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2)

王球被揪着耳朵回了屋，寡妇和张寂一起回到了地下室。感觉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寡妇想让张寂多陪自己一会儿，搬出凳子拿了点儿小菜两人继续喝酒。

一言不发的寡妇喝着酒抽着烟，张寂吃了一点儿寡妇凉菜味蕾被打开，很久没吃过这么随意的小菜了，就像是小时候自己为了填饱肚子敷衍了事做的饭菜一样，虽然简单却充满了记忆的味道。

”你做饭很不错嘛，有没有想过开个铺子？“

”我就这一间屋子了，还是你们家的，我哪儿还有钱租房子啊？“寡妇看着张寂，他吃的香自己也很开心。

”反正家里也空着，你可以和父亲商量在楼上弄啊，只要每天收拾干净，父亲也不会为难你的“张寂没有说假话，如果寡妇有决心要做，父亲是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的。

”再说吧，等我没钱交不起房租了或许我会考虑“两人砰了一杯，寡妇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张寂安静的坐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哥哥，看着熟悉的房间脑海里的记忆再次翻滚起来。那时候这间屋子总是房门紧闭灯火不灭，年少的张寂时常好奇的靠在自己屋里的墙边，听着哥哥屋内的动静，时常会传出哥哥低沉的呻吟，白天的伤痛不管有多强烈哥哥总是会默默忍受，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发出低语。那种声音陪伴张寂度过了无数的夜晚，摸着自己平静的胸膛，张寂对伤痛的感觉产生了无尽的幻想，是什么样的感觉才会让如此坚强的哥哥会在半夜忍不住嚎叫，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喂！你怎么又发呆啊？“寡妇看着沉默的张寂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没事，只是总会想起一些年少的往事“

”往事？你还愿意想起往事啊，我的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要是能全都忘记那该多好“寡妇叹气，同时举起酒杯示意张寂喝完瓶子里剩下的。

这一夜两人再没说话，频繁的喝着酒，差不多是时候张寂回到了房间，寡妇没有挽留让张寂关了灯，看来她今天也累了。

手机的铃声逼着张寂睁开了双眼，王球给张寂发了短信，告诉他中午的时候去熊子家吃野味，他先走一步。

张寂看了看时间还不到饭点儿，吃了个苹果，想起了母亲。

清晨的村庄仿佛还没有睡醒，张寂很喜欢这种寂静的感觉，街边人烟稀少，晨练的老人也都刚出门，放慢了脚步享受着微风阳光，这才是一天正在的开始。

卫生所的早晨是忙碌的，来往的病人多少有些焦急，他们排着队，杂乱不堪的站在门口，面色不安的抬头张望，张寂低着头挤进人群，母亲的病房外依旧很安静，来往的护士走的很匆忙，轻言细语的说着昨天发生的趣事。张寂来到母亲门前，透过窗户看见一抹阳光撒在母亲的病床上，母亲安详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身边又多了些低矮的机器，门前贴的告示写着八个大字”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张寂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母亲，期盼着她能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哪怕是睡的劳累翻个身也好。

一名护士走了过来拍了拍张寂的肩膀。

”这是重症病人的监护房间，不能进去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我妈，我已经很久没来了“

护士的眼里露出一种同情的目光被张寂察觉，微笑的对张寂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要是能亲口告诉母亲自己运动会夺冠的事情她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吧，张寂离开了母亲的房门，绕过那些只多不减的人群，来到了病人休息的地方。

寻找着那根与母亲坐过的长椅，居然看见了父亲，他抽着烟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显得很凄凉也很孤独。

”父亲“张寂调整好情绪，站到了父亲身前。

父亲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张寂，挪了挪屁股示意张寂坐下。

两人形成了很大的对比，张寂挺直了胸膛，而父亲却压低了身板，他的腰间背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直不起身来。

父亲抽着烟，缓慢的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张寂。

张寂双手接住，拿出一支犹豫再三还是放进了嘴里。

”那时候，我和你母亲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那时候这儿还是个坟场哪儿来的这么多人啊“父亲低沉的声音透着疲惫，张寂不敢想象父亲会在这长椅上一个人坐到了多久。

”你也别怪我没在家，我只是想离你母亲近一点儿“父亲自始至终都没看张寂一眼，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

”会好的，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家里的事情有我，舅舅他们也在帮着打理你放心吧“试着安慰父亲，张寂不敢在父亲面前显得懦弱。

”呵呵没什么大用，你要记住我们家的这些亲戚没一个靠得住的，你爷爷也不是个好东西“张寂不止一次听到父亲说这种话了，开始的时候自己并不能理解父亲的意思，直到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才知道其中的残酷，

刚生自己的时候父亲还在外拼搏，母亲一个人又要下地干活又要照顾自己和哥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帮助就连自己的亲弟弟王球的父亲也都没有。她一个人早上背着自己下地干活，夜里又督促着哥哥学习还要收拾家务，却还被人说是懒惰的女人，可能是让这谣言在村里散布。村里传出去的谣言只会添油加醋，爷爷忙着干活听风就是雨，与母亲大吵了一架搬了出去，父亲闻讯赶来本想责备母亲，却发现烈日下母亲挥洒着汗水在山里割着野草。那时候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