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镇南将军(1/2)
收起自己有些泛滥的故思,刘琦这厢走进了东院。院门上执勤的卫兵在他不在这些天也一直有站岗,见刘琦回来,都整齐了披挂向其行礼;刘琦点头算见过了,笑着说:“辛苦兄弟了,秋日渐寒,琦那里还有两三坛陈酒,一会儿便拿了去给诸兄弟暖个身子,只是不要在当值时喝,免得惹王伯不高兴,琦也受牵连。”二卫兵又谢过了。刘琦走进青砖黑瓦的小院,小厮接着,连声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王伯少顷之前就吩咐人拿来了糕点热水在屋里候着呢;刘琦吃了些糕饼清水,又让小厮去取了干净衣物,将戎装换下就在房中沐浴更衣。
陈氏因病去世时十岁的刘琦一家还住在雒阳,刘表有诸多事物要处理,自那后刘琦便独住一屋,由母亲的两个陪嫁侍女看觑;渐渐长大以后刘琦也颇感此不便,便在有一年回颍川祭母亲时候带两侍女回了家乡。而后又到了襄阳,刘表为了更好掌控荆州续弦了出身于南郡望族蔡氏的蔡夫人,又在内院里给刘琦划了两间供他单独居住;刘表与荆襄豪族联系已极为紧密可以说是同气连枝,所以一直没有为刘琦订立婚约,于是刘琦便在东院独居近十年,除了每日请安以外和刘表夫妇及府内其他人不怎么见面;好在刘琦自小被教导用心读书,所以平时门庭寂寞倒也便于他能好好看书,前些年他便一直心无旁骛读书习武。直到过了几年由蔡夫人所诞下的刘表次子刘琮两三岁后,常常到这东侧小院来找刘琦玩耍,这偌大的州牧府里不少小厮陪他玩,刘琮却只喜欢这大自己快二十岁的长兄。刘琦也十分欢喜逗弄刘琮解闷,后刘表见此干脆让刘琦教刘琮学些启蒙诗书,刘琦倒是比请的老师都还要起劲,直到最近几年刘表有了事情给他做,便没有怎么见刘琮了。
要说往常的贵家公子从小的喜好便是飞鹰走狗、行些放浪之事,受人举荐为官后也难脱纨绔之气行事乖张;刘琦却是反常的稳重内敛,不似公子哥作为一般,刘表安排他处理的事务也弄得井井有条,荆州军政对其是渐渐有了好感。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刘琦在房中收拾精神,穿戴整齐,叫小厮去唤了文健,要一同去拜见刘表;此时已近傍晚,刘表处理完了公务,此时应该在书房,刘琦出了房门和文健往西后院中间走去。
穿过一个小园子再走过两个亭榭,正是刘表与蔡夫人居住的府中正房,在门口等小厮通报毕了,刘琦方才先让文健在书房门外稍候,自己提步往里走去。见刘表穿着锦袍端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卷《公羊春秋》,书案上还另放着一卷卷起来的《六韬》。见刘琦进房了,刘表释下手中书卷,抬起了头。
你问这刘镇南身材相貌如何:
锦带雍容衣,玉冠华白头,冯唐未老矍铄貌,岁度甲子沧桑眸。
宗室贤王孙,荆楚皆俯首,文章华国真名士,跨蹈汉南好诸侯。
刘琦走上前,将下裳往身旁一掀,屈膝下跪,朝着刘表行大礼道:“儿见过父亲。”
“噢,我儿伯玮回来了,快快起身,不必多礼。”刘表年过半百,又是士大夫出身,擅于养气,语调低沉且听不出语气。伯玮正是刘琦表字,虽还未及冠,但刘琦已经参与州中事务,有了需要,刘表便为他提前取字了。
刘琦起身,直了直身子,虽然他在人前都表现十分谦逊,更是在王伯面前说自己应该请罪,但刘琦对这次出征的战功其实也算是满意了,在刘表面前的腰又挺起了几分。
刘表一日前已经收到此战的战报,此刻正拿起记载的帛书摊在面前;面世不久的纸张稀有且不易保存,传统的汗青竹简太笨重,因而战报这种及其重要的信息便使用织品来记载,但是一般人家可用不起,便是州牧府这种“大户”,也只是用帛书来记载及其重要的信息,刘表看得书籍都是写在竹简上的。
“此战小胜,伯玮你还算让为父放心。”刘表又细细查看了一遍帛书捷报,又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刘琦一眼说。
虽然语气平淡,刘琦还是听出了刘表言语中的褒奖之意,拱手道:“谢父亲,儿这次随军也学到许多,这远超在书案上所得。”
听到这刘表似乎起了兴趣,又放下帛书,花白的短髯随着浅笑微微抖动:“哦?说来听听?”刘表饶有兴致的看着刘琦,有些褶皱的脸上似乎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能有什么高见。”
刘琦也不怵,关于这此行所感,他早已经在回军路上与文聘讨论又精炼过无数次,也得到了文聘的肯定。
“儿以为,战场之法,贵在使势;使大将之威势,使兵卒之人势,使山河之地势。以我势凌敌便先屈敌三分,为敌势所逼便难以操戈为战;势强则如破竹,势若则不穿鲁缟。三军以斗将战,力勇奋迅者势强;以万夫战,精锐数众势大;以遭遇战,谋定识途者势利。故为将者,须知勇武、通战阵、晓地理,以势导力,兼以奇谋,方可统帅一军,鹰扬耀武也。”
刘表“哈哈哈”大笑三声,从案前由跪坐站起,一双老目倏地睁开,以及其锐利的目光看向刘琦,弄得本来信心满满的刘大公子心里缺了点底数。
“书生之论……”半晌后刘表又是淡淡吐出这四个字,然后眼睛又眯了起来,作深沉貌地摇了摇头。
刘琦正正被他盯得难受,心中腹诽不已:“天下诸侯谁人不知刘景升大人乃是最大的书生,这便是何等老子就有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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