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骗子不得好屎(1/2)

“西瓦，我上班去了。”

“西瓦，没事不要出门。”

“西瓦，防火防盗防小偷。”

清晨，在孙瑜一阵叽叽喳喳后，房间安静了。

孙瑜上班去了，七点钟不到就出门了，她上班的地方比较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她走后屋里现在就剩下西瓦，沙发上一张小羊毛毯子，盖在西瓦身上，只在毛毯边上露出一对猫耳朵。

西瓦团着身子，还没睡醒，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孙瑜吵了一通，他决定补个回笼觉。直到九点钟，西瓦才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下来。

屋里有吃的，孙瑜给自己准备早餐时也会给西瓦准备一份，放在一只精致小碗里，旁边还有干净的水。

西瓦吃喝了一顿，用手掌撩了撩脑袋上的毛，就此准备出门。

孙瑜让他没事不要出门，开什么玩笑，不出门就不是他西瓦了。依然是从熟悉的阳台钻出去，顺着下水管道溜到一楼。

小区没什么好待的，西瓦已经逛了无数遍，所以头也不抬地直接跑向小区大门，一溜烟就消失了。

外面的世界多大，可以看各种热闹。

西瓦出了小区，想也不想就朝东走，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贴着人行道的草丛边缘行走。一是走这里的人少，不容易和对面的行人撞上，另一个这样也相对安全，那些逆行的电动车、自行车也不会和草丛挨这么近。

走了几步，西瓦手掌刚向前面伸出，突然停在空中，鼻子嗅嗅空气的味道，不对劲，他不走了，整只猫就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塑，身体前躬，定在空中不动。

“这只猫怎么了？”

后面跟着两姑娘，她们刚好在关注西瓦，西瓦这突如其来的不动让她们好奇起来。

走近才发现，不是西瓦不走，而是他前面有东西拦路，是狗的便便，还冒着热气。

尼玛！

谁这么不讲卫生？

西瓦恶狠狠抬头，他要是看见那只狗，准会给他一爪，你大爷的。

“哎呀！这是狗的便便，好大一坨。”

关键是身边路过的两姑娘还大惊小怪，你们看就看了，嚷嚷什么。

西瓦脸色就像便秘一样，扭头面无表情瞪着两姑娘，他刚吃了早饭，这话听了好恶心，你们这样用坨来形容，真的好吗？

“呀！这猫眼神好凶。”

两姑娘一见西瓦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被吓跑了。

西瓦顿了顿。

停下。

缓缓收回前掌。

转身绕过那坨狗便便。

西瓦一脸晦气地前行，这一刻他的猫脸是臭着的，那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眼神又回来了。

唯一庆幸的是，西瓦没有踩上去，要不然他想屎的心都有。

走啊走。

走啊走。

西瓦漫无目的地逛着，来到了附近一处广场上。

这是一个不大的广场，一群老太太占据了正中央位置，激昂的流行音乐震天响着，正在尽情地扭动，跳着闻名天下的广场舞，有几个老头夹杂在中间，就像是花朵中的绿叶，也在边舞边跳凑热闹。

西瓦扯扯耳朵，停住不走了，四处看看，在附近找了颗大树，懒洋洋跳上去。他眯着眼睛趴在树枝上，看老太太们不太漂亮却很整齐的舞姿。至于那几个老头被他完全忽略，眼角都不带瞅一眼，老头们的动作实在惨不忍睹。

看了一会儿，西瓦开始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树下突然传来说话声，他被惊醒过来。嘴里打了个哈欠，伸头看向树下。

两个男人站在树下阴影处，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脸上有着成熟和狡诈，另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上去要稚嫩很多。

“祥子，你只要照我说的做，配合我行动，这次我们肯定会发一笔小财。”

“二叔，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中年人似乎在吩咐年轻人做事情，而年轻人表现得很是犹豫。

“你放一百个心，这些退休老太太钱多的是，我们这样做，只是骗点小钱而已，对她们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

中年人极力鼓动年轻人。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骗老太太不太道德。”

年轻人像是刚从学校出来，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还不太习惯。

“祥子，你也要考虑我们自己，我们也要吃饭。要是这些东西卖不出去，过几天我们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中年人的脸瞬间变得苦兮兮的，开始打苦情牌。

磨缠了半天，年轻人终于被说动了，答应配合中年人。

西瓦早看出来了，这位中年人就是行走江湖的老骗子，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而那位年轻人则是刚刚加入这一行，骗子道行还不深。他蹲在树上也不下来，眼睛瞪的溜溜圆，甩甩尾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肯定比老太太们刚才跳的广场舞好看。

西瓦来过这里几次，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老太太们的底细和厉害。眼前这群老太太并不好糊弄，前几天也有骗子过来，想骗她们购买保健品，被慧眼金睛的老太太们戳穿，直接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没送警察局了。

今天这两位估摸着也不可能讨好，中年人显然不知道以前骗子在这群老太太面前撞南墙的经历。西瓦感兴趣地看着中年人带着年轻人向跳舞的老太太们走去，几句话过后，就见老太太们突然围住他们，气势汹汹地一顿指手划脚。西瓦在大树上隔得比较远，听不见老太太们说什么，但也知道肯定在骂人，骂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