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瀛洲入侵(9)(1/2)
听着远处战马的嘶鸣,司喻仁的血气愈发翻涌,他许久不曾战场杀敌,脑中依稀记起了当日与父亲城前告别的一幕。如果当日他可以和父亲一同出征,或许今日司家就不会背负着叛逃者的骂名;可他转而一想,若是如此,今日他和父亲或许全都不知所踪,自己的亲人可能就难逃瀛洲铁骑的践踏。沉思之中,司喻仁已经走近正街,他听到了瀛洲人的叫喊声,当他转身跨入正街之时,正巧街头涌出大批瀛洲歩军,正踏步行来。
敌军气势汹汹,全都高举军刀哇呀呀叫喊。司喻仁清楚霸下营的将士埋伏于街道两侧,只等着瀛洲军行至长街正中时自己再一声令下,霸下营的将士便可出其不意,截杀敌军。他单刀徒步,直奔敌军,毫不畏惧,令迎面而来的瀛洲人大感惊诧。那群瀛洲军见其挥刀杀来,也都面露凶色,举刀冲去。双方离得近时,司喻仁才看清这队歩军也只有七八十人,当前还有一将身着暗红色战甲,头顶遮面兜盔,与其余人装扮十分不同。
“弟兄们,给我杀!”
见时机已到,司喻仁使出浑身气力震天一吼,仿佛一声洪雷落下,生怕周遭将士听得不清,连对面杀来的瀛洲歩军也都一脸震惊。随即,霸下营将士如群狼一般,忽地从两侧的巷子内、屋宅中纷纷杀出,不说分由,举刀便是一通砍杀。司喻仁不愧是勇将,一个照面便砍翻了三个瀛洲步卒。接着,他便好似出海狂龙,在瀛洲军阵中肆虐。霸下营在天都府的歩军中也算精锐,可是面对着瀛洲歩军却依旧略显颓势,瀛洲军很快反客为主,若无司喻仁、薛伟、王君豪等将领豪勇,此刻他们万万难敌瀛洲军。
双方斗至胶着之际,司喻仁忽见不远处那红盔战将勇武难当,霸下营几乎无人可挡,他立即挥刀杀出一条路,直取对方。红盔战将砍倒了五六个步卒后,忽觉背后刀风袭来,立时回身遮拦,正拦住司喻仁砍下的一刀。红盔战将荡开司喻仁的钢刀,迅速拦腰一刀挥去。司喻仁挺起钢刀抵御,一刀接下来,他只觉着对手力如千钧且身形极快;于是,自己身子往后一旋以闪避其锋芒,顺势还砍倒了两个瀛洲步卒,当其再次绕至红盔战将身后,便又拦腰一刀。那红盔战将也不闪躲,被一刀切入腰中;然而未等司喻仁大呼胜利之际,那红盔战将竟回身一刀削来,看不出刚刚挨上那一刀对他有丝毫影响。司喻仁虽能奋力闪过,可心中那份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接下来几招,他又砍中红盔战将两刀,可其仿佛铁人一般屹立不倒,反倒是越战越勇。见主将难以取胜,薛伟、王君豪和秦怒纷纷挥刀助战,四人前后左右齐斗红盔战将,对手也被乱刀劈砍了十几刀,纵使浑身血渍,可其依旧能挥刀厮杀,生猛不减。
霸下营四员大将齐战瀛洲军红盔战将,其他将士便瞬时间难以抵敌,即便此刻以多敌少,却也大有败退迹象。瀛洲歩军豪勇,杀得霸下营众将直往小巷中退去,街中心徒留司喻仁等四人恶斗红盔战将。眼见败局将定之际,忽然长街两头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两边各有四五十个骑兵杀出,他们尽着天都府战甲,正是天都府一队重骑兵。这队骑兵杀来,战局登时转变,任凭瀛洲歩军如何英勇,也难当上百铁骑。
“杀,一个不留。”
一声怒喝,马军中杀出了上将云杰苍,这群重骑兵便是他在天都府的旧部飞虎营。他横起长枪猛然一扫,杀倒一片瀛洲步卒,立时跃入阵中,又见前方四人苦斗红盔战将,便一枪从后方刺去,正入红盔战将心窝。纵使如此,那红盔战将竟仍然生龙活虎,悬在半空挥刀劈砍,只是被云杰苍横枪挑起,移动不得。
“断其头颅。”
云杰苍震天一吼,司喻仁心领神会,大喝一声:“兄弟,借刀一用。”
秦怒立即甩出手中钢刀。司喻仁接住钢刀,双臂猿舒,纵身一跃,左臂一刀砍下,钢刀崩裂,可也劈开了护在红衣战将项上的头盔,右臂又反手一刀挥出,将其整个头颅斩下,那怪物才算安静下来。
骑兵杀至,刚刚起势的瀛洲歩军这回算是无力回天了,被困在巷子内的霸下营众将士士气大振,副头领宋子才如疯牛一般左劈右砍,再率众将突围,歩军与骑兵联手巷战,未过半刻,终将这一队瀛洲歩军杀败。这场遭遇战异常惨烈,瀛洲歩军虽全军覆没,可却也重创了霸下营战力,连赶来助战的骑兵也折了几个兵将。
司喻仁满面血渍,一身泥尘,虽是赢了这一仗,可他也自知霸下营的战斗素质远远不如瀛洲军,若非有援军杀至,此战必败。他拍拍身上灰尘,环望了一下遍地尸骸后,感激地看着云杰苍。后者身着黑袍银甲,十分威武,跃身下马后提着长枪一步迈出,与司喻仁相拥。
“兄弟,幸亏你及时赶到。”司喻仁说罢长叹口气。
“既然是兄弟,就不必客气。”
“好,今夜我们兄弟并肩作战,一起迎击瀛洲狗。”
“喻仁,我先前气愤于天都军弃城而走,现在你也见到瀛洲军的战斗力了。”云杰苍指指城外方向,神情严肃。“城头还有数千瀛洲军,别说你我统领这些兵马,就算再来上万兵马我们也难以抵敌。”
“莫非你也要离开天都城?”司喻仁蹙眉问道。
“不是我离开,是你离开。”云杰苍又指着地上那红盔战将的尸首。“我起先不解为何东朝精锐军队三天内全军溃败,见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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