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鞍前马后(1/2)
要用自己最亲的人里威胁她,月影乐做得当真是狠辣,和云瑶夜那位全权在手的母亲一模一样。
她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之前定的十日不管是多了还是少了,她也必须尽快,做月影乐的棋子,为她鞍前马后。
云瑶夜知道该怎么做,心中又哪里有半分头绪,为了父亲,这一次,就不要那些良心和道义了。
徐雪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和她成为朋友。
“我会尽全力,让王爷安心。”云瑶夜将信纸揉成一团背在身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得挪开步子,从殿中回去,不远的路途,走得很是艰难。
整整两日,云瑶夜闭门不出,也极少睡觉,她心中千头万绪,将自己折磨得疲惫不堪。
陈以深也一直待在房中,也不出来招摇了,云瑶夜觉得有些奇怪,便叫容儿带路,亲自去寻他。
翡翠阁这么俗套的名字,是陈以深自己取的,云瑶夜看着那阁门上的题字,就似乎闻到一股铜臭。
房屋并没有多奢华,但是也还算宽阔,比云瑶夜那间房子好上好几倍了,至少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也没有哪儿错漏的地方,整个屋子干净整洁,那熏香摆在灯盏之前,袅袅生烟,闻入鼻间,原是的香气。
“你来了。”陈以深本在后院亲自做些点心,听下人说他师妹来了,他走到大厅,见云瑶夜已换了另一种色调的衣裳。
那是一件淡淡如桃红的云纱,料子一般,里面是印上花瓣飘零的缎衣,长长的发带束在脑后,很是轻盈如羽,她体态又灵动,穿上去还挺搭称。
“好久不见师兄,所以来看看。”云瑶夜温和一笑。
陈以深面瘫脸:“看我做什么,我好的很。”
“你不好,以往你都是笑着的,今日为何不笑了?”
“为什么要笑?又有什么好笑的?”陈以深眨了眨眼睛,一脸兴致不高。
“发生什么事了,和师妹说说?”云瑶夜不由关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用功读书,有几次去找你,你也不在府中,去哪儿了?”
陈以深叹了口气:“王爷时时忙着政事,我不想在她面前招嫌,就和许兄一起出去游玩了,本想带着你,只不过王爷不许,我也只好自个儿自在了。”
“你说谎!”云瑶夜当下站了起来,眼看着陈以深越发心情有差,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时候她恍然见到他出府,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假装没看见一样,她这么大个人,和容儿杵在那儿,他那么大一双眼睛,看不见她,谁信啊。
陈以深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就自个儿难过去吧,我才不会管你!”云瑶夜掏出那个他之前丢失的发冠,粗鲁得塞给他:
“这么久都不来拿,你就是不愿意见我吧,好,我走!”
云瑶夜气急败坏得从陈以深房中出去,下人们见状,都好奇得盯着主子看,他们也觉得主子越发不对劲,以往主子做什么到兴致高昂,脸上总是笑着,像个向阳的花朵儿,可现在,他除了游山玩水回来,心情好些,就总爱待在房中,硬是给自己找不快活。
王爷知道了,也不来慰问,王爷最近啊,也忙得很,忙着治理越临的旱灾,与朝廷一同商量对策,都自顾不暇的。
陈以深本想叫住云瑶夜,那手又抽了回去,他现在被母亲来信数落了一顿,说他整日招蜂引蝶,忘了夫道,现在又要出嫁,就更加要恪守规矩。
他就只能去乡野之地游玩,戴上面纱,和那些闺中男子一样,不与任何异性说话,但是叫他不和师妹说话,他又有些做不到。
师妹她平易近人,是个最善良的人,对他也诚心,他怎么能不理她呢。
陈以深见容儿还未走,想是希望能和他叙叙旧,他便问她:“云师妹今日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公子还不知道吧。”容儿小声说着话。
待屋子里退去了人,容儿才瘪着嘴,一副极不快活的模样:“主子是个最不爱谋略这些的了,可是近日王爷要她做些事,她不太赞同,昨晚我就在政务殿外,见主子跪了好久,今早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低眉顺眼些,想着王爷心情好了,也会对她宽裕些。”
“王爷为何,要逼她呢?”陈以深不懂,云瑶夜初来乍到,年纪又不大,又是有何事是非要她去做不可的。
“王爷的心思,奴婢猜不透,不过主子有一颗玲珑剔透心,已打算出府想法子去了。”
“奴婢得走了,公子,您要保重。”容儿向陈以深行了一礼便走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听说旱情依然在持续,饿死了好些人,百姓连吃的都没有,莫说医药了。
越临城新设了难民所,街上倒没有那么多流动人口了,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乞丐,可是云瑶夜听着沿街叫卖的声音,那些只要是食物的东西,已高得吓人。
一斤大米和白银同价,一斤大饼可以吞掉普通农民人家几个月的收入。
街头有几个叫卖的百姓,摊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草药。
“少年药仙大人,为大家送上草药嘞,免费的,免费的啊。”
“这可都是我们大人亲自去采的,来一株吗?清热止咳。”一个衣着褴褛的大汉拿着一株药草递给周边围观的百姓。
很快便陆陆续续了好多人,摊子迅速被抢了个空,像这等好事,在灾荒年代,更是难得,有的人饿着肚子,瘫倒在地上,也能为了一线生机拼命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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