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2)

碧瑶几乎不敢相信，问道：“娘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多年前就已经…”

“是，当年为了救你我确实是牺牲了，但是因为我天生是九尾白狐，内丹修为强大，扣下我的一缕魂魄，而当初我也把内丹打入你体内，直到你变成魂魄，而我长期在内丹里修魂护魄，今日我们才能再见面，瑶儿，这么多年以来，娘亲一直在你身边并未离开过。”小痴解释道。

碧瑶扑向小痴，在她怀里痛哭道：“娘亲，瑶儿好想你，你当初怎么可以抛下瑶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间。”

小痴拥抱着碧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道：“对不起孩子，娘亲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可娘必须让你活下去。”

两人痛哭拥抱过后，一起坐在九幽的一处角落里，身后靠着黑暗之树，周边开着许多彼岸花，碧瑶靠在小痴身上，指着天上那个血红色的月亮说：“娘亲，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后，我便很怕黑暗，很怕一个人独处，虽然我有幽姨，但她也不能时刻陪着我，所以每到晚上，我就在房间里点很多很多的蜡烛，这样我才能有一点安全感，有一次还把房间给烧着了，后来幽姨知道了，就对我说“碧瑶，虽然娘亲不在身边，但是她会变成星星月亮在天上一直看着碧瑶，陪着碧瑶的，所以碧瑶不用害怕黑暗”，以至于后来，我都很喜欢在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就好像能看到娘亲一样。”

小痴愧疚地说道：“瑶儿，对不起，是娘亲让你受苦了。”

碧瑶忙道：“不，如果不是娘亲，碧瑶早就不在了，是娘亲给了我生命，也给了我爱。”

小痴扶起怀里的碧瑶，郑重问道：“瑶儿，你老实告诉娘亲，那个张小凡是个什么人，值得你抛下一切为他使用痴情咒。”

碧瑶一听到小凡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又听到小痴的问题，笑着回答：“娘亲，他值得瑶儿这么做，小凡，是一个很傻很呆的人，他不聪明，但是他很善良，很正义，他总是不顾一切帮助朋友亲人，甚至于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他也不在乎，而且他从不索求回报，但是他的命运很坎坷，小时候，他的爹娘和亲人就被正道之人杀害屠村，只剩下他和一个兄弟，青云收留了他们，但是因为小凡资质较低，青云门的人一直看不起他欺负他，后来因为和我来往，加上身负其他门派的法力，手中法宝又是我们魔教的摄魂棒和嗜血珠，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就连他的兄弟也怀疑他，但是我相信小凡，不管他手中的法宝是什么，他有什么法力修为，我都相信，他一直是那个心系天下苍生的正直少年，同时，我也喜欢他，也许不仅仅是喜欢，还有爱，娘亲，你不是说过，爱到深处便是为爱牺牲也无怨无悔吗？我对小凡就像你对爹爹一样，瑶儿从不后悔。”

小痴叹息道：“你怎么跟你幽姨一样，爱上了正道弟子，你们不会有结果的，瑶儿，也许在他心中你很重要，但是，你终究还是输给了他心系的天下苍生呀。”

碧瑶一愣，是呀，他可以放下千百年来正魔的纷争，彼此身份的对立，他可以放下屠村仇恨，师门养育之情，但是不会放下天下苍生，正道大义的。

碧瑶苦笑道：“爱一个人是从来不会在意他的身份，但是命中注定的我们还是没能跨过这道鸿沟，所以，我的魂魄来到了九幽地狱呀，永世不能轮回，这样我和他便不会再纠缠一生了。”

小痴心疼地抱住碧瑶，泪流道：“瑶儿，我苦命的瑶儿，为什么上天要对你这么残忍。”

看到这里，所有人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鬼厉满脸泪痕，念到：“碧瑶，你总是说我傻，原来你才是那个最傻的人，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在满月井看到的人是你，我此生挚爱的人也是你，只有你，我才能活着，才会幸福，我爱你碧瑶，真的很爱你。”青龙嘲讽道：“爱？就是因为爱上你这个正道弟子，她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在的时候你不珍惜她，现在才来忏悔又有何用。”陆雪琪听到青龙数落鬼厉，生气道：“就算碧瑶再爱小凡，他们始终是正魔不两立，是没法在一起的，怎么可以完全责怪张师弟？”

一旁的东华帝君冷笑道：“好一句正魔不两立。那敢问正道弟子为何都喜欢上魔教妖女呢？”

听到这话，万剑一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幽姬，而幽姬因为碧瑶，对青云门的人早已心如死灰了。

鬼厉突然走向折颜，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救碧瑶出九幽？就算是逆天改命，毁灭天下苍生都可以，哪怕是以命换命。”

听到鬼厉这么说，林惊羽慌忙道：“小凡，不可以，这是违背天命，你会遭到因果报应的。”

陆雪琪：“张师弟，你疯啦。”

田灵儿：“小凡，为了那个妖女值得吗？”

鬼厉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话语，折颜拍了他的肩膀说：”先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