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柳下琴思(1/2)
司徒墨皱眉:“她喜欢你?”
司徒白点头道:“她收下了我送的簪子,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这其中可有误会?”他看着弟弟自信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会有什么误会?哥哥就觉得我这么差劲么?”
司徒墨摇了摇头,虽然他直觉小师妹或许并不喜欢他的这个弟弟,但是,若是他们能够报仇成功,恢复原来的身份,两人的身份倒也是般配。
于是他说道:“白儿,若你是真心喜欢小师妹,就不要急于一时,等报了仇之后再说吧!”
司徒白有些疑惑:“哥哥是怕我们会连累她吗?”
司徒墨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你可知道她是谁?”
司徒白摇头,示意他说下去。
“她是云亲王府的郡主。”
“啊!”司徒白知道来到雾影山上学艺的弟子大多身份不简单,但他未想过小师妹竟然会是金枝玉叶的郡主,王府竟然能够狠下心将才两岁多的她送上山。故而他听说她的这个身份十分吃惊。
“你与她的身份如今有云泥之别,若是报了仇,方能与她比肩。这也是为何在山上我时时提醒你注意分寸的原因。”
司徒白遽然站起,向哥哥坚定地伸出手去。
次日,叶飘絮就遣了幽兰去将装着簪子的盒子还给司徒白,但是幽兰回来告诉她司徒兄弟俩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个消息让叶飘絮十分吃惊,那司徒白也就罢了,可是司徒墨怎么也是不辞而别了呢?至少也应该与她这个同门师妹知会一声吧!她终是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今后有机会上山相聚再问问他们便是。少女坐在小池边,垂柳枝上有一只金蝉正在脱壳,她定定地看着它探出脑袋,再是露出湿漉漉的透明的蝉翼。想起在现代的小时候,也曾这般看一只金蝉脱壳,只是少了那一份好奇,多了许多的恍惚与惆怅。
左修哲看到少女正坐在池边出神。她双手托腮,碎碎的阳光透过垂柳的枝条落在她的脸上,在静谧之中又透着几分灵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静谧又惆怅,惆怅又恍惚,让他看不真切。
少女忽地转过头来,堪堪与他来了一个对视。他看到她的眼中起初有一瞬间的迷茫,转而就清明了起来,看着他笑了笑就起身朝他走来。
南风拂来,风中含着泥土和树枝的气息,还有少女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连带着他也恍惚了起来。
“左大人!”
少女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她轻盈的脚步,朝他微微福了一福。
她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例行公事味道的声音,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不经意间从时间的缝隙中漏了出来,转瞬不见。
“让郡主久等了!”他朝她微微行礼,心中却暗暗好笑,为何他们每一次的见面都是那么的奇怪、别扭,自己却甘之如饴。
“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艾玛,这话说的好像不是很恰当,她连忙转换了话题:“左大人的病好些了么?”
他笑道:“好很多了!”
此刻的他并未穿官袍,只穿着一身简洁的象牙白袍,站在一树碧绦之下,清神潇洒。只是大病初愈显得他的面颊有些微地消瘦,还有一些微微的潮红,使得他轻轻勾起嘴角,仿佛暖阳一般。
她看着他的笑竟微微地失了神。她堪堪收住自己那颗花痴的心,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到书房去。
左修哲迈进书房,屏风已经被撤去了,露出屏风后一张书案来。以往,她就是坐在这案前听他讲课的罢。
叶飘絮见他盯着屏风后的书案看,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地有些窘迫。
就忙像一个乖学生般在他身边垂手而立。
“左大人,不知今日学些什么?”
不管他说画什么,只要不是画《清明上河图》那种类型的,她都不怕。
但是出乎意料的,听得他说道:“哦,学琴罢!”
“啊?”她愣住。
“怎么了?”他挑挑眉,“郡主不是一直都想学琴吗?”
“……”之前说要学琴,她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吗?与国画相比较,对于琴艺她真的是一窍不通的。当初是想着躲在屏障之后,反正他也看不见自己,先将他家的宝琴骗了,大不了像气走乐师那样乱谈一气就是了,谅他也不敢将她怎样。
现在好了,被识破了真身,面对面的,还当真不大好拉下脸来偷奸耍滑。如若要真学起来,还真是要了她的小命。最最关键的是,须弥已经缩小了范围,那东西是他的贴身之物,那她还学个毛线的琴啊!
想到这儿,她一张小脸就皱成了苦瓜。
“左大人,我的画作真的过关了?”
左修哲看着她的神情暗暗好笑,当初那么想学琴,今日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真不知她脑子中想的是什么,只是说道:“过关了!”
“……好吧!”她耷拉下脑袋,蔫蔫地坐了下来,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左修哲坐于树下,一袭白袍拂地,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琴弦上,优美的琴声就流泻而出,滑入空中。
少女托腮倾听,她虽不懂琴,但“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竟一时被他的琴声带入了进去。
时近傍晚,叶拓云负手缓缓走近,见一袭碧树下,男子抚琴,少女托腮而坐,画面说不出的好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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