刚到盛京,情况还不清楚,但能在墨门暗桩子里见到何雅。司马瑜本身就比薛衣人多了些猜测,如非走投无路,她才不会来呢,怎么能走投无路,除非和沈相有关。
“你……被休了?”
司马瑜想来觉得能损到何雅绝对是乐事,可这次何雅非但没跳起来,反而极其沉闷地点了点头。而且不用马元和姜胖子汇报,自己把事情都讲了个清楚,连同那些外人不知的细节。
“唔……唔……唔……”司马瑜连着三个“唔”说不出来别的。
薛衣人则长长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也觉得我错的不可原谅?”何雅道。
“假如要死的是他,你是陪他到最后一刻。还是让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掉?”
这个问题何雅想过,但自己想和被别人问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至于沈家你那个婆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丈夫一无所知么?”一语点醒梦中人。何雅吃了一惊。
司马瑜还没完:“你还给他安排了的慕七小姐,虽然是要在你死后接替你的位置,但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侮辱和质疑?”
何雅:……
薛衣人见她极度沮丧,安慰道:“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你太过关心,正是俗语说关心则乱。夫妻没有隔夜仇,等他想明白便好了。”
司马瑜冷笑:“我看未必,能处在那个位置的必然同我一样铁石心肠,男人别的不怕,就怕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心爱的女人。”
何雅刚平复的心情又蹿了起来,可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什么又说不出来,袖子一甩出去了。
司马瑜虽然不攒口德,可也不遗余力帮何雅打探消息,何雅从那日起,瞧着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恹恹之气,有时候甚至跟她说一句话,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不过,有件事出乎司马瑜的意料,马元取来的残本,何雅一一纠正补满。
司马瑜欣喜之际,发现她所补充的多为农经商道,也琢磨出这并不是她忽然想通了,大约只是想找些事情填补时间,不管怎么说,司马瑜也觉得极有收获,故而将那探来的消息又往后压了两日。
何雅浑然不知,许是因她辛勤修书,这日姜胖子提了一串鲜鲫鱼回来,何雅捡了最肥的,用小火炖上小半个时辰,唤小芳小华来吃,马元忽然带了个人进来。
红脸膛,光脚穿着一双草鞋,年约十七八,看着像是乡下土生土长的,脸上带着一股仓促和紧,张何雅看了半天,不认识。
少年虽然很紧张,仍是先看向马元,何雅道:“这里没有外人。”
这少年才飞快道:“我奶奶约您明天到洪宝茶楼见面。”
他奶奶?怎么也该五六十了,她不记得认识这号人啊。
少年语速更快:“我奶奶姓沈,您去了就知道了。”
不待何雅回答又急忙道:“我得赶紧走了,奶奶交代不能被人看到。”
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这……麻溜的一点都不专业。
“你是在哪碰见的?”何雅问,姓沈的五六十岁的,难道是沈月如,可沈月如早就走了,再则沈月如巴不得自己消失。
“我见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转了很长时间,就过去问他是不是要住店,结果他说找你。”马元道。
“不会是有人想……”马元比划了一个手势。
何雅冷笑,她不信沈澈还瞒着休了她的事,谁还有闲情管她死活,不过单冲这一个“姓沈的”她也得去一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做了一些准备,令小芳小华留在客栈里,自己带了马元一大早就去了洪宝茶楼。
对面就说了一个洪宝茶楼,何雅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样有谁进出客栈都能看到,又不易被人观察到,如此,饮了一整日茶水,也没见人前来搭讪。
马元行动机敏,却极沉得住气,两人商量一番,等手中这盏茶喝完就不等了。
何雅抿到一半,忽然放下茶杯,伸头看向楼下茶馆入口,此时天色昏暗,那人步履匆匆,但那身段何雅觉得眼熟的很。
过了一会儿,左侧楼梯上传来声音,来人视线在二楼转了一圈,猛看见何雅正瞧着自己,惊喜地喊了声“二嫂”。
是沈娇,难怪她觉得眼熟,可沈娇什么时候有个那么大的孙子了?
“二嫂,这后面有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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