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树根雕(1/2)
正如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也没有完全一致的雪花,而每一个人也都独一无二。
奎子沿着花丛中的小道前行,走得缓慢,路旁漫无边际的小花随风摇曳,像一道道浪花翻滚前行,空气清香迷醉,花粉满天飞舞,停留在奎子乌黑的头发中、白色衣服上,又轻轻地飘走,整个世界都是这般美好,甚至奎子的饥饿感也消失殆尽,他享受与这份美好。
本想伸手采上一朵,手指却从花茎中一穿而过,如梦如幻,难道说眼前的这份美丽只是幻影并不存在?但明明花香味是如此真实,一阵阵扑鼻而至,如一重重记忆流过脑海,是香甜不是苦楚。
奎子继续向前,走了很久,走到视觉疲劳开始打瞌睡的时候,突然惊醒,他睁大眼睛,所视之处不知何时原本晶莹剔透的白色小朵全部变得鲜红似血,香味还在,但不再那么清爽,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儿,甚至带着一丝诡异。奎子先是一惊,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下意识,终于是没有大喊大叫,他加快脚步,最后更是奔跑起来。
奎子继承了大多数华夏人对待鬼神所持有的态度:那就是不信鬼神却敬畏鬼神,唯物却要走心。
这看是矛盾的鬼神观念,却是奎子从小接受到教育的世界观体现。所以此时的奎子心跳加快,他奔跑是为了甩掉一些敬畏,这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慌。
奎子速度很快,如闪电一般划过花海,在他冲上一座石拱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前变得开阔,一片沙地,白茫茫一片,不再有鲜红色的花朵,一棵高耸入云的树孤零零地矗立在“河流”对岸沙地的远方,如一根通天神柱,奎子离得很远,依然感受得到那树的伟岸。
桥下没有一滴水,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枯骨,有人骨、兽骨,一层又一层,也不知累积了多厚,却有两百余米宽,蜿蜒通往远方,奎子头皮发麻,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那是这骨堆下面的溪水流动形成的吗?奎子不清楚,也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过了石桥,再往前行走数里,接近沙地中的那棵参天古树,树干褐色宽厚像雄伟的城墙扶摇直上苍天,分枝如剑直插云霄,奎子从未想过世上会有如此高大的树木,再加上恐灵渊下本就昏暗阴沉,以至于枝头早已淹没在上空黑暗之中,看不清树叶所在,但单就枝干就给人以苍劲繁茂之感。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若不是在银白色的沙地之上黑色更显眼些,也许还不会被发现,奎子警觉,片刻后霍然转身,伸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只两人来高的黑影结实地受了一巴掌,多快的速度来又以同样的速度倒飞回去。最后“轰”的一声狠狠地摔在沙地上,激起沙土无数。
尘埃落尽,一只黑灰色大老虎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坑里,眼珠子转着圈摔得七荤八素,一副生无可恋的摸样,正是在南半岛作威作福后被奎子教训得服服帖帖的那只长着黑斑骨刺的暗灰色老虎。
“呃,怎么是你啊,小老虎,吓我一大跳。”奎子当真夸张地跳了过去,伸脚踢了踢巨虎的屁股。
巨虎像触电般跃起,用它灯笼样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奎子,哼哼几声以作不满,说以难怪,这巨虎早已生出灵智,这几日它在这深渊底力量大有精进,再见到奎子后第一反应自然是想找回场子的,岂料还没偷袭成功就吃了个闷亏,能不郁闷都难。
奎子尴尬的点了点鼻子,像是在按稳鼻梁上的眼镜,但他鼻梁上是没有眼镜的,奎子也没在意,没有丝毫的不自然,或许是早在华夏的时候,那个戴着大圆框眼镜的知性女友永馨,她的习惯性动作对奎子的影响已潜移默化了吧。
巨虎左右打量奎子几眼,似在为几天不见的奎子所增长的反应速度和力量惊奇,最后打了个喷嚏,把毛发上沾染的沙土抖落,示意奎子跟在后面,朝着大树方向而去。
再走近些,树下一条隆起的根须上镂空出一栋古色互相的小楼,第一次见这么精细恢宏的根雕,若不是雕刻在这棵大树根上,理应早就发觉才是。
此时巨虎跑到这条树根下向着小楼吼叫几声。
只见小楼门内施施然走出一女子,典雅圣洁,一袭白衣,锦绣上几片鲜红的雪花,在圣洁之中平添了几分凄美来。奎子确信眼前的女子的美貌和气质是他平生仅见,美得只应天上有,美得不似凡人,称之为仙子也不为过,或者她本就是失落于人间的仙子。
女子低头看向奎子,奎子也抬头上望,两眼相对,奎子失神瞬间转开目光,不敢对视,同与那只巨蟹对视不同,巨蟹那是高境界者对低境界者的威压,而眼前的女子却是给人一种源自灵魂忌惮,这是本能的对更高级别生物的膜拜,如一只蚂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与金雕相遇了,在它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金雕这样强大的生物,甚至成为猎物的资格也不具有,但它也不敢有丝毫亵渎,不能直视更不能忽视,只有漠视。
女子沿着树根上刻划的楼梯纤纤移步走下,站在眼神飘忽的奎子身前,竟然比奎子还高出半个头来,肌肤如瓷,丹唇似血,眉心一点雪花纹案,活脱脱一个真正的女神。
“你知道‘天圆地方’吗?”女子的声音平静空灵,好像幽谷中黄鹂的啼鸣,仿佛可以穿透内心,毫无死角。
“地是球体,天外有天。”奎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提不起一丝的防备。奎子毫不怀疑在她的气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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