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升学和《流星花园》(1/2)
2002年,我十六岁。在那花季雨季般的岁月里,我身边几乎每天都发生着无数前所未有的新鲜事,而今想想,能记起的却是不多。如果一定要追忆下那年发生过什么大事的话,我想有两件事值得说说:一件是我升了高中,另一件是风靡亚洲乃至后来席卷全球的《流星花园》横空出世了。
没错,就是这两件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像两位如胶似漆的基友一般,纠结缠绕着闯进了我那很傻很天真的生活,从此把我那原本高尚的生活、纯粹的生活、有道德的生活、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生活、有益于人民的生活,挑染的五颜六色、光怪陆离起来……
我的生活本来很普通。我叫阿庆,居住在东北一个不知名的小城,父母均是小城内一家老国有企业的普通职工。普通的出生、普通的成长、普通的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唯一一次的不普通就是我在中考时抽风般的发挥了一次,还很遗憾的是一次失常发挥。一直寄予我厚望的父亲挖门盗洞的托了个关系把我送进了他所在企业开办的高中。其实当时我的本意并不想上高中,毕竟从小到大一直平凡无奇的我始终成绩平平,加之身边的一群朋友十之八九要么去念职高、要么选择就业,所以打心眼里排斥父亲这样的安排,但是《流星花园》的高调出现诡异地阻挠了我最初的选择,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有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勉强看下去。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初三那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偶遇一位转校过来的倾世佳人。本来纯的像天山小白花一样的我,竟一时难以自控,对其一见倾心。如今想起,深陷初恋的我当时是何等的青涩,简单的思维尚处于“同床睡觉就能创造人类”的萌芽认知阶段。当然,在这里我要实事求是的说,这并不是因为我对柳下惠圣人怀有连绵不绝的崇拜之情,而是无奈于时,泽圆姐姐、兰妹妹和空老湿等一代宗师级人物尚未“偷渡”至天朝,加之我朝素来对“性”之教育采取“你懂的”另类教学法,便直接培养出了一个交往半年,愣是连女方手都没拉过的屌丝青年。可能也正因如此,我和女友间的情感始终处于不温不火的恒定状态,时间稍久,彼此间的裂痕又逐渐扩大,便终有一日迸发了出来。
是日,媛邀余至网吧同戏。奈何余时舞象之年,只好cq、传奇云云弃之,故憾辞。未料女艴然不悦,复而泣涕涟涟。曰:“汝不效道明寺待杉菜般与吾为善,自有善待于吾者!” 闻此言,余惑之。对曰:“道明寺乃何庙宇,杉菜亦何羹乎?”女闻之大恸,竟怒而走。未几日,惊闻其与一网友相交。自此,各不相闻。
我那如梦如幻的初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道明寺”和“杉菜”草草地结束了。直至某天,刚满九岁的小外甥女到家中做客,我想及此事,便问她:“道明寺和杉菜是些什么东东?”结果被她鄙视得连在地球上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了。“小舅你还是地球生物不?道明寺和杉菜你都不知道还活着干嘛?《流星花园》知道不?f4知道不?《情非得已》知道不?……”闻后,我欲哭无泪,怀揣着极度凌乱的心情没收了丫的全部零食,并在凄凉、痛苦、自卑、愤恨的状态下做出了影响自己一生的决定:顺从父亲的安排,!
“毁文”便是父亲所在企业自办的高中。它原本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面向本厂子弟开办的一所普通高中,后不知何种原因,竟办得风生水起,校区一扩再扩。八十年代起逐渐面向社会招生,扩招后的毁文升学率又连年上升,几年内便发展成为小城内的一流高中。为进一步创效,时任校的一位副市长为学校题名。该副市长见当时学校文科成绩优异、教资力量卓绝,茅塞顿开,大笔挥毫,书下七扭八歪的四个大字“汇—文—高—中”,“汇文”自此闻名于世。岂料好景不长,副市长题名后未出三年,“汇文”成绩忽然大幅下滑,在接下来的数年高考中一再挫败。又过几年,汇文的成绩更是如同得了某功能障碍的成年男子般再起不能。校长悔不当初,又无奈于副市长官运亨通,几年内先由副转正,后直接被提拔到省内任职,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强顶压力,最后索性任其自生自灭,结果汇文便从此一蹶不振,后被广大民众送一子的不二选择。
我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被送进了“毁文”。同年八月,父亲所托的朋友——老王(不是住在我家隔壁的怪蜀黍)传来消息,通知我前往毁文报到,于是我便与父亲同行前往。
……
毁文地处小城的西南角,坐落在城内的一座文化名山脚下,面朝闻名遐迩的松花江,听闻颇具依山傍水的风水格局。哪成想,当我亲见后方得知,毁文所临乃名山的后方,山上除了大小不一的坟冢外别无他物;所对松花江更是城内一驰名化工企业的头号排污口所在,典型的穷山恶水困局。如此这般,便难怪学校的成绩多年来毫无生机。
整个毁文的建筑保持着六十年代初建时的风格,学校的外墙满眼可见尽是褐黄色的斑驳,处处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的古旧气息。两扇笨重且决不宏伟的金属大门落寞地向外推开,向世人毫无掩饰的展示着它内在的冷寂,倒是校门上那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在初秋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不忍直视。我随父亲步入门下,不由自主地向上望去,心随眼及之处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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