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虎口遇险(一)(1/2)
忽然一个奇异的力量将她托起来,她真的像鸟儿一样飞起来了,她微微张开眼睛,头上是一张熟悉又稚嫩的脸:“怎么是你?”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封白羽会赶来救她。
“不是我还能是谁,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他又说道,“你这丫头也太会演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好的戏呢。”
“你,你是不是傻呀!”
“哎,你别掐我!”封白羽不悦道,“逃命呢,严肃点儿行吗?”
“不严肃的是你吧!”楚幽回头望去,只见楚桓已经被萧军团团围住,身边还有几个穿着南楚盔甲的士兵,其中与萧军拼杀的最卖力的应该是马伯安,“快,把我放下来!我得救我哥哥!”她拍着封白羽的肩膀说道。
“把你放下来就死了!”
“可是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哥哥就死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封白羽看看红着眼睛的楚幽,似乎有些被她惊到,他把楚幽放下来,回头望去萧军:“那你在这里藏好了,我去救他。”
“你?”
封白羽“哼”了一声,便杀回去,只见他并不深入敌群却如白猿般攀着倒挂的树藤,三两下跳到旁边的山崖上,而后摘下背后的弓弩,连取三支箭搭在弦上,居高临下。
楚幽眯起眼睛望着山顶的封白羽,她心里觉得这封白羽有些胡闹,南楚多江河,军中将士善射,最为善射的便是她父亲,她曾亲眼见到父亲百步之外射断蛛丝,那已经是极限了,可是现在,封白羽的位置距离萧军少说也有二百步,三箭齐发,且不说人力如何,那要是什么样的弓才能承受这样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封白羽用脚蹬住弓臂,手拉弓弦,弓如满月,转眼之间三箭齐出,顷刻便有三名萧军倒下了。楚幽还没来得及叫好,又搭三箭,他搭箭射箭如行云流水,疾驰的箭尾拖着银光,放到了无数招架不及的萧军士兵。
萧鞥起初并不插手只在马上纵观全局,见形势不利,驱马奔向马伯安,一枪刺穿他的肩胛。
马伯安,原本以一当十有些吃力,因封白羽出手忽然轻松许多,刚腾出手来想去救楚桓,又遇上萧鞥,这下倒比刚才更吃力。
楚桓虽有些功夫也不过就是能勉强自保,而今深陷敌营,且不说战得如何,手却已经累酸了,血和汗混在一起,已经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楚桓大喊:“马将军!救我!”
马伯安闻声想救却被萧鞥拦住,进不得,退不得。旁边忽然闪出一人拼死格下一剑,滚落马下,楚桓立刻反手将那名试图偷袭的萧兵斩于马下。
季常气喘吁吁地说道:“殿下,季常早就劝您不要管公主,可是您不听,事到如今唯有葬身于此了!”
“季常!休要再提!”楚桓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喊着,“父王母后,双双殉国,幽儿是我亲妹,你要我舍,如何舍得!”
话音未落,忽一个黑影笼罩在他们头上,楚桓没来得及多想已经被人提到半空中了,再回过神来楚幽就在他面前。
“太子哥哥!太好了!”
楚桓怔怔地看着热泪盈眶的楚幽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他回头看见那个挽着弓的少年,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得救了。
马伯安见太子已经脱离险境也不再恋战,策马扬鞭,拎起尚在苦苦支撑的季常就跑。
几人一路杀,一路逃,终于逃出险境,得以稍作喘息。经此一劫,起初跟着马伯安的百十禁军损失过半,只剩下五十余骑残兵。
楚桓低着头箕坐在路边问道:“季常,前面是哪里了?”
季常远眺片刻,只望见前方山势陡峭,一线接天,倒生寒树,不禁蹙眉:“是落凤山的虎口。”
“虎口!”楚桓瞬间面色苍白。
“虎口怎么了?”楚幽望着他们。
“虎口在落凤山南,是逃出楚地的必经之处。”季常说道。
“又如何?”楚幽不解,“那不就逃出去了吗?”
楚桓却叹息一声道:“也有可能是萧军劫杀我们的最后一步。”他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整顿衣冠:“诸位,再这样下去也是一死,我楚桓生为楚王后裔,却不能力保山河,事到如今,我已经尽力了,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我一人之命,报答诸位的不弃之恩。”言罢深鞠一躬。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怎么能放弃?”
“是啊,殿下,再苦再难咱们也挺过来了,为何事到如今反要说这丧气话呢。”马伯安因先前与萧鞥交手时吃了一枪,现在半边身子全是血,可他毕竟是老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倒下去。
“殿下不是说丧气话,”季常说道,“是前面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季常,你怎么也这么说?”马伯安说道。
“马将军啊,不是我季常没有眼力,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可是你那一套稳定军心的说辞是用在有军可用的时候,你看看我们,已经军不成军,还要如何振奋军心。”
“那……”马伯安红了眼眶,“我们就没希望了吗?”
“我们有没有希望重要吗?”他指着不远处的虎口峡谷说道,“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地方给不给我们希望,殿下,我们已经走到这里,大不了就是一死,若今天我们能虎口脱险,便是天佑我南楚,若不能,也是死得其所。”
“但南楚太子死在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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