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地(1/2)

屠献献拉着他的袖子，直叫他挥剑砍向这个地方。被磨的厉害，林游山不情愿的挥剑打出一道风刃直逼屠献献所指定的那方寸之地。

风刃力量强劲，破开土壤，卷起灰尘又悄然散去。屠献献感受到身边风向的大致改动，便不禁慨叹林游山的功夫了得。

那边风刃离去，地上出现个不大不小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下面则是一深不见底的洞穴。屠献献悄mī_mī的张开条缝隙打量这里。失了土壤的阻挡，透过她现在的这双眼睛能清晰的看见具现化的红光在这洞窟里摇曳。满洞红光大盛，溢出洞穴的红光化作细线牵连着周遭一个个能动和不能动的异人。

“喂，下面果然有问题！”屠献献合上眼睛，对着林游山说道。而后者早就蓄势待发冲着脚下的地面凌空划了个十字。

“我有名字！你这样也很不礼貌！”林游山不满的呢喃。话音刚落，地面呼的裂开，在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响后，屠献献就感觉自己突然腾了空，接着就是瞬间的下落。她睁大眼睛看向四周，周边就像是烈火但摸上去则是湿漉漉的墙壁。透过这双“常柒”的眼睛还能看见无数的黑影在火焰上盘旋。

“林游山！你还在吗！”在下落的途中屠献献的视野全被这番炼狱场景占据，她所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无助的大喊。

屠献献尽量的睁着眼，虽然很疼，但是她现在也不敢轻易解除这个术法。一来是怕落地后失去正确的引导，二来是这个洞穴看的时候都如此蹊跷保不齐这黑影里哪一道就可以突然来个“爱的抱抱”。

她又喊了几声才听到林游山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你刚才为什么不应我！”屠献献登时就冒出火气，这种生死攸关的地方，两个人组队不就是要通力合作吗，那林游山半天不应答还以为他先一步出了事情。

“看你下了一会还没落地，我就过来看看。”林游山淡淡的说道，一派仙侠的傲骨风气。听见这话，屠献献词穷，只是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闪着光芒的白色身影立在她的上方。许是眼睛带动了她五感的错觉，林游山在她眼里就犹如一颗小太阳般炽热，甚至那柄剑也在他手中发出阵阵奇特的吟唱声响。

看了两眼，屠献献感觉自己在眼上施的术法竟然有着逐渐消失的趋势。她在惊愕之时身体也瞬间做出了反应。

闭上眼睛扭过头后，屠献献感觉术法不再被削弱，但是失去的部分感知却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她现在看向四周，只有零散的火焰残片或多或少的燃烧着，黑影也不见了大半。稍微思考一番，她感觉这种来自林游山身上散发的力量跟纯粹的攻击比起来更像是净化。

那边林游山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疑惑。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出来。毕竟，身为渊游的大弟子的他也有一些小秘密。他就不说话，也闭上眼睛感受起周来。刚闭上眼睛，他又猛地睁开，眼中射出两道精光直逼脚下不断改变又一成不变的空气。

“屠献献闪开！”他突的冲着屠献献吼道，趁着她侧身回头的功夫，一记风刃就从剑尖上甩了出去。

这次攻击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屠献献明显感受到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擦着鼻尖直直的打向自己的脚下。接着一声闷响，屠献献猝不及防的摔倒在了地面上。“你脚下就是个阵法！一直在下落你都不觉得奇怪吗？”林游山冲她喊着，也落了地。

屠献献摸索着爬起来，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才来这个世界不足一天，就已经感受到这个地方浓浓的恶意。一件一件的事情扑朔迷离的堆叠在一起，她真的好想回家。不过，猛地想到弑师的恶鬼还在这里为非作歹，她就觉得人生还有个必达的目标。重新振作起来的屠献献也不回林游山的话，睁开眼看向四周。

在这双眼睛里，周边已经悄然回归了黑暗，就连一直指引方向的白线也悄然的消逝了。

她静静地思考着，异人没有太过复杂的心理和视力，自然中不了这幻境的毒。可这白线一消失不就代表了这异人的路就此终结，难不成它们在掉落过程中就被“吃掉”了？这样想着，屠献献只觉得很合理，那炼狱场景和漂浮的鬼魂无不验证了这个猜想。

她再仔细看了一周，发现黑漆漆的看不出来什么后就解开了术法。屠献献眼珠子转悠半天才适应了自己的眼睛。“这个术法因鬼而异的伤眼睛啊。”说着，她揉了揉眼睛。

之前林游山精准的在原先泛红光的地带开了个口子，而现在他们两个人一只猫正待在这个洞穴的最底端。屠献献环顾四周，透过不太浓重的黑暗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有个大门的轮廓。

“还是自己的眼睛好使唤。”她揉着眼睛，跑过去将门踹开。“举起手来！统统不准动！”

屠献献气势汹汹的开口，但是踹开门后却瞎了眼。这黑乎乎的洞穴底下的门后没有灯光，迎接她的非但没有敌人抱头鼠窜和尖叫的场景，反倒是这样的一番啥也看不清的浓稠黑暗。隐隐传来腥臭的味道和咕叽咕叽难辨的恶心声音。

她吓的往后一跳，那边林游山神搓搓的捏出个光球扔到里面。光球绽出来的光芒刚好能让屠献献看清门后面有一大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向她冲过来。灵巧闪过，屠献献反手就是一桃木剑刺入这坨东西中。这黑乎乎的东西身上的伤口立刻冒出带着恶臭的黑烟，它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