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话、迷雾途(1/2)
我们继续赶路,路开始变得不好走,我们在山与山的夹角下通过,还好是越野车,否则,想通过要么弃车,要么绕路。
我看过地图,直接开了进去,我的车打头阵,我在对讲机里要他们跟紧,因为此时雾越来越大,而且天气也阴沉的可怕。虽说只有一条路,但一旦掉队,想要在大雾里跟上,那很可能会撞车。
我向来不喜欢大雾天,阻碍视野,就算完美的景色摆在眼前,你拿着卡尔蔡司定焦镜头也什么都拍不到。
我想起一件事儿,问道:“牧阳,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牧阳有些腼腆,说道:“是我不心弄的。”
“说说呗,反正也无聊。”我试探地说道。
“我来的那天,去外面转悠,我想拍个先导片,整理一些素材。”牧阳说道。
牧阳,他坐了几天的火车,几乎与我一样,提前到了布尔津的县城,只是他快傍晚到达的,他发现布尔津的夜空很美。于是,他决定不去酒店,直接去附近的制高点,拍一些城市夜景和星空。
这点上,我比较赞同,这像是一个摄影人该做的事儿。我有一段时间也喜欢星空,我有时候也喜欢去楼顶,用暖放一杯咖啡,看着无数的星星,希望在那些不动的恒星中搜寻移动的光点,那或许是一个不经意间落入眼帘的uf,从而我能证明人类在浩瀚的宇宙中,并不孤单。
牧阳找到了一处山林公园,那里视野很好,他能看到整个县城,还能整片星空。
大约晚上四点,他正在找着焦点,突然,他听到身后有细细索索的声音,他急忙站起身,因为他全身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这。
可是,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一个黑影从他身前呼地一下钻了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踩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朝后跌了过去。
他的胳膊撞在了一颗树的树叉上,也就是这一挂,他没有跌倒,但那是一颗枸杞树,锋利的树刺将他的胳膊划伤。
他急忙站起,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黑影跑远,他说可能是一只黑猫。
牧阳自嘲了一下,继续找焦点,但是不多时,他感觉很难受,他恍惚之间按下了快门,随即便昏了过去。
一直到早晨,一个晨练的老人路过,发现了他,将他叫醒,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夜。还好,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东西也没丢。
他急忙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赶去酒店,他到了房间,匆匆下楼,还迟到了五分钟。
我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当时感觉很邋遢了。
我问道:“你昏倒以后,感觉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比如我是说,梦到什么呀,感觉自己被人挪动过啊?”
他想了想,说:“好像做了什么梦,我记不太清了。”
我点点头,说道:“牧阳,你的伤口包得太紧了,这个季节,你把包扎去掉,不然,捂着会发炎的。”
牧阳“哦”了一声,自顾自地拆起了包扎。我说道:“雾淼淼,帮他一把。”
雾淼淼转身,帮他拆了起来。就在纱布被拆下来的一瞬间,我瞥了一眼牧阳的胳膊,这一看,我差点忘记我还在开车。
我的正前方,有一块到腿的石头,车硬生生地骑了上去。整个车倾斜了过来,我猛地一把将方向盘打转,一脚刹车,车斜斜地停在山道儿边缘,我的正前方有一块更大的石头,如果我再慢一秒,整个车都撞了上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牧阳的胳膊上伤口赫然就是一个阿拉伯数字5。但或许已经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惊讶了,我宁愿相信这不是阴谋,而是巧合。
我下车查看了一下轮胎,轮胎没事儿,跟在后面的蒋云飞气鼓鼓地下车,冲我吼道:“干嘛呢?你停车不知道打喇叭啊?我差点撞着前面的车!”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
我在琢磨,如果这真的是阿拉伯数字,它代表了什么。这个猜想没过多久就因为路况太差,而不得不专心致志地开车。
我们大约走了两个时,我估摸着已经深入十公里左右的样子,期间,发生了一个意外。
我的车在最前面,我每隔十五分钟都会用对讲机与各车进行联络,确保每辆车都跟上。可是大约一个时零十五分钟的时候,跟在最后面蒋云飞的悍马车失去了联系。
我们不得不停下车,等他跟上来。
我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朝着雾气中张望,并不断用对讲机呼叫。大约十分钟后,他跟了上来,我看到他的脸色不好,而王雪似乎眼圈有些红。
陈星上前询问情况,他很愤怒,吼了他一句。
我们再次上路,大约两个时的时候,我感觉雾气散去了一些,下了车,却发现身边的大石头很眼熟,我细看之下,似乎这大石头正是我刚才站在上面等蒋云飞的大石头。
这让我有些纳闷,难道这山里本来是一个闭环?我们一直在山里兜兜转转?
我没有对任何人讲,这种能见度下,人本来就高度紧张,再遇上这种事儿,那必然影响军心。
我们加了第一次油,每辆车上有四只油箱,这是第二天,一只消耗尽,我感觉有点快,但是也没有超出我的预计。
我们继续前进,我很明白参照物在能见度较低的情况下对我的影响。德国物理学家早就通过实验得出了结论,把一个人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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