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蒋延嗣听了心中一震,转而又象问孩子一样问朱筱琴:“胡妈还跟你说什么了?”
“都在我床边放着的那个香囊里,你自己看吧。”
莫名其妙的蒋延嗣顺手拿过床边的一个缎子香囊,从里面措出一个锦面的手掌大小的册页。打开一看,把蒋延嗣臊得两颊绯红,那是一本民间暗中流传的春gong图。
“那是母亲让胡妈给我的,说让我新婚之夜和你看,我一路都没拿出来,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对了,母亲还说,女人出嫁都要看这个。”
朱筱琴一面说一面走过来,一把夺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就哎呀一声扔在地上,双手掩面坐在床上。
蒋延嗣原来也不懂男女行房之事,有一次在州学里,一群纨绔子弟趁先生没在,聚在一起看一本春gong图,边看边发出怯笑。蒋延嗣向来不与人结群构党,对此视而不见。不想那些学生故意在人前炫耀,把册子展开,“啪”地摔到了蒋延嗣的面前……。
“怎么,胡妈没和你说这个?”蒋延嗣故意问朱筱琴,顺势坐在她身边,一下把她揽在怀里……。
可就在四个孩子成婚后没几天,朱贵超的弟弟朱贵霖出事了。
朱贵超的弟弟朱贵霖象极了他的父亲朱彭亮,是个混子,在巴东属于人见人烦的人物,打架斗殴,嚣张跋扈。
原来,朱贵霖也算巴东一霸,仗着朱、蒋两家联姻,这一日午时朱贵霖多喝了几杯。
酒足饭饱之后,他就带着他那班狐朋狗友在大街上溜达,见一个象是外地逃难而来的女子跪在街上卖身葬父,众人见她颇有几分姿色,就上前调戏。
朱贵霖虽说混蛋,但也从不沾女色这种恶事。今日可能是喝多了酒,居然也跟着上前去调戏。
而随行的这群纨绔之中,却不乏喜欢这调调之人。
人多乱杂撕扯之中,不知道是谁竟将那女子的衣衫扯下。
纵然穷到卖身葬父的份上。人总是有尊严的,那女子被如此羞辱之下,竟抓起路上的石块,砸向了朱贵霖这群人,不想正好砸在朱贵霖头上,一时间鲜血直冒,糊住了半边脸。
朱贵霖恼怒之下,随手抽出日日佩戴在身上的长刀,指向那女子。
本来朱贵霖虽然醉酒、恼怒,但也不至于光天白日之下杀人。
但那女子却也刚烈。见自己砸得人一头鲜血,眼见那人抽刀,而自己命苦卖身葬父却招人羞辱,气急惧怕之下,竟一头撞向朱贵霖。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女子撞上朱贵霖的刀尖,愣是穿了个通透。
一命呜乎。
如此,事就闹大了,纵然朱、蒋两家联姻,可以一手遮天,但从百里无忌建立庆州之后,乡绅监察制度有着遇事直接奏报的权力。
光天白日调戏、杀人。这等恶事,人神共愤,在大街上目睹此事的百姓一起将朱贵霖告到了衙门中。
纵然巴东县衙对朱、蒋两家势力也要礼让三分,但如此证据确凿的案件,也不敢徇私,于是。衙门派人前往朱家捉拿朱贵霖。
惨事发生之后,朱贵霖一群人早已做鸟兽散。
朱贵霖也吓得酒醒,赶紧跑回家,不敢隐瞒,向父亲和祖父禀告坦白。
朱彭亮大惊之下。也来不及责骂朱贵霖,赶紧向蒋季良恳求应对之策。
蒋季良本不想管此事,但如今两家联姻,这朱贵霖既是蒋延嗣的小舅子,又是蒋玉屏的小叔子,还真不能不帮。一番思忖之后,蒋季良说了两个字,“从军”。
朱彭亮闻弦知雅意,杀人偿命,这等大事,如果有个不妥就会牵连全家,也只有从军才能将功抵过,避去这次大祸。
在朱彭亮的恳求和蒋季良的命令之下,蒋延嗣选择了屈从,先由朱彭亮将朱贵霖送至江陵,躲上几日,然后在蒋延嗣等人去金陵时,捎带上朱贵霖一起从军,期盼日后能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将功补过,也好重回家门。
军队就是这样,不管是训练场上还是战场上,只要你有本事,就不可能被埋没,因为埋没的人都已经死了,而军人们之间的交流和攀比,那就是训练场上众目睽睽之下实力的较量。
蒋延嗣虽然有过与父亲训练乡勇的经历,还有金陵学府中的体能训练,但真要与这些来自五湖四海遴选出来的人中翘楚比武,那还真不是个。
但蒋延嗣金陵学府的数年就学经历和战法科的淬炼,让其完全有能力去掌控一只小部队,而随他前来的数百巴东子弟更是只服蒋延嗣的管束。
这就让蒋延嗣及数百巴东子弟在二十万新兵中脱颖而出。
当时负责新兵编组的将领看见这种情况,为了息事宁人,就将蒋延嗣和数百巴东子弟合编织为一营,由蒋延嗣临时任这营新兵的校尉,这也让蒋延嗣他们失去了去扶桑、高丽和补充燕云的三次机会。
蒋延嗣他们随五万新兵一直驻守在金陵,一呆就是一年多,似乎这五万新兵大军,被明国,被皇上遗忘了一般。
新兵训练结束之后,长时间的无所事事磨砺着五万大军中每一个新兵,由此产生的治安问题日益增多,喝酒闹事,打架斗殴,层出不穷。
天天吃饱喝足的新兵们,无处发泄,同伴之间的打架斗殴是发泄的最直接有效的途径,甚至涉及到原本抱成一团的巴东营中。
好在新兵被严格控制在军营之内,没有出去的机会,不然,金陵府自然免不了被这群丘八蹂躏。
可也正因为这一年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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