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库异事(1/2)
话说牛二柱和卜发财接管了帮库,原以为一场泼天富贵就要到手,进去一看,却发现一座诺大的仓库已经被于老万挥霍一空,荣华富贵就像春梦一般破碎,气的卜发财几乎要鞭尸泄愤。这事儿可瞒不得马四爷,要是哪天马凤山心血来潮,到帮库里一看,啥都没有,那这事儿算谁的呀,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牛二柱多里的东西登记在册,找了一个机会,亲自送到马四爷家里。
马凤山看了看册子,其实看也白看,里面啥都没有,就几个大子儿,还是缺了角儿的,根本不能用,大少以为马四爷必然会大发雷霆,谁知道马凤山不置可否,根本都不表态。这于老万是他手底下的人,他能不知道老小子监守自盗?那是笑话,真要那样,他这把交椅早就坐不稳了。
马四爷之所以让牛二柱接管帮库,无非是想让双方火拼,自己好渔翁得利,谁知道牛二柱居然鸿运当头,不但逼死了于老万,还顺利接管了帮库,自己又啥事儿没有。马四爷心里老大不舒服,要照这么下去,自己早晚都得被他架空,而且马凤仪和他的事儿万一要是成了,那可就更麻烦了。马凤山有心再找牛二柱的茬儿,又没有合适的借口,只好暂时放下,只是把妹子牢牢看住,不让她和大少见面。
马四爷处心积虑,要拆散牛二柱和马凤仪,谁知事与愿违,马凤仪看不过眼,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居然偷偷溜进军粮城,明目张胆的住进了牛二柱家,不过这得事先说明,俩人之间可没有那种事儿,就社会人都封建,可没有现在开放,马凤仪离家出走,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但要真追究起来,也不过是由牛二柱安排,住进了于老万家里一个宅院,俩人能够朝夕相对而已。
这事儿把马凤山气了个半死,有心兴师问罪,回头一想不行,真要这么干了,这事儿就传出去了,自己可是有头有脸的,难免被人笑话,还是忍下一口气再说。马四爷到底是个人物,知道硬来不得,便又传了一道命令,叫马五协助牛二柱看管帮库,权当是遮遮羞脸,让别人看不出什么来,回头再慢慢想办法,整治大少。
按下马四爷如何绞尽脑汁害人不提,单说牛二柱、马凤仪和卜发财哥儿仨,平时没什么进项儿,这日子可就难过了,虽然马五有点儿积蓄,可俩大小伙子吃人家一个姑娘,总觉得不好意思,而且牛二柱和马五俩人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这软饭吃的有点儿早。大少心思灵活,见于老万家还空着许多房子,和客栈老板娘一商量,俩下合伙儿,开了一家大客栈,店钱五五分成,才算解决了这码子事儿。
饶是如此,哥儿仨平时也是粗茶淡饭,熬得清水滴滴,嘴里直淡出鸟儿来,就盼着每月兄弟们们交帮贡的日子,好趁机捞点油水。
马四爷这堂口还算规矩,平时过分的事儿不做,而且事事都有个尺码儿,正经交帮贡的日子是每月的十五,到了这一天,千八百弟兄拿着平时积攒的钱财,按照身份高低缴纳银钱。您想啊,一千来人,每人一块大洋,牛二柱和卜发财从中捞取十分之一的好处,那就是一百块呀,也不用太省,天天吃肉,一年的花销就出来了。
到了这一天,哥儿仨早早起来,在帮库门口一站,就等着拿钱了,以前牛二柱手头宽裕的时候,也来这里交过份子,知道兄弟们一般来的不会太晚,交了帮贡,有事儿的还要去忙自己的事儿,可今天邪性,等到了中午,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三人心里就有点儿画魂儿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半路出了意外???鬼不语1
仨人心里七上八下,牛二柱知道马四爷不待见自己,怕他老先生搞鬼,可当着马五的面儿,又不能乱说,只好满心狐疑,和卜发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到了午后,好容易来了一个,仨人一看,全都有点儿泄气,这人穿的跟叫花子一样,大摇大摆,上来就拿出了三个铜子儿。
牛二柱一看,差点儿气乐喽,就这俩钱儿,还好意思拿出来,这叫仨人怎么分?不是跟逗乐儿一样么?话虽如此,但大少也没多说,交帮贡都是按个人收入来的,看这人一身打扮,混得也不怎么样,还是随他的便吧!
大少把那三个铜子儿往大匡里一扔,回头冲那人抱了抱拳,就要把他支走,谁知那人非但不走,反而嬉皮笑脸,从兜儿里摸出一个铜板,径直往牛二柱手里就赛。
牛二柱一愣,这是干嘛,赶紧往外一推,嘴里说道:“哎,兄弟,这可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嘿嘿一乐,冲牛二柱回了一礼:“您了是新来的吧?”
大少摸不着头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话怎么说?”
那人又是一乐:“以前老于当库房的时候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来交帮贡的人,他都得分红,这红分的也不多,得抽四分之一的税,虽然您了是新来的,可这规矩不能乱,我交了三个铜板,自然要孝敬您了一个!”
牛二柱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看来这鬼见愁可是真够黑的。以后发财的机会可是大大的有,不过这一个铜板可是太惨了点儿,按时下的行市,连买个玉米面儿窝头都不够,自己要他有啥用?还不如拿它做个人情,想到此处,大少更是一百个不要,连连往外推。
那人也是犟性,非给不可,到了最后,竟然连眼泪都要下来了,牛二柱看着纳闷儿,这事儿至于么,难不成还有别的勾当。心中犯疑,更是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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