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3)

花灯精致小巧，形态各异，有龙灯，莲花灯，孔雀灯，走马灯......离人看得目不转睛，心花怒放。她长年与婆婆深居深山，几乎没接触过这些目眩的东西。

“两位姑娘真是好眼光。”贩夫见生意又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忙不迭迎上前，“咱们这里的花灯，手工精制，花样齐全，就算是达官贵人也喜爱我这里的花灯，姑娘，您看中了哪盏花灯？”

吹，你就吹吧！许云云默默翻白眼，还达官贵人，我怎么就没看到！为了不扫离人的兴，她忍下了一肚子话。

离人倒是思考地很认真，最后为难道：“都很漂亮，我都很喜欢。”

许云云扎心地一拍脑壳，这家伙怎么一下子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这话岂不是给贩夫提高价码嘛？

贩夫听到这话，笑得嘴都合拢不上，“姑娘如果您觉得为难，要不我给您推荐推荐？”

“那就劳烦你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挑选，听听老板的推荐也好。

“古人云：‘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姑娘您身上就有种素净如莲的气质，与这莲花灯最相适不过了。”

“哎呀，老板你还真会说话，连我听着都觉得高兴。”许云云忍不住对老板竖起了拇指。

离人掩嘴轻笑，“那就来两盏莲花灯。”

“好咧！”贩夫连忙去拿灯，一边又说，“而且还可以将这莲花灯放进河中许愿，据说还挺灵验，姑娘你不妨也去试试。”

许云云才不信这个，但是离人却是高兴坏了，付了钱，提着莲花灯就兴冲冲地往湖奔去。许云云跟在她背后嘀咕，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偏偏喜欢这个，跟一个孩儿似的，真让人无语。

明镜湖更是热闹非凡：画舫游船，才子佳人，琴箫合鸣，羡煞旁人。岸上更多却是红袖招展，嬉笑怒骂，男人纵情脂粉之中流连不去。

孟高越抱剑，如一根木头般，面色肃然地望着窗外明镜湖这一切的欢声笑语。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信，他竟然出现在这种旖旎之地，还是王爷亲自要他陪着来的！王爷能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全拜一个叫做白于飞的公子所赐。

据说今晚他不请自来，而王爷说，对于他那个人，能少看一眼就是一眼，于是就有意让他扑个空，便毫无犹豫地出府来了。

孟高越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王爷退避三舍？！

这是一间楼上雅阁，有丹青墙挂，有花卉修竹，幽香淡雅。在这里饮茶赏湖，甚是惬意。孟高越没这心思，他出来的职责是保护王爷，并不是出来玩耍。

自从他上次失职，不知道王爷一夜去了哪里，并且还受了伤回来，他被朱管家臭骂了一顿之后，从此，他就如敌来临。

“这次是出来游玩的，也是难得一回，你这般谨慎严肃，倒像非常有事的模样。”秦言墨玉立窗前，轻摇纸扇，清雅高华。

孟高越觉得，王爷真是两种面孔自由转换的人。

一袭玄黑锦衣时，冷峻漠然，拒人千里。可当他换上闲雅的锦衣时，执一把折扇，则是十分的温润高雅，神态悠闲，若是他再勾唇淡然一笑，则不知会勾了多少少女的魂。只是他很少显示出这一面来。

孟高越正色道：“属下明白。”说完，他依旧一脸端肃模样。

“那就别站着，坐下喝茶。”

这是观赏厢阁，婢女奴仆已经遣退，眼前的明镜湖欢声笑语一片，只是孟高越这一副严肃模样倒缺少了些乐趣，显得格格不入。

“王爷，这......”

嗯？啪一声，秦言墨收起了纸扇，转过身子，叹息道：“你这人哪都好，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过坚持执拗。”不过细想，也许这坚持执拗的性子便是他最大的优点。话说到这，秦言墨不再说什么，又转回身去。

眼前这般繁华喧闹，于他而言，不过一场眼过云烟罢了。正微微出神间，一抹俏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她！

粉裙雪颜，手提着莲花灯，笑靥如花。一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随她身后，同样提着莲花灯，脸上确实无奈之色。

两人来到明镜湖绿柳岸堤上，一个僻静的角落。她从提柄上取下莲花灯，蹲下.身子，探着手，小心翼翼地将花灯送入水中。估计是看她喜欢，身后的姑娘取下自己手中的莲花灯，递至她手中，让她也同送入了水中。随即，她合掌闭眼，对着莲花灯许下了愿望。两盏莲花灯晃晃悠悠而去，灯水相映，安静美好。

岸上灯火，衬得她脸上也笼上了光晕，许愿中的她，笑容清浅，这光景静好如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大约是她第一次放河灯，许愿完毕，她兴奋地拍手欢笑着，笑容璀璨夺目，他心中一动。

直到莲花灯顺水飘远，再也看不见，她才依依不舍离开。才跨上石桥，或许察觉到了什么，她突然停住脚步，一下子转回头，向四周看了看，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雅阁的雕花窗上，那里，空无一人。

“怎么啦？”许云云问。

“没、没什么，走吧。”离人收回目光，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便随许云云一同没入嬉笑的人群中。

孟高越不知王爷怎么突然就失了神，眼睛一直盯着某处不放，于是，他似乎看到他唇角淡淡的弯起，仿佛错觉。突然，他一个侧身，如疾风般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