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贱人自有人收！(1/2)

一见方楸瑛对自己的性别很在意。

方吟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一转。将自家老爹拉到一园子里嘀嘀咕咕。方夫人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方吟霜吊儿郎当地瞅着方老爹：“老爹！难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啥都不会的骗子？”

“老五相信你！”方老爹的回答让她哭笑不得。

“五哥没个正经你也相信？”

“老爷！”方夫人心慌慌地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心痛地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然后对丈夫说：“老八毕竟是个孩子。而老五现在病情又急。我们……老爷！老五熬不住的！”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泣着。

方老爷子显然和方夫人不一样。

关于这个问题。方老爹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小八！你五哥虽然很多时候没正行。可是，在关键问题上。他可是非常有原则性的。什么人该相信，什么人不该相信。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跟我提过，说你医术了得。甚至能救濒死的人。”

方夫人站在一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吟霜。

好吧！

五哥的娘和老爹一比。显然还是爹更加了解儿子。

“吟霜！为父知道，过往都是为父的不是。如今，为父是真的想要弥补你。如果你是因为怨恨为父而不救你五哥。那你想让为父怎样都成。”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

方吟霜无奈地摊了摊手：“爹你这一说，我好像没有反对的立场了。”

想了想，将心里的计划告诉了老爹。方夫人站在一边，虽然一脸不赞成。可是，也无可奈何。她不是大夫，这一时半会儿也请不来御医。她不忍心自己的宝贝儿子疼死。可是，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儿子交给方吟霜这个贱种。

方吟霜和方老爹当然不知道方夫人的打算。

他们两个计划一定，大家各自行事。

方老爹也去告诉方楸瑛，现在由杜大夫负责照顾他。

方楸瑛瞅着眼前两粒小药丸。和小厮端上来的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

方老爹坐在软椅里：“别说那么多废话。这是止疼药物。吃了，你待会儿没那么痛！”那个可怜的杜大夫被留下来当助手了。这会儿，坐在一边整个模样就像掉魂的行尸走肉。

跑又跑不掉。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黑暗的了。

或是因为方吟霜不在，方楸瑛终于放下了戒心。安心地吃了药丸，喝了药汤。没过半盏茶功夫。方楸瑛趴在床上睡着了。

房间里只能下方老爹，方夫人，杜大夫，方吟霜和方楸瑛。

此刻的方楸瑛早已经睡死过去了。这会儿，哪怕有人将他开膛破肚他都毫无知觉。方老爹和方夫人站在屏风外焦急地踱步。方吟霜带着行尸走肉一样的杜大夫来到了床前。

小厮早已经备妥了热水，毛巾，烈酒，纱布，杜大夫带过来的医用刀剪等物也都用开水煮了数遍。

迅速脱掉方楸瑛的裤子。杜大夫眼瞧着一个小女孩儿脱一个男人的裤子这么利索。顿时双眼瞪得发直。

用烈酒将手洗过之后，方吟霜蹲下身，开始检查。

“局部出现捻发感。已经溃破的伤口出现大量坏死组织。”

“捻发感？”杜大夫对这个称谓有些不解。他是个大夫，更是个好学的大夫。因此，他很快回魂了。

“局部红肿热痛，首先是局部热毒炽盛，捻发感的出现，则是有可能成脓之象，在这个阶段，如果泄热排毒，则疾病向愈，如果没有及时治疗，有可能成脓、溃脓甚至进一步加重。捻发感最常见于胸部，由于胸壁的损伤，空气从肺逸出而至皮下组织时，用手压之，可以触知捻发感。这是一种粗糙、破裂的感觉，如同捻转置于拇指和其余手指之间的一族头发一样，常见疾病是气胸、支气管损伤。其他的疾病，气性坏疽或者常见的感染，蜂窝组织炎也都有可能导致捻发感的出现。”作为外科大夫。这种事情很常见。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些认知。

这一席话让杜大夫顿时双眼放光。

虽然方吟霜比杜大夫家小女儿还童稚。杜大夫却大有一种他乡遇知音的感触。这会儿，他可不再将方吟霜当孩子了。

“八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清除坏死组织，并且用烈酒清洗。”方吟霜很清楚，肛周坏死性筋膜炎是很麻烦的一种疾病。消毒一个不彻底。就会闹大事儿。

清理的过程中，血腥是在所难免的。当三大碗血糊糊的坏死组织和黑血被清理出来。方楸瑛的尊臀已经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了。接下来是用烈酒清洗。要是方楸瑛现在是清醒的。绝对也会疼昏死过去。

就在快要清洗消毒好了。方夫人请的御医也到了。方夫人坚持让御医给自己的儿子处理伤口。方老爷子一反对，方夫人就立马丢弃大家闺秀风范嚷着要上吊。

方吟霜最后察看了一番方楸瑛的情况。无所谓地离开了方楸瑛的房间。方夫人紧随而出。她走到方吟霜的身边。看似贤惠地拍着方吟霜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方吟霜。可是，方夫人此刻说的话却句句扎心。

“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你救了我儿子。我就会感谢你！”

方吟霜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纤纤素手：“方夫人，请你把手拿开。”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娘当年就是个狐媚子。你虽然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娘，可是你始终是你娘生的。告诉你，在方府一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