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5)
?却原来,他还是有一个亲人的!这老狐狸,这么多年来,我派出多少一流探子明察暗访,始终没有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还以为他当真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却想不到……想不到,山中月却原来是江中月啊!”“你是说……”白霜凝逐渐明白蔡京话里的意思了,“山中月……是他的儿子?”
“没错。”蔡京说得斩钉截铁,砸地有声。
“那你打算怎么利用他?”
“我自有打算。”
“我不喜欢这样。”白霜凝摇摇头,“我可以替你杀人,甚至可以替你去死,但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神秘兮兮,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的样子。”
“我不是要瞒着你。”蔡京立刻温声软语,“只是我知道,有时候你并不太喜欢我的手段,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要提前告诉你的好,免得你心里难受。”
白霜凝像是一团海绵般依偎在蔡京的胸前,蔡京趁机说道:“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山中月负责照顾二哥,要是七妹发现他不见了,又发现我们不在,会起疑的。”
蔡京没料到,山中月在离开之前只说了“等我”两个字,而在蔡京他们回到客栈之后,叶守寒依然在房中等着,丝毫没有起疑——都是江湖阅历浅之过。这种时候,若换了是其他人,必会怀疑对方忽然外出,是不是有跟敌人串通一气之嫌?若不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外出,很容易会发生意外,结伴同行会不会比较好?但叶守寒压根就没有想过别的,她只是以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需要出去透透气罢了。
直到东方发白,叶守寒恍恍惚惚的意识被晨曦刺眼的光霞惊醒,她才猛然坐起,瞪着荡漾着春水的眼睛——她好像还作了一个挺美好的梦——四处张望。
寂静无声,连躺在床上的万古楼的气息都细不可闻。这样一个和曦普照,宁静祥和的早晨,本应叫人心情畅快,但叶守寒却乐不起来。越静,她越是乐不起来。山中月不见了,他竟一夜都没有回来!这下子她才知道,意外总是无处不在,在江湖上行走,一丝一毫的疏忽都足以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
除了万古楼和余今岁之外,其他人都被一阵讨厌而急速的敲门声惊醒,随之而来的是叶守寒扯着嗓子的叫喊:“那臭小子不见了!”
万古楼重伤未愈,连还能不能听见声音都是个疑问,而余今岁,则一大早就在外面,就着刺眼的晨光在练武。他的一双肉掌坚如金铁,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熠熠光辉。从背光处看去,简直像是在万度的阳光中有更闪亮刺眼的两点金光在飞舞。
众人急急忙忙跑出客栈,跟余今岁说了如此这般,余今岁沉吟半晌,说:“事到如今,分头行事吧。姓山的不能不理,姓解的更加不能不救啊!”
“那谁去找山中月呢?”司徒剑横问道。
“我去。”叶守寒当仁不让,抢先答道。她觉得他的失踪,自己负有部分责任,这种时候,就该挺身而出,才能显出大侠风范。
“慕家庄一行凶险异常,且需得由大哥主持大局。依我看,七妹和二哥留在这里找那小子,我们四人尽快赶去慕家庄,毕竟这次那小子下落不明,跟慕家庄也可能大有关联。”蔡京提议道。
“这次的事情未必跟慕家庄有关。”余今岁思潮起伏,“慕家庄向来是恃着财雄势大,行事飞扬跋扈,但也光明磊落,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下三滥的勾当,挟持人质这种事他们应该是不屑做的。姓山那小子的失踪,怕是别有内情。但无论如何,还是慕家庄那边比较要紧,就按六弟的方法行事吧。”
众人分头行事,司徒剑横和叶守寒开始在方圆百里之内搜寻一切蛛丝马迹。
“你说这臭小子能跑哪去了呢?”叶守寒擦着汗,嘟嘟囔囔。
“他要是跑了还好,我就怕他压根没跑。”司徒剑横捏碎手上的一块湿土,像猎犬般皱了皱鼻子闻了一下,说道:“客栈方圆百里,竟连他一个脚印都不见,足不沾地,如何能跑?”
“三哥的意思是……”叶守寒细一想,说道:“他是被人掳走的?”
“今晨丑尽寅初,曾下过细雨,雨前的脚印都变型了,唯独一组脚印清晰可辨,显然是雨后留下的。”司徒剑横用鹰隼似的眼神审视着地上一片片的坑坑洼洼,“但这脚印,竟比雨前留下的脚印还要浅,分明是某人为避人耳目,施展轻功而留下的。”
叶守寒凑到正蹲在地上的司徒剑横身旁,眯起眼睛来左看右看,硬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司徒剑横伸手指着一处地方,叶守寒几乎没趴到地上,细察纹理,终于看见,在地上有一个绝不会比掉在地上的铜钱印子更深,就算一眼扫过也会以为是一片普通落叶的鞋印。
“真亏二哥能看出来!”叶守寒衷心赞道。
“世上没有什么痕迹是可以完全抹消的,只要细心验证,总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司徒剑横说,“那些心怀恶念之徒,总是以为自己足够聪明,能够瞒天过海,只手遮天,忒也妄想。”
二人一路追寻,其余的脚印开始渐渐增多,明显是一大早起来走动的一般人的脚印。中间有几段路简直像是被几队军队踩过一样,差点令他们失去方向,幸好在痕迹被完全破坏之际,他们终于追寻到了一间山间的小木屋门外。
木屋残破不堪,像是随时都会在风雨飘摇中坍塌一般。像是用朽木雕刻出来的兽脸般的墙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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