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只是开始(1/2)

他会杀了你

“啊！！！”

秦凡猛然睁开眼，从沙发上惊醒，一场怪异的噩梦让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

秦凡的思绪脱离了时间与空间，他的大脑回到了三天之前，他亲手将陈川送到东城刑警队的那天。

那天很平静，秦凡和陈川在去东城的路上聊着天，一点也没有杀人犯与调查者之间该有的紧绷感，只是如此，给秦凡带来的压力却更大。

“我的路算走到头了，”陈川看着秦凡：“我感谢你。”

人都有走到头的那一天，秦凡没有说话，到东城刑警队为止，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他心里说的更多，几乎是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神秘电话是谁打来的？”

尽管尚未解开的问题使秦凡感到疑惑与不安，但秦凡心中还是有些安慰的，从陈川被抓进监狱的那天起，余州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命案，一切的一切都渐渐的归于平静，忙碌的城市不曾回望过昨天留下的遗憾。

秦凡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王琳已经上班去了，桌上给他留的饭菜也已经冷掉了，不过还好，心情差的人胃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得，生活总要继续，打开电脑一看，有封未读邮件，心想是谁发来的呢？

原来是杂志社的编辑发来的，自己投稿的文件被审阅了，要和自己谈一下稿酬问题。

秦凡关上邮箱后，伸了个懒腰，久违的生活气息向他迎面扑来，他会心一笑，心情瞬间开始多云转晴。

已经好久都没有放松一下了，就到汉城路转一转，顺便给王琳买点东西，她虽然是借宿在这里，但这几天也够照顾自己的了，没理由不对她好一些。

汉城路距离秦凡和王琳上次散步的时候冷清了不少，街上的行人也都有些眼熟，似乎都是附近的一些居民，更加陌生的面孔，尽管秦凡这人一向都有些脸盲，但他确实没有发现比自己更不常来的人。

路过上次那家占卜店的时候，秦凡停住了脚步，他本来认为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但是不知为何，这家店与这里发生的那件小事总在吸引着他。

那个老头的占卜，从某些方面来说几乎是应验了，王琳可能把他当成了男朋友，而他也确实经历了一段难以想象的生活，但这些都不比那个老头本身更吸引秦凡。

秦凡决定，进去看一看。

这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大门仍然虚掩着，前厅一片昏暗，只不过两边书架上的书籍都清空了，书架上留着薄薄的一层灰尘。

秦凡的心中有些疑惑，他和王琳上次来的时候是上午，这里没开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这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片，难道这里的老板不做生意的？

秦凡推开前厅的门，走到了后屋，后屋比前厅更暗，除了门口透出的一丝光亮之外，这里边没有一点的光源。

“你好，有人吗？”

秦凡内心有些忐忑，他轻声呼喊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过分的安静让秦凡怀疑自己失去了听觉。黑暗让秦凡本能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在近似于静止的时光中，用自己的五感感触着周围的异动。

一种奇怪的味道钻入秦凡的鼻孔中，有些熟悉却又很难去准确的形容，有点类似于腐烂的味道。

秦凡的心脏在不知不觉间快速的跳动了起来，一种奇特的预感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与不安，他拿出手机，借着电筒的光芒刺探着眼前的黑暗。

明亮的光束像是一把利刃，将秦凡眼前的黑暗一分为二，在秦凡的面前，那张熟悉的红木桌上，放着一张黑色的纸牌，秦凡本能的靠近，翻开那张牌。

死亡

秦凡木然的伫立在原地，这张牌为他内心的不安找到了理由与借口，但没那么容易，在秦凡的眼角一扫而过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臂突然出现在他的眼中。

秦凡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猛烈的震动了一下，接着，手机的光源向那条苍白的手臂探去。

那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具尸体。

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尸体的主人，这个瘦弱的中年人，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大面积溃烂发黑，上面蒙着一层闪闪发亮的人体脂肪，随着视觉传达而来的，是一种让人室息的腐烂味道，恐惧在这个黑暗的温室里，疯狂的滋生着。

秦凡凝视着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上面不断蠕动的蛆虫让他感觉恶心。他用颤抖的双手拿起手机，滚动了一下喉咙，他的心也是颤抖的。

拨号、接通

半个小时后，这家店被东城警局的警戒线分割开，秦凡与尸体一同坐车来到了熟悉的东城刑警队。

晚上，秦凡没有回家，他一直在刑警队的大厅待到所有人都下班，除了常贺。

他们两个坐在安静的大厅里，除了墙上的钟声和常贺手指间香烟燃烧的声音外，他们两个的呼吸都是无声的。

昏暗的灯光下，两张复杂的面孔。

“我以为一切结束了。”常贺默默的说。

“我也这样认为的，”秦凡低声附和了一下，然后欲言又止：“陈川他”

“不是他干的，他没这个机会。”常贺肯定的说，而后反问秦凡：“你知道死去的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是那家店铺的老板。”常贺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一周之前他的家人来报过案，当时立案的时候是以人口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