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夜遇(1/2)
任小梅主动把手给南怀瑾牵着。南怀瑾握着任小梅的手感到很意外。因为像任小梅这个年龄女孩的手应该是柔软的。可南怀瑾发现任小梅的手掌似乎有很多老茧。略微有些咯手。
南怀瑾觉得自己的心在痛。这应该养尊处优的手却因为繁重的体力劳动磨起了老茧!
当然这种感觉南怀瑾也没有傻到表达出来,南怀瑾只是更紧地握着任小梅的手。而且也感觉到任小梅握自己手的力度。
这咯手的感觉让南怀瑾难忘,以至于后来只要和老茧有关,南怀瑾都会很自然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任小梅的身影。
南怀瑾就想牵着任小梅的手永远这么走下去。走着走着南怀瑾脑海里就飘出了两句诗来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自己这算不算像春风一样放胆来梳柳呀。
南怀瑾握着任小梅的手时,就拼命感受任小梅的手心有汗没有。因为南怀瑾在读司汤达的与黑》时其中有个情节让他终生难忘:于连才和市长夫人德。瑞拉勾搭时,于连拉着夫人的手感受到了市长夫人手心有汗。这让于连确定德。瑞拉对他也有了爱恋,或者说有了感情。现在南怀瑾就有点疑惑了,这任小梅手心到底是有汗呢还是无汗。南怀瑾还没有达到可以把任小梅的手松开后再去摸她的手心这个地步。南怀瑾生怕这一松手后今晚再牵着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南怀瑾此时宁愿不去探明她的内心世界也舍不得松开手。
要知道这是南怀瑾情窦初开后牵的第一个钟情女子的手,如果牵的林诗韵的手也算的话,今晚牵的手有更多恋爱的意义!
四人默默地走着,南怀瑾感到有点闷就问:“你们平时在厂里主要就是采茶吗?”
“哪哟,如果只是采茶就好了,采茶要的只是耐心,还不怎么累。我们有时还要砍茶山,就是把一些茶树的老枝砍掉,还有一些靠在茶树生长的其他树都要砍掉。还要给茶树施农家肥。用背篓把牛粪等肥料背上茶山。用手在茶树兜上散开。还要割茅草沤肥,手臂上都是血口子。唉!我们现在说是工人,干的活实际就是农民的活啦啦。”任小梅一打开话匣子就活泛了。
“小时候你没有干过农活吧?”南怀瑾关切地问。
“是呀,我家五姊妹,我有四个哥哥,我是老幺,干这些体力活哪轮得到我。现在是在补课呀。”任小梅苦笑着说。
“真是苦了你,我听着就心疼呀。”南怀瑾终于逮着恰如其分表达情感的合适机会了。南怀瑾说了这句话后发现任小梅的手颤抖了一下,“你是怎么进茶厂来的?”
“去年高中毕业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呀,就到这里来插队了。”
“哦,和那些在偏远的农村插队的相比,你们就算幸福多了。”
“这倒也是的。”
南怀瑾还没有恋爱的经验,现在生怕一句说错了会吓跑任小梅。
后来南怀瑾经历多了或者是见多了,就总结出一些男女会被彼此伤害,往往是因为太在乎对方了。
南怀瑾和任小梅说着话才发现王俊峰和刘钰已经在后面一大截了,下到山脚,南怀瑾知道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小冲积扇平原,就拉着任小梅等刘钰两个。
“怎么不走了?”刘钰和王俊峰走拢了他们两个见他们拉着手就笑了。任小梅此时才感觉他们的手拉了不知多长时间了,赶紧松开南怀瑾的手。
“怕她摔倒了。”南怀瑾画蛇添足地说。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呀?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刘钰打趣南怀瑾说。
“我是隔壁阿二不曾偷。”
“应该是隔壁阿二不曾拉。”刘钰牙尖嘴利,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四人都笑了。
“千里搭帐篷,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就此打住请回吧,再送就到杨柳小学了。”
“我们反正也睡不着,就把你送到学校再回来。”任小梅说。
“这样,我们不如成全你们两个,我和钰儿回去,你把南老师送到学校。”王俊峰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哪个可不行,小梅送我,然后我送小梅。张郎送李郎,一送送到大天亮。”南怀瑾心里很想就和任小梅这样走下去,可理智告诉他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不开玩笑了,南老师,你拿一只电筒,找一根棍子打狗赶蛇。我们就不送了。”刘钰说。
“我们以后还会交往的,请你们不要再喊我南老师了,就叫名字还亲热些。”南怀瑾说。
“行呀,就怕你不高兴呢。”任小梅接口说。
南怀瑾与三人告辞后就大步向杨柳小学赶去。有月光,又有手电照着,还只消照自己要走的路,所以南怀瑾走得很快,就是酒精在体内燃烧,南怀瑾感觉有些热,尽管现在是初秋时节,有点风,但赶路与酒精的双重作用,南怀瑾就解开衬衣,让胸膛直接接受夜风,感觉就凉快些了。
半个小时后南怀瑾就到了杨柳小学所在的小村落,没有回寝室,直接到了赵晋成的家门口。屋里已经没有了灯光。
南怀瑾现在年轻,考虑也不多就直接拍着赵校长的门。拍了几声后南怀瑾见屋里有了灯光,就停住手,静静地等待。
南怀瑾从门缝透出的灯光可以判断是屋里人出来了。
“谁呀?”赵晋成在屋里问。
“我,南怀瑾。”
“等一下。”
门栓先响了一声,然后就有一片光在门口铺开。
“小南,你下午不是回去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