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5)
,山中月犹豫了一下,决定吧把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前辈,您该不是怀疑白女侠她……那个什么吧?”“什么,原来你都听到了啊?”余今岁竟面露讶异之色,敢情刚才他还真的神游物外去了。
“所以就说你都已经说出口了嘛!”山中月不禁嚷嚷。
“忘了吧。”余今岁的回答快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人老了就是这样,事事多疑,老是疑神疑鬼,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山中月欲言又止,余今岁立刻下达睡觉命令,不给对方以可乘之机,客栈中最后亮着的一盏灯,终于也被吹灭了。
翌日,旭日初升,白霜凝就策马告别而去,三人一边用膳一边等着司徒剑横的到来。到日正当头时,一个瘦长的中年男子踏进店内,顿时引得人人侧目。
中年男子脸色阴森,印堂仿佛隐隐透着黑气,身形瘦长得实在离谱。那双看一眼就令人想起水火棍的干瘦手臂,摇摇晃晃地挂在仿如狭窄的棺材板似的身躯两侧,一双脚则像是支撑着那副身板的架子,却也是偷工减料,同样窄得离谱。而最离谱的,还得数那个有着野山猫般双眼的头颅,窄得会令人想起略嫌硕大的茄子,配上毛笔杆子似的鼻子,再加上额上那一抹黑气,简直绝配,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如此一个面目可怖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肯定难免被人评头品足,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例外,但瘦长男子却视而不见地直向店里走去,不知是不屑一顾,还是只是已经习惯了。当然,其他人都只顾着偷窥他那奇特的身形,窃窃私语,而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一只脚刚踏进店里,就有两个人热情地向他挥了挥手。
瘦长男子甫一坐下,叶守寒就笑着说:“三哥总是能够我行我素,笑骂由人,小妹佩服。”
“他并非天性豁达,只是别无他法而已。”余今岁开玩笑道:“以他这副好身段,就算蒙着脸,到哪都能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叶守寒既称他为三哥,此人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横剑先生”了。只见司徒剑横听了二人的话之后,脸色一沉再沉,山中月心中暗叫不妙,同时暗暗责怪二人不该拿别人的外貌开玩笑,因为他向来认为,人生中有两件事绝不值得自傲,也不应为之自卑,那就是身世和外貌,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无法自己选择的。
他正想出言相助,司徒剑横却先开口了:“你们两个……”
山中月思忖着不知这次如何收场,可司徒剑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讶得合不拢嘴:“许久不见,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拿我开玩笑啊,哈哈哈哈……”
如此爽朗的笑声,身为江湖人,大概也只有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够发出来,对任何老江湖来说都是久违的声音,怎不叫山中月始料不及。
叶守寒身子挨近山中月,偷笑着揶揄道:“怎么,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我们口不择言,所以有心责怪啊?”
嗅着幽幽传进鼻端的女儿香,山中月只觉天旋地转,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哪还懂得回答,只是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
“嘿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守寒自鸣得意,“我们师兄弟感情深厚生性乐天爱笑,浑然不以貌丑为耻,取笑他是我们独有的打招呼方式啦。”
“这位定是师傅信中提及的山少侠了。”司徒剑横转向山中月,用猎豹一般的眼神审视着他,“闻说山少侠乃是江南慕家庄的上宾,一手罗汉棍法精妙绝伦,有机会真得好好见识见识。”
山中月回过神来,谦逊地说:“区区武功不值一提,倒是前辈的‘横剑势‘名动江湖,晚辈倒想请先生指教指教,必定能获益良多。”
司徒剑横哈哈笑着:“好说、好说。”
“你们俩倒真是一见如故。”叶守寒笑着说。
闻着如兰香气,山中月急急转换话题:“时间无多,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司徒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听罢山中月的计划,司徒剑横面露不虞之色:“我等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个人荣辱尚属其次,此事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随时败坏方正居名声,令师父他老人家蒙羞,此计万万不可行。”
“你的口吻是越来越像老二了。”余今岁品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要是有时间,谁愿意去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只是若然等到我们循正当途径集齐证据,解焕怕早已身首分家了。”
司徒剑横激动地说:“这我自然明白,但大丈夫处事需得无愧于心,否则与qín_shòu何异!”
“正正是无愧于心!”余今岁抓住师弟话中的破绽,据理力争,“所谓清者自清,我们难道要为了区区名声而置一个刚正不阿,大义凛然的英雄于不顾吗?倘若师父在此,你猜他老人家是要名声还是要救人?我们又不是要去做盗墓贼,只是想开棺验尸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只要无愧于天地良心,任那天下悠悠众口,千夫所指,又有何足惧!”
“说得好!”山中月不禁喝彩。
“你们说话敢不敢再大声点啊!”叶守寒压低声音骂道:“这客栈虽然人不多,但总得防着隔墙有耳吧!”
“这……”司徒剑横生性耿直,闻言不禁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就范,“好吧,我亦听闻解焕豪气干云,是个难得的盖世豪侠,为免他蒙受不白之冤,就破例这一次吧。”
“好,那我们立刻启程。”余今岁坐言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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