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击剑高歌 人生几何?(1/2)
善良的百姓其实很简单,三餐温饱,闲时有个余钱,就心满意足。不会像所谓世家,吃不完,花不尽,还无度的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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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战乱的燕云十六州,再不分春夏秋冬,两国乱战下的大地,烧杀抢掠随处可见,不说草原铁骑的侵害,就连本属新秦的乱兵,也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
十六州地界内,乱兵,暴徒,山贼纷纷涌现,即使赫连赫儿和新秦尽力竭制,也毫无用处!但这样的乱世红尘中,仍旧分作两座人间!
朱墙内外,两个世界!两个天空!
一个是百姓流离失所,三餐不继到啃咬树皮,卖儿卖女,就只差在还没有易子而食的世界。
一个是仍在夜夜鱼龙舞,日日叹奈何,却击剑高歌,茶酒留香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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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毁于一场大火的名都邺城,从城降为县后,繁华依旧,在这里有一个四世三公的袁家,当然这四世三公,指的是汉未年的时代,而非现在。
世代名门的汝南袁家,从衰落再到倔起,没有花去多少时间,像他们这种根深叶大的世家,只要不被连根拔起,只要当家之人不蠢,凭着祖辈留下的人情,倔起是意料中事。
沾亲带故的繁复关系网中,袁家虽再没人当上六部之首的二三品,但只要在黄河以北,谁也不敢无视他袁家!
灯火之下,霓虹倒映之中,人间五光十色,同一天空下,世家与百姓截然不同,战乱的中原,马蹄滴答滴答作响,撕杀和怒吼不分日与夜在上演。
可这样的天空下,豪门世家中,歌乐作响,酒香连绵。
他们的人间,依旧欢声笑语,桌上人们在推杯换盏,一位位fēng_liú才子击剑高歌,一位位绝世佳人翩翩起舞。
这一天,袁家次子大婚!
车水马龙的大道上,身穿华丽袍服的儒官商吏,带着下人,送上一份份重礼!甚至于领兵前来的襄王,同样派人送来厚礼。
城外随地而坐的难民,感恩戴德的感谢着派放米粥的袁家,祝福新人白髪齐眉,这一切,都是因为袁家一场红红绿绿大婚中,终于让他们得到了一顿温饱。
讽刺的是,酒香飘全城,菜肉万客尝的袁家,在大宴后,许多根本没动过的名贵山珍海味,一一扫进垃圾堆里。
自命清流,自诩为国为民的儒生清官能吏,却彷佛谁也看不见一样,自顾自的弹冠高歌,叹息人生几何!
有些借着醉意,更想学那位酒仙李太白提笔挥毫,写下双手愿开太平世,胸中笔墨点春秋之类的无聊诗词。
却不曾看到城外,千千万万流离失所的寒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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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五千重新填补的白袍,被北狄称为瞎子将军的老人,提兵十万横渡黄河后,广发探马的同时,急急往着蓟州镇而去!
那座九边重镇,不能再失落了!
因为蓟镇一旦陷落,居庸关就不用守了,从此燕云十六州就算是真真正正的易手了!
看着沿路衣衫褴褛的百姓,李懿独目中流下一滴滴眼泪,与其他世家子不一样,作为当世最顶级世家的人,很多人只知道他是襄王,他是三大名将,他权倾天下。
没多少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私生子,幼时流离颠沛,直到十三岁才重回李家,重返深宫,所以他对苦寒百姓,一向感同身受。
可惜,他只是襄王!
沿途上,看着一份份四面八方传递而来的急报,老人心急,看着百姓,老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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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同存的山洞中,五位走过无数劫的人,终于可以清醒的聚在一起,但与半年前不一样的是,两位女子被风尘遮去了光华。
两位赤裸上身的人,一位带着无数深浅不一的伤痕,一位在深浅伤痕外,背上更带着狰狞伤口。
而那位癫疯的人,阴柔的左脸上划上了一道长而浅伤痕,伤痕旁的丹凤眼,比半年前更血红,更癫疯,更空洞!
姬玉的无明,华家老人和他详谈过,空洞和癫疯的交替中,眼中一直倒映出一位紫衣女子的人,对老人提议的可助他斩断癫疯,摇头!
他说,空洞的他会渐渐忘记一切,他不愿意!如果用忘记换来生存,他宁愿坠落!对于姬玉的答案,老人没有意外,他说他暂时也无法医治脑海中的毛病,只能暂时替他压下。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以后很可能会带来恶果,对老人的话,癫疯的人呵笑道,只要五年,他只需要五年清醒的时间!
因为扣着棋子的他,无明中,根本无法下出第一步!
他需要清醒的抓着棋子,抓着自己,用命去换棋!
推开九层高的古塔大门,站在入口处,第一次前来的人目瞪口呆,就连百岁的华家老人,也不例外。
这里与他们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他们想像的东西,就那样空空荡荡,一目了然,甚至连通往二层的通道也没有。
双目凝视着四周墙壁,对所有事情都略懂略懂的白玉京,道了句小心后,便沿着壁划一路细看,口中同时呢喃着,众人听不明的话语。
走走停停,再来回了接近一刻钟,白玉京才喃喃自语着回到众人身旁,低声道:“似是商周时期的壁画,上面刻着的该是朝歌大战。”
白玉京指了指左方起始的第一幅画,续道:“那些断断续续的甲骨文,我只认出一小部分,其他太过艰涩了。”
轩辕风调笑道:“小白,这世上还有你不懂的事?抛两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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