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2)
这一次的任务,承他们虽然完成的很圆满,但也很艰辛,等再回南京的时候,都已经接近十月中旬。 x 23 u 看着道路两旁,即将被秋意染黄的高大而沧桑的梧桐,坐在副驾驶的承,思绪不知不觉又飘向了远方。
回到部队后,宿舍的战友很自责地跟承坦白,对于那封被迟寄了二十多天的信,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感激,如果没有战友的帮忙,想必那封信现在还刚躺进金陵城的邮政局。只是不知道芳华,在收到那封迟来的信后,有没有及时给自己回信,也不知道现在的她,一起都是否还顺利。
就在承还打算按照自己的步骤,等待一个成熟的契机的时候,芳华的那封来信把承的心弦彻底拨乱,虽然芳华在信中如往日般的只是问好,可细心的承还是发现了,信上那些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让他如坐针毡,芳华只在信中一笔带过地说暑假发生了一些事情,却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承知道,这些没有说明的事情,应该让芳华伤心的落泪了。承猜测不出芳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伤心却不愿意与自己说,可是细想下,也能理解,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该以什么身份让芳华能够给于信任的倾诉呢?
十一月的风带着深深的寒意,席卷着整个乡村,转眼小雪将至,又一年的冬天已经到来。这一个多月,芳华一直都在学校忙碌着,尽力避免着回家。
那日给大哥回信后,大哥陆续又来了几封信,从最开始还算耐心地跟芳华分析与向绍强处对象的好处,到后来的责骂,再到如今的要她好自为之,芳华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愤慨和委屈,而是很平静的拒绝再拒绝,直至大哥没辙,到如今的彻底放弃,芳华为自己的胜利而心情愉悦着。
这周的星期五,农历十月十四,便是芳华二十岁的生日,芳华期盼着如果生日那天能收到承的信,该多好,那将是自己二十岁最好的礼物。不知道是不是芳华诚心的期盼感动了上天或是邮局,星期五的这天,邮递员不仅准时抵达,还给芳华送来了一封不同以往的信,这次的信封要比以往的大一些。芳华很欣喜地接过信,看到芳华那喜形于色的样子,金善英给崔玉使了使眼色,也跟在后面回了宿舍。
一到宿舍,金善英就催促着芳华赶快打开看看,她和崔玉都好奇,是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个信封。芳华把信封拆到一半,对两个人说道:“如果是信的话,你们就不能看!”
“知道,知道!”金善英笑着答道。
把信封彻底打开后,芳华从里面取出了几片黄色的梧桐树叶,至于信,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见是梧桐叶,崔玉有些糊涂,“芳华,你那个亲戚是什么意思啊,春天给你寄红梅,这次怎么又是梧桐叶?”
听到春天芳华还收到过红梅,金善英赶忙问:“除了红梅和这梧桐叶,他还给你寄了什么?”
芳华把抽屉打开,从日记本里取出了红梅和菩提叶,“还有这个!”
金善英看了看这些东西,轻笑起来,问道:“那个绿色的叶子是夏天寄的,对吗?”见芳华点点头,金善英又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只是单单一枝春天的红梅,芳华或许还只当是普通的问候,可当知道了菩提叶的寓意,和这春夏秋不同的问候,芳华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没有回答。金善英却显得格外高兴,笑着说:“不愧是喜欢读诗的人,比我们这些直套的人,有意思多了!”
一旁的崔玉被彻底弄糊涂了,不知道芳华和金善英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急忙问道:“你们两说的,我怎么都不明白!”
金菊英笑着扯了扯崔玉的长辫子,逗着她说:“谁叫你当初不教语文,也不肯多读读诗书,怎么能理解什么叫做春红夏绿和秋黄呢?”说着,还俯下身在芳华耳边轻轻说道:“恭喜,好事将近了!”然后,不顾脸越发红润的芳华和一脸迷茫的崔玉,哼着歌回去了。
崔玉依旧茫然着,指了指已经离开的金善映,又看了看一脸通红的芳华,什么春红夏绿秋黄的,怎么不说明白就走了呢?刚想开口问芳华,却不料她先开了口:“你下午不是要回去吗?”
听到芳华的提醒,崔玉才猛然想起,上午跟王传清约好一起结伴回去,这会儿只怕他都已经等在校门口了,赶忙冲进里屋收拾起来。
待崔玉提着东西如风卷残云般的离开后,宿舍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芳华端坐在桌前,心里充满着激动和期待,缓缓地打开了承寄的来信。
芳华:
你好!
展信佳!不知你最近可好?也不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让你伤心难过,作为你的朋友或者说笔友,我本没有资格对此进行打探,可是于我心中,你本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和笔友,你似乎不愿启口的事情,已让我坐立难安,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些话,也是我内心早已想说的,如若对你有所冒犯,还请原谅!
虽然我们见面不过五次,通信也屈指可数,可细算起来,从我们相逢到现今,却也有二百六十三天。时间就如人们所说是白马过隙,转眼一九八三年就将离我们远去,在这八三年年尾,我在此阐述自己的所思所想,希望这不算漫长的二百六十三天,会让我不显得太过唐突,而惊吓了你,如我言有所失,再请原谅!
还记得腊月二十五的那天,跟你的相遇,你穿着一件红色棉袄,如一枝冬季的红梅,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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