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迷情一吻(1/2)
越桃对着空荡荡的海边喊了几句话,却只听得海浪哗哗的声响。
她毫无风范得扯起丝绸衣袖,擦了擦眼泪鼻涕,又将散乱的髻拢了拢,待情绪稳定下来,拍了拍踏虹的头说:“其实你不想跟我回去,对不对?”
踏虹喷了喷鼻子。
“那我们继续找罢。”
越桃就这样在东海之滨一遍遍走着,直到夕阳西下,她实在太饿,又看不到宫中派人来找,只得驾马回去。
宫中守卫见到越桃一身狼狈皆是大惊,赶紧唤来了平日里照顾她的奶娘。
越桃一直蹲在宫门之内,几个侍卫怕人看见,便站在她旁边为她挡着。
待到奶娘并着一众哭哭啼啼的婢女赶来,越桃只觉着胃子烧得难受,双眼也滚烫着,动不动又能泛出点泪。
“小公主,你这样可是要奴婢的命啊!幸得今日大王为子桑王子之事焦头烂额,还管不到你,否则又是一顿好骂。”
“奶娘,你不知道,子桑他……”
奶娘见小公主如此,自然洞悉了一切,慌忙安慰她道:“子桑王子回来了,他自己回来的。只是这一夜艰辛异常,他晕倒在城门之外,现在病的不轻,还未醒来。”
越桃不知哪来的劲,扶着奶娘嗖得一站:“我要去见他,我要跟他说会话。”
奶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嫌你父王那边还不够乱么?子桑王子本就是你的夫婿,你先吃了饭再去。”
越桃这顿吃得尤其之多,因为想到自己还在海边苦等,这人可能已经躺在床上,又塞了个大鸡腿在嘴里。
谁要去看他,我才不要去,这个丑八怪,这个贱人!
越桃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婢女们跪了一地。
“沐浴,更衣,谁也不许跟我提于子桑,我要去睡觉。”
奶娘对着婢女们使了个眼色,她们纷纷低着头向外行礼退去。
越桃这一觉睡得格外黑甜,一睁眼便见奶娘在床帏外候着:“子桑王子要回去了,公主还是送一送吧。”
这于子桑不知在海边糟了什么罪,染上风寒不说,全身还起了红色的疹子。于夷的使者虽然表面上依旧客客气气的,却是腹诽良多,随口诌了个理由便要带自家王子回去。凤鸿王自知理亏,再三保证一定会严惩几个贪玩的儿子,对他们也不做强留。
越桃胡乱梳妆一阵,跑到皇城门前,于夷使者已经走了一会了。她抢过一个侍卫的马,沿着官道一路飞奔。
于夷使者轻车简从,不过十人不到,最后的侍卫听见来声,向着马车之内的官员禀报道:“是凤鸿氏的公主。”
一行人立马停下,白髯老官被奴仆扶下马车,对着越桃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越桃清咳一声:“你们家王子醒了没有?”
“回公主,并没有。”
“让开,让本公主看看。”
白髯老臣本要去拦,奈何越桃太过霸道,从他身旁挤过直接爬上了马车,探进脑袋去瞧。
于子桑静静躺着,脸上的面具已经拿了下来,露出的面颊、脖子和手上隐约可见一些红色的疹子。
真是越来越丑,越桃颇为嫌弃。
“公主,老臣不知王子身染何病,公主千金之躯,未免被传染,还是不要触碰的好。”白髯老臣站在车下淡淡说着。
“本公主心里有数。”越桃嘴上这么说着,却一掀车帘直接钻了进去。她蹲在于子桑身侧,将他的手拿起来看了又看,确定自己也不认得这种病,又将手放了下来。
“听着丑八怪,你若是胆敢退婚,本公主就追到于夷把你大卸八块扔到东海喂鱼。”越桃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放出话来,虽明知晓子桑听不见,却没来由得舒心了些。她又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确定平稳有力,又嫌弃得将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睡得跟猪一样,本公主走了,勿念!”说完这句,越桃便直接掀了帘子下了车,骑着马头也不回得走了。
白髯老官看着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公主,真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车内的于子桑清咳一声,将憋了许久的笑喷了出来。
时隔半年,金秋时节,于夷太子大婚。
凤鸿氏备了大礼遣几个朝中大官亲自送去。礼官拿着册子一一清点,仰头看到礼箱之后的一匹黑色骏马,一眼便瞧出是于子桑的踏虹宝马。守着踏虹的乃是一高一矮两个马倌,其中那个高的同礼官道:“越桃公主叫我们送还这匹宝马,但是一定要见到子桑王子本人。”
“二位使者稍等,我去去便来。”
可巧子桑王子便在这附近,不过一会儿便走了过来。踏虹见到数月未见的主人自是欢愉异常,仰天嘶鸣了好几声。
子桑疾走几步,面具之下唇角微扬,颇为爱恋得摸了摸踏虹的头。
“没想到还能与你相见,你在越桃公主手下胖了不少。”
“马既已送还,我们便走了。”高个儿马倌行礼道辞,一旁的小个儿马倌也不行礼,直接低着头随着前者回去了。
“慢着。”子桑突然轻喝一声。
两个马倌皆停下脚步。
子桑不急不忙得将踏虹的缰绳交给手下,几步上前捉住了那个小个儿马倌的后领。
“公主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越桃仰起头,对上他藏在面具之下的双眼,还不及说上一句,已经被子桑打横抱了起来,在众人还有一匹马的惊呼之下直接走开了。
梦境的画面开始摇晃,四处都是甜腻的熏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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