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再遇波折(2/2)

庞慧娟挺站直起来，气势汹汹地一步步逼向贾邦，吓得他一身冷汗，不停后退，最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极为惊恐。

庞慧娟寸步不让，咬牙直瞪道：“怎么样，心虚了吧。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老天容不下你。”

“哪来的刁妇，满口胡言。”贾邦推开庞慧娟，重新站起来，却依然不敢望着她的眼睛，而是往高堂之上的廉王求助，“殿下，这个疯女人是乱说的，这些事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他在诬陷我。”

未等廉王开口，蔡淳甸抢就先一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既然这位夫人说驸马要杀他，那就拿出证据出来，否则按照大宋律法，公堂之上随意污蔑他人就必要严惩。我看她嘴上的功夫挺厉害的，不如先打个十几二十个板子，看她敢不敢嚣张。”

“蔡大人，你动不动就要用打人，是打算让我严刑逼供吗？”廉王言下之意就是在问蔡淳甸，这个公堂之上，到底我是主审还是你是主审？

“殿下您才是主审，自然是您说了算，下官只是提个建议而已。”蔡淳甸知道自己有些越权，也只好坐下去。

“大人还记得就好，”廉王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又质问贾邦道：“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在污蔑你，那好，牛小二当堂指控你又怎么说，难道你想告诉我他也是胡说的？”

“殿下，我刚才就说了，牛小二神志不清，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你一直都在强调你并不认识牛小二，那你是如何知道他神志不清的，莫非你懂得算命不成？”

“这个……”廉王接连的质问，令贾邦有些无措，“总之他一上公堂就满口胡言，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您若不信可自行问他。”

门外的人群中之中，忽然开始骚动起来，堂里的人纷纷举目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粗布麻衣的人挤了出来，大家一眼就认出了是牛小二。他本来是指证贾邦的重要人证，自从他失踪之后，大理寺和天机阁都一直在寻找，但此时他的突然出现，却让慕容星感到有些不安。

他在众目之下走入大堂中央，然后跪在了贾邦的身旁。与此同时，蔡淳甸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来者何人？”廉王问道。

“草民牛小二，见过大人。”牛小二伏地道。

“你就是牛小二？”廉王打量了他一眼，“你来得正好，那我问你，对于上一次的指控，你可有异议，我可警告你，若是敢欺瞒本王的话定不饶你！”

“启禀大人，这个人我并不认识。”牛小二眼神顿了顿，“小人从小就患有脑疾，神智有些不清，上一次我说的什么我也忘了。”

牛小二的突然变供让全场的人有些措手不及，廉王也是面色微变，一时不知如何审问。李阜成则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冲着牛小二大骂道：“该死的，上一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变就变，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就是这样报恩的？”

“小牛，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庞慧娟也转身质问道。

牛小二眉头紧锁，已然否认道：“我真的不认识他，你们为何非要逼迫我呢？”

“牛小二，”廉王大喝一声，也稳住了场面，“你可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任，若有假话，本王可饶不了你。”

牛小二再次叩首，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牛小二态度如此坚决，廉王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审理下去。这时蔡淳甸趁热打铁，抓准时机要为贾邦脱罪，道：“廉王殿下，牛小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认识驸马，说明这个案子存在很大的误会，我看就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