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4)
翰振东笑着说:“陆大哥,童兄,今天是比武决胜,不是生死相搏,何必咄咄逼人?不若给我个面子,就此作罢可好?”
原二令收起折扇,童莽明知自己根本不是翰振东的对手,只得悻悻然收手:“既然翰镖头为你求情,我便饶你狗命。”
陆镖师听得火冒三丈,又要发作,却被翰振东暗中阻止,陆镖师想起今天原本的目的和计划,只能忍气吞声,冷哼一声,返回其余两个镖师身边。
“看来终究是我俩要一较高下。”原二令摇着折扇,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没发生过。
“请原兄手下留情。”翰振东也附和道。
二人说着,脚下已无声无息地移动到了对立的位置,大战一触即发。
一阵暖风吹过竹叶,摩挲的声音似要把人灌醉,原二令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很适合在家大被蒙头,好好地酣睡一场,作一个遥望南山的好梦,何必来趟这趟浑水?然而这种自寻烦恼的想法只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依旧是放不下凡尘俗世的狂野之梦。
“人不入红尘,红尘自扰人。”他轻轻地吟道。
翰振东轻笑:“你的神态,倒令我想起某人。”随后飞起一脚,一颗石子锐射而至,直打原二令面门。由于翰振东开口在先,这一击也并无运上内力,原二令只轻一抬手,就把攻势化解。
“原兄可留心了。”翰振东依旧面带微笑。他有意要在群雄面前一显威风,所以绝不想落个趁虚偷袭的污名,而且绝对自信武功比姓原的只高不低,根本没必要授人以柄,落人口实。
原二令微一拱手,说道:“承让。”话音刚落,手中折扇猛然脱手飞出,化成一道银练,直取翰振东小腹。翰振东早知此人深藏不露,着意提防,果然见原二令猛施杀手,一闪身间,轻轻巧巧就避了开去。只见折扇似是被无形之力牵引,一击不中,竟乖乖地又回到原二令手中。
表面上看来,原二令跟翰振东不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面子名声,一心只为胜出,夺得领头人之位,但其实翰振东知道,原二令也让了他一招,否则以这一手以气驭物的本领,哪能如此轻易避过?但他当然不会宣之于口,替自己的敌人开脱。
原二令也懒得开口,扇甫回手,立刻一招递出,脚下一滑,扇锋几乎就要削到翰振东的喉结上,翰振东没料到对方的轻功竟尔高到如此地步,心中一惊,慌忙运起“透穴劲法”,真力自喉结上的廉泉穴中源源喷发,硬挡了一记杀招。原二令显然无法理解为何有人能以喉结这种人身最脆弱之所在发招,心中也着实吃了一惊,两人同时后退,都不免暗自心惊,开始重新衡量情势。
其实原二令有所不知,喉骨乃是人身死穴所在,就算“透穴劲法”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此处迸发太大劲力,若原二令手中不是纸扇而是长剑,翰振东只怕早已身首异处,而若不是他因为心中大惊,退早了一步,而继续向前发劲,翰振东只怕也已身受重伤,他就可以在一招之间稳操胜券了。可惜他这一退,就教翰振东有了防备,再要自恃轻功施以偷袭,恐怕就难以成功。
“好险!”翰振东心中暗叫,脸上却不动声色,一拳打出,直击原二令面门。
原二令一愕,看这一拳慢如蜗牛,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轻轻一退,鼻尖离拳头不及一寸,一扇向上削出,直取翰振东手腕阙上要穴。其实他也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只不过是要对方知难而退,谁知扇沿到达腕脉处,却感到一股大力汹涌而至,同时面门也一阵激痛,原二令一惊已迟,翰振东的“透穴劲法”已然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原二令面门,若不是原二令临敌经验充足,虽惊不乱,甫感不对马上飞身后退,借势卸力,就肯定七孔流血,一败涂地了。
饶是如此,原二令也是狼狈倒地,手捂鼻骨,趁众人不注意之时以极快手法抹去鼻孔下点点血迹。
翰振东也吃惊于原二令反应奇速,这一招竟无法将其重创,但同时暗自庆幸,观乎此战,自己胜券在握。
原二令缓缓站起,收起折扇,握扇的左手收在背后,踱起步来。他的脚步很轻,也很慢,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从西到东,从东到西,就这样左左右右地闲荡着,像是全忘了强敌在前、决战在即,翰振东看着这一幕,却不由得心中一凛。
他的双眼不停地在追逐原二令的足踝,却总是追不上,那双迤逦而行的脚步永远只在他的眼中留下两行脚印,他几乎连那双鞋是什么颜色的都看不清楚。他早知对方轻功高绝,但没想到竟会如此厉害,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这种轻功似乎似曾相识,令他蓦然一惊。
原二令把翰振东的表情神态都看在眼里,就在对方一分神之际,他再度一扇打出,直取翰振东双目,天下所有硬气功,都不可能连双眼也可保护。翰振东刚感到罡风刮脸,欲避已迟,眼看着就要被废掉一双招子,幸好他心神不属,只顾着看对方的步伐,当杀招来到的时候身子自然而然地想回避,但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就避过了原二令这一招。
原二令这一招以内气牵引,任翰振东左闪右避还是后退跃起,先机尽失的他都一定躲不过去,但原二令却没想到他会摔在地上,这一下不是闪避的闪避反而救了他一命。
但攻势还没尽。
“嗤”的一声,一道细如牛毛的微光电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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