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困惑至极(1/2)
一丝轻微的声响夹杂着新鲜血液的味道,忽然飘进了大厅,轻微得如同迪厅里,一个人的呼吸;
安子澜却异常灵敏,他停止了咆哮,颦起鼻翼竖起耳朵,宛如听见一声熟悉已久的呼唤,调转身形,野兽一般“呼哧呼哧”的冲出大厅。
石室,这是安子澜最先醒来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的虎皮太师椅上,此时居然出现一只山鸡,这只山鸡显然已经受伤,腿骨与翅膀均已折断,折断处往外渗着血迹,这时趴在太师椅上,只能无力的扑腾着断腿与翅膀;安子澜冲入石室,没有丝毫停顿,直扑山鸡而来,仿佛早已知道它的存在。
“嗷!”,安子澜扑到太师椅前,眼里射出狂喜、贪婪、残忍的光芒,一伸手便将受伤的山鸡抓在了手里,看也不看,一口便重重的咬住山鸡的脖子,咔嚓一声,传出山鸡脖骨断裂的声音,鲜血顺着安子澜的牙齿汩汩的往喉咙里灌,一丝香甜和着兹兹的凉意瞬间灌满安子澜全身,安子澜贪婪的吮吸着,吸得“吱吱”有声。。。。。。
静静的石室里,烛光照着一个身影,忽而直立、忽而蹲曲,尖利的手爪死死的攥住一物,嘴里发出敲骨吸髓的声音。。。。。。
良久,安子澜终于从喉咙里吐出一声惬意,直立而起,满意的将躯体伸展开来,手里攥着的山鸡已经变成了干鸡!
安子澜的喉咙里一波接一波的发出混沌不清的声音,脸上、脖颈处、手臂上、胸膛上,那一道一道宛如网状的黑色血线在渐渐的收缩、淡化,直至隐去,宽大、变长的骨骼、关节似乎慢慢在回缩,眼里的腥红逐渐褪色成相间的黑蓝。。。。。。
而安子澜却了无知觉般,砸吧着嘴巴,舔吸着嘴角残存的血迹,不一会儿,安子澜重重的扑到在太师椅旁,头傍在椅子上,就这么昏昏睡去了,一直如野兽般厚重的呼吸一声轻似一声,逐步均匀。
山中,月儿弯弯,云淡风轻;被击碎的树影,在逐步平息的山谷中渐渐回归凝静,只有那遍布山谷的银丝,若明若暗,似曾相识;有莫名的昆虫,在夜色里踏着随波传动的枝叶远去了,留下枝叶间攒动的微痕,象是山涧中涓涓而下了千年的流水,又一次把今夜带向明晨!
安子澜醒过来时是茫然的。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大厅里的,怎么又到了这里呢?他摸了摸嘴角,居然还流口水了,“我做梦了吗?没有啊!”,安子澜记得自己从小到大没有睡觉流口水的毛病的,他使劲儿、认真的想,他觉得这里是发生过什么的,但是发生了什么呢?他真的想不起来,脑子里似乎有些印记,总是很模糊很模糊,就像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关键片段,可是身旁的那只没有了一滴血液的山鸡尸体,自己胸前的几滴血丝,嘴里溢出的腥腥的味道,还有光着的脚丫和几乎的衣衫褴褛,都提醒着他,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事儿!
安子澜看看自己,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从小到大,自己倒真是没有这么狼狈过,要是让妈妈看到。。。。。。想到妈妈,安子澜心里有些黯然;
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一定急坏了!安子澜想起了梦境里妈妈花白的头发,妈妈,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不过,想起了妈妈,安子澜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儿,他相信,他的爸爸妈妈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安子澜虽然不知道自己确切的位置,但他知道,凤安城自古以来就地处群山环绕之中,是有名的世外桃源,凭直觉,他所在的山洞离凤安城应该不是很远,找到这里就是早晚的事儿!
他又想起了兰允卿,这个越来越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儿,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埋怨我?安子澜有些失神,虽然身边的女孩一直比较多,但是真正让安子澜动心的,只有兰允卿一个人,究竟喜欢这个女孩儿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一想起她心里就甜蜜,就想尽快的见到她,哪怕是天天腻在一起,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厌倦!
爱情,或许从来都是这样,盲目而激情!
安子澜将衣衫整了整,是有点儿破了,但大体还能遮住身体,虽然这里没什么人,安子澜还是不太习惯自己坦胸露乳的样子,大厅,安子澜不怎么想去,尽管那边暖和些儿,一想到旁边那个房间里的几百具干尸,安子澜就觉得心悸、瘆的慌,还是在这个太师椅上坐坐吧,安子澜叹了口气。
好在太师椅足够宽大,安子澜将腿盘起来坐在上面正好,这一盘腿,安子澜有一奇异的发现;
安子澜喜欢运动,这从他一身的肌肉就能看出来,除了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等球类运动,长跑、爬山、攀岩等户外活动也十分喜欢,大半年前,为了庆祝自己大学毕业,从此走上社会,他跟几个同样喜欢户外活动的朋友相约,挑战城市郊区的一座高山,虽然海拔只有不到一千米,但因为山的一侧有一面较为陡峭的峭壁,因此成为攀岩爱好者演练的绝佳之地,那时的安子澜虽然涉足这一活动领域的时间不算短,但是由于父母控制得比较严格,平时主要参加一些小攀小爬的活动,一直没有机会挑战较高难度,这样一座山对于安子澜来说,也就成为他想超越的一道坎;毕业之时,即将告别自己的大学生涯,安子澜不想带着这个遗憾离开校园!
那一次的攀岩,结果上是成功的,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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