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痛苦的回忆(1/2)
水波荡漾,周遭的温度却似乎在不断升高,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蓓可不适的皱起眉头,对上的却是一双炽热到让她忍不住心下一慌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没有神采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的心思,却又莫名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来的一种强烈的危险气息。暗道一声不好,想要躲开却是来不及了,只觉得唇上一热强烈的占有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大脑处空白一片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慢慢长夜一室内氤氲。
毒发的疼痛早已吞噬了卓延的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大脑里反应的画面却清晰的刺痛着他。
“爸爸,不要,求求你不要,延儿害怕。”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母亲死了,十岁的他带着妹妹跪在别墅外面,父亲却始终没有让他们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反倒是让守在一旁的黑衣人将他拉走了,拉去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房间,在哪里,他看见了玻璃后面躺在病床上气息孱弱的母亲以及冷漠站在一旁的父亲。
他想叫爸爸妈妈,可是他们是那么的冷漠,只有妈妈是一脸悲悯的神色,她孱弱的抬了抬手,终于还是无力的垂落了下去。小小的卓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见玻璃那边父亲一扬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人便上前来将他钳住了,他们把他抬到一个手术台上,手脚用铁拷固定在床上,陌生的冰凉感怎么会不害怕,他那是后是于此的小心翼翼,语气轻得几乎像是在颤抖“叔叔,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拷在床上?”
他们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说他生病了要打针,卓延不解,他明明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生病了呢,问那群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却不再答一语,只用托盘端了几支装着红色液体的注射器来到他的身边。注射器里艳红艳红反着光芒,着实骇人,他哭着喊着不要打针,那群人却始终无动于衷,侧头看向对面,却见父亲神色未变依旧冷漠,而病床上的母亲则一度挣扎着想要起来,神色很是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懂,也不懂为什么爸爸看见妈妈那么伤心还是一脸淡漠,而自己又为什么要被这些医生绑在这里?爸爸不是最疼他的吗?为什么看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却也不过来救他?
“爸爸,救我,我不要打针。”男孩一遍遍的喊着,喊到喉咙里痛尝到腥甜也依旧在喊,因为在他的心里父亲一直都是他的神,保护他们一家的神,所以他无忧无虑的活了十年,他对他的依赖也根深蒂固了十年,可是却为什么在今天一切都变了?他的神不再保护他,不再守护他,甚至能对他的生死视而不见。
针管刺破肌肤固然是疼,却远远不及破碎的心疼,小小的男孩挣扎不动了,只能认命的让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将那一管管的液体注入自己小小的身体里。因为是隔音玻璃,所以他听不到对面父母在讲些什么,却能看见母亲疯的一样哭着喊着捶打父亲,父亲却依旧是那般冷漠神色。卓延不知道他们给他打了什么,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东西让他很不舒服很痛苦,像是万箭穿心又像是蝼蚁啃食,小小的他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非人的痛苦。
可是承受不了又能怎样?没有人愿意救他,连他最爱的父亲也不愿意...
他就这样在承受着极大痛苦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母亲气急攻心,一口血红喷出,她再也没有醒来过,他亦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扔在了一个陌生的林子里,黑衣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他们告诉他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曾经信仰为神的男人、原来他的亲生父亲居然是这么的恨自己的母亲,恨到不惜为了报复她,而在亲生儿子的身上种下毒蛊...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只知道母亲去世后,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又的只有痛苦与不断被迫服用的药物...他怎么样,他是无所谓的,可是那些人怎么能用他的血培养出新的毒液去伤害他的妹妹?
他恨,却又只能屈服于那个人的脚下。他不甘,所以他蛰伏了那么多年,却都是为了有一日可以手刃了那个恶毒的伪君子,为母亲报仇,为妹妹报仇,为他自己报仇!
他现在身上的所有痛苦都是拜他所赐,他永远也不会忘!只要他还死不了,那个人就别想活得安生!
冷静下来蓓可很快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刚刚在池子里,他的身体分明是冷得更冰块似的,可是一上了岸就立刻像被点燃了般,就是烧红的铁块也不过如此吧,正常人的体温怎么可能转变得这么快?现在也不是酷暑时节,雪都还没有融化,又怎么会有人想要把自己泡在一个这么冷的池子里受罪,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不是他想泡,而是他需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需要,但是回忆起刚才进来时见到的他抓狂的模样,蓓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能做的就是马上把他送回池子里将他身体里不正常的狂躁控制住。对,必须马上否者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蓓可已经被他平放到了石地上,趁着这个空隙,蓓可猛地一个打滚从他的包围下滚了出去,卓延微微怔了下,随即朝蓓可的方向伸出大手来,好容易得到自由蓓可怎么可能再轻易被他抓回去,也来不及整理身上几乎碎成破布的衣服,转了个身,朝池子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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