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苏言湛拿着夏庭远的资料在看着的时候,夏曼坐上了杜昀若的车。
张启阳今天是司机。
苏甜甜不是个学习的料,但在绘画方面是唯一能得到夏庭远认可的人,是以在夏庭远孤独的人生里,苏甜甜亦是一道难得的风景。
车停在了离t市市中心略远的郊区,夏曼下车的时候,老远的就瞧见一身修身白色礼裙的苏甜甜正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左右看。
直到视线与她的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才顿住,紧抿的唇翘的老高,夏曼甚至还能听见她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就朝画廊里面走去。
住院那么久,除了门口的几个彪悍的保镖以及温柔的三婶没有见过任何人的夏曼实在是想不通,前几天还为她哭的要死不活的苏甜甜,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了。
那模样,好似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夏曼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
一边的杜昀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进去吧。”
画展来的人很多,门口停满了各类牌子的汽车,张启阳寻了老久才寻到一个停车位,夏曼眼尖的看他松了一口气,大冬天的,额头上都急出了一层的汗。
穿着白裙子的苏甜甜气质优雅,不说话不翻白眼完全就是一个他人口中的小仙女,可惜小仙女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夏曼摸了摸鼻子,极是费解。
她这幅含娇带嗔的模样让张启阳看的脸都红了,喏喏的搔着脑袋,一双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
不解又尴尬,她望向旁边的杜昀若,却见杜昀若看着左前方的位置,眉头轻蹙,面色很是严肃。
夏曼张了张口,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方望去,前面挂了几幅颇有意境的油画,有一群身后背着画板的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似乎在互相讨论着什么。
这群人的年纪约莫都在三十左右,随时都背着一块画板可见其对于绘画的热爱,杜昀若看着这群人做什么呢?
“哼!”一道低哼声打断了夏曼的思维。
她转过头来,就瞧见苏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气鼓鼓的模样像只嘴里塞满了食物的小仓鼠,双眼狠狠的瞪着她,随后,很是傲娇的离开了。
看来这姑奶奶是专门到她面前来的。
夏曼心里面登时就服软了,上前拉住她小声道:“我的姑奶奶,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谁是你姑奶奶?有你这么贬低别人的吗?”苏甜甜用鼻子哼了一声,别扭的就是不想理会夏曼。
杜昀若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瞥着那边背着画板的人,张启阳也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伙子,一双黑曜般的眼睛盯着苏甜甜,似乎还闪着光。
这一切都没有人瞧见,夏曼注意力都放在了苏甜甜的身上,见她别扭的杵在那里,想要伸手拉她,却不经意的瞧见苏甜甜吸了一下鼻子。
夏曼登时就怔住了,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她怔怔的目光缓缓的抬了起来,落到了她对面的画作之上。
那是一幅黄红相间的抽象油画,颜色很是喜庆,中间夹杂着一缕黑色雾状小方块,像是一个飞天神毯,遨游在天地之间。
这幅油画的左上角缺了一块,边缘之处泛黑微卷,像是不小心被火烧过。
而这幅油画的确是被火烧过。
那是在他们被李江赶出来的时候,弟弟夏庭远想到去街边卖画赚点零用钱,她没同意,觉得自己的弟弟应当将心思都放在学业上。
谋生这种事情,该由她来做才对。
况且画画是夏庭远唯一的执着,她理解这种为了艺术可以奉献的人生,也理解艺术家不愿意自己的东西沾满世俗的小矫情。
所以当夏庭远拿着这幅油画打算出去试卖的时候她没同意,争抢之间掉在地上,撞落了桌子上用来照明的一根蜡烛,将那一角给烧着了。
姐弟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扑灭了火,挤在拥挤的屋子里,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皆是笑出了声。
夏庭远说:“姐姐,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画很多幅送给你。”
夏曼摇头:“每一张画都应当用真心来对待,何况这幅画还这么独特,有种残缺之美。”
她一番话说的极有艺术,惹得夏庭远笑了起来。
他这样的孩子很少笑,即便有,也是带着一丝的阴郁之色,像这样露出牙齿的明媚笑容,夏曼过往的人生中,也只见过这么一次。
眼角有些酸涩,苏甜甜似乎也被感染,目光从那上面收回来,转过头看着她,眼底红红的:“我前几天去看过庭远了,不过我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着。”
夏曼的心揪到了一起。
苏甜甜道:“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苏甜甜脸上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有些扭曲,“拜托,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好吗。”
夏曼还想说什么,却见苏甜甜目光一凛,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拖到角落里小声道:“夏曼,那个长的又高又帅的,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夏曼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欣赏画作的杜昀若,低声道:“是杜学长,高中时期到我家来辅课,你有一次来看我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的笔给弄丢了。”
苏甜甜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眉头却是拧的更厉害了:“那你们怎么在一起?庭远的事情我慢慢跟你算,但你这三观问题我要跟你纠正一下。小曼,你可是结过婚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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