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雷鸣(2/2)

“你说得对，我确实一事无成，”艾巴沉声道：“可是即便我提前努力修炼，注意到雅儿对我的情感，难道这一切就会发生变化吗？翎儿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这……就是我的命运！”

“连翎儿为了改变命运都敢赌上自己的性命，而你却只会认命吗？”叶东离感到暴怒力场减弱了几分，回道：“翎儿也说过，如果改变每一个细节，那么未来也有可能会被改变。”

“可她失败了。”

“可你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艾巴愣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看着自己颤抖的左手，艾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翎儿，如果按他所说，我和雅儿的命运真的会改变吗？”

“艾巴……”翎儿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我曾说过，改变命运只会有两种结果。失败，或死去某个重要的人而改变既定的命运，我曾尝试过第三种方法，改变某些微小的细节，改变未来的走向。

在我预知到的未来中，那些细节我可以改变，而当到了某些重大的事件时，我却无法改变。

虽然当初我失败了，可我觉得，如果将每一个细节全部改变，那么既定的命运未必不会发生变化。”

“呵呵呵……”艾巴苦笑，癫狂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自己错过了，改变我、改变雅儿命运的机会吗？”

“我……当初并没有预测到你们的未来，我不知道。”

“……”艾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问道：“我，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吗？”

“你觉得，现在是细节，还是事件的关键点？”

艾巴无言，对于自己来说，雅儿被封印，怎么都算不上细节，这也就是说，自己无法改变命运了吗？

“或许，雅儿的命运，只是暂时被封印，又或许，我能改变命运呢。”

翎儿问道：“你想怎么做？”

“无论这就是我命运的一部分，还是改变命运……”艾巴目光转冷，道：“我都只能将他们干掉，把雅儿救出来。”

“翎儿啊，我跟你不同。”艾巴高声道：“我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我的命运，所以，我不信命！”

“或许，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按照你命运的轨迹所走的。”翎儿的声音低不可闻，艾巴并没有听清。

“我！不信命！”艾巴大喝，同时在脑海里道：“翎儿，用借取能力，借走感知命运的能力帮我预测一下我的命运，我自己预测不了。”

“嗯。”翎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未来，还是不知道的好……。”

艾巴忽然有了动作，巨剑朝前刺来，要看就要刺到自己脖子，叶东离情急之下竟然挣脱了暴怒力场，抓向剑身。

巨剑并不锋利，可当叶东离拼命的用手去抓住剑身阻止它向前捅刺的动作时，仍是被划破了手。

脖子甚至已经碰到了巨剑的断裂处，冰凉的触感使叶东离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止住了剑势，叶东离赶忙向后翻滚，与艾巴拉开了距离，不顾流淌着鲜血的右手，迟疑地看向艾巴，道：“何必呢，即使将我们全部杀死，可你现在的力量也根本压制不住你身为魔将的气息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其他人类追杀，以你现在的状态必死无疑！”

“放我们离去，我们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你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这里！”

艾巴缓缓举起暴怒巨剑，一言不发。很明显，他已经决定要和他们鱼死网破，把雅儿和小八救出来。

无论这是不是自己的命运，他都只能这么做！

翎儿在脑海里响起。

“艾巴，因为我现在太虚弱，而且时间紧迫，我只来得及大致的预测了一下你未来一个月的命运。”

“哦，结果如何？”

“你会被封印！”

“……”

是啊，拥有不死能力的我，最多也只会被封印罢了，就像在御魔圈中一样。

“艾巴，雅儿被封印了你才知道珍惜，不要等到你也被封印了才懂得自由的可贵，现在离开，恢复实力后再来救雅儿他们！”

“你知道吗，这个人类说我一事无成。”艾巴叹了口气，“无论是修，还是你，亦或者雅儿，一个个离我而去，我所珍视的，我都保护不了。他说我比不上你，你敢改变命运，而我只会认命。”

“可现在，我想试试，为了雅儿，无论是顺应我的命运也好，改变我的命运也罢，我都要救出雅儿！”

翎儿只得苦叹口气，不再回话。

叶东离见他没了动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值么？为了雅儿？你会死的！”

艾巴并不回话，缓缓地摆出一个拔剑的姿势，于此同时，无形而又凌厉的剑意，从艾巴身上升腾而起。

被封印吗？

呵，只要能救出雅儿，无论什么后果，我都可以承担！

一抹亮光乍现，艾巴极速冲向叶东离，手中巨剑上红光大放，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崩裂，宛如天雷一般奔袭而至，发出响亮的噼啪声。

“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