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章(2/3)
雅,轻蔑地扫视了高洁一眼,跟着皇帝回去。跟高洁这种利欲熏心人,没必要争辩什么亲情无价,谁欠谁情分,谁高贵问题,只要用权势、用现实给她一个棒喝,只要他手握权势,他就能站在至高点俯视她。
其实这个迷失在金钱与权势中妹妹,心底深处又何尝不是羡慕嫉妒他?
这一刻,高润有了一种明悟,他在他黑暗一片人生中看到了一盏明灯,那就是权势。
众人唾弃,“名垂青史”已成定局;金榜题名,入主内阁已经成为虚妄,与其自怨自艾,郁郁终生,不如手握权势,压得那些瞧不起他人不得不给他磕头下跪,既然已经担了这祸水名声,他就干脆痛痛快快地活这一世。
经历过众叛亲离锤炼,经历过痛苦绝望洗礼,一无所有高润反倒拥有了一颗坚韧心。
徳贵妃从来就没受过宠,只是十几年前皇帝碍于子嗣进了钟粹宫几次,之后再也没踏入钟粹宫一步,所以,徳贵妃完全不知道皇帝心里其实是个专一纯情男,她坐在紫檀木椅中,还心情颇好地和唐宁聊聊天,等着皇帝路过,一眼看中唐宁美色。
然而就在唐宁收尾时候,那个吊梢眉嬷嬷才急忙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徳贵妃脸色变了几变,连看到自己非常不错画像都没什么精神,勉强夸了唐宁几句,正好时辰到了,就让宫人送了唐宁出宫。
唐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出不了宫了,他心情也不好,一路上不停地自责自己太敷衍了事,作为一个有原则画家,不管愿不愿意,都应该对自己画负责,若是他带自己用惯画具进宫,哪怕搜身麻烦些,也比现在画了却后悔来得好。
自此,唐子安画张张都是精品就成了他画品重要保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唐宁刚出了宫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偏僻一角,他正打算从旁擦过,就见马车帘子一掀,谢白筠穿着一身天青色直襟长袍,手里折扇挑着车帘,他露出半张略显憔悴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唐宁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快步迎了上去。
车厢内,两人含笑面对,唐宁灵敏鼻子嗅到谢白筠身上还没来得及消散皂角清香,想来对方应该是刚到京城匆匆收拾了一番就过来等他,唐宁看向谢白筠目光又亲切许多。
“接了消息就立刻赶来,哪知还是晚了。好在遇到了林大人,正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只是虽然出来了,可这件案子还未了结,如今京城形势如何,对可还有什么影响?”
谢白筠说到最后,眼中泄露出些许担忧,他刚到京城,只来得及听手下报了些明里消息,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是一头雾水。
“没事,从出狱以后,这件案子就与无关了。一应主考副考肯定是脱不了关系了,最轻也是抄家流放。只是有些拿到题目举子还没说清试题来源,任大理寺怎么审问都没有松口,明明他们都与高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大理寺却无法找出证据,哎,要让他们指认高莆是不可能。于是,案子便僵持在了这里,迟迟不能定案。”
这些话都是林清羽告诉唐宁,本来他是不应该告诉别人,只是谢白筠不是外人,唐宁也不会因为一个金永福背叛就不相信所有朋友。
“仅凭这个案子,想攀扯出高莆是不可能。估计林大人如此拖延,也并不是为了定高莆罪,恐怕另有目,顺便也能敲打下高莆,毕竟也不能让他太好过,否则他下次会更加猖獗。让那些举子在牢里受些苦也好,也能震慑后来人,至少让他们下次攀附高莆前也要想一想值不值。”谢白筠略一思索便点中了问题核心。
唐宁听了,苦笑道:“猜都不错,其实林大人拖延有一部分是为了。”
说着唐宁便把金永福事交代了一番。
“有婚书更好,铁证如山,没婚书只有金锁也能告,只是赢面不大,还要林大人暗中帮扶。不过,这事人证物证都要有才好,毕竟张德怀是六品京官。
况且但凡告状,总要有个苦主吧?这样直接告到衙门,一来让暴露人前,二来与那原配非亲非故,还和张德怀有仇,这不是摆明寻仇么。只是那原配是个孤女,徐元肯定不会出头,难办。”
说到这,谢白筠皱眉沉思,不一会他突然用折扇一敲手心,露出一个促狭笑容,
“没有苦主,们自己弄个苦主不就成了。这有个人选,做苦主再好不过了。”
唐宁看着谢白筠自说自话,费心费力地替他筹谋,心中更加感动,“多谢大哥,这些小弟还没想到呢,大哥刚回京,就要为这样操心,实在惭愧。天色已晚,不如大哥就到林府吃顿饭,就当小弟为大哥洗尘了,小弟还没介绍林大人给大哥认识呢。”
说到这,唐宁一顿,有些不好意思道,“倒是想岔了,和林大人本就都在京城,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呵呵,林大人为人低调,别说他是文官,是纨绔,两人交际圈不在一处,就是同朝为官好些人都不认识林大人呢。若是能认识林大人,倒是托了子安福了。
只是,如今身份不方便结交外臣,而且今日着装也不太正式,况且刚回京城,尚未拜访长辈,不如明日晚些时候悄悄去,这样是无奈之举,可到底对林大人失了些尊重,若林大人恼了,子安可得为说说情啊。”
“呵呵,林大人为人很好,大哥不必担心。”唐宁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心虚。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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