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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的声音里都透露着炸毛,“喵——嗷——!!!”
——为什么要给它起名字!
许小舟心里有点奇怪,“不起名字叫什么,难道叫它喂吗?你不要胡闹,陈景锋帮我约了重要的人,我急着去见他们。”
他说到这本打算把电话挂了,结果电话另一头的小猫声音突然沮丧下来,听筒里传来两声低沉的喵声。
——那你给它取名字吧,以后喵不叫丧丧了。
“啊?”
许小舟懵逼,再想说话,电话挂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又一次响起来,是陈景锋。
“你能赶得过来吗?”陈景锋的声音压着,像是躲出来打的电话,“这几个人中有个音乐人脾气怪,最烦明星耍大牌,我早先没提你要来,留了余地。刚才他说还有五分钟就到,你要是五分钟到不了的话不如就别来了。”
许小舟舔了下嘴唇,其实那地方离他不算远,快走几步五分钟应该够了。但他心里却还牵挂着小猫,只好叹口气,“那我不去了吧,可能来不及了。”
陈景锋,“没关系,等你跟曾先生的作品发出来,后面认识他们的机会还很多,我再帮你攒局。”
“好的。”
许小舟挂了电话,认命地掉头往回走。
丧丧这小猫是一身毛病。它不乖不听话,品相不佳,又懒又馋,最可气的是它走哪都惹麻烦,无论教育多少次不能吼人不能挠人,它都把话往脑后抛。它还没心没肺没大没小,陈景锋怎么宠它它都不入心,对别的猫还爱施发淫威,心里全是阶级主义。
可它是自家猫,矫情到了极点就绪。许小舟心里琢磨着,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知道这小猫的好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只性格乖僻的胖猫,他要是再不对丧丧呵护一点,这小猫还上哪耀武扬威去。
他叹着气回到小出租房里,刚走到卧室门口,愣住了。
想象中丧丧现在肯定使劲欺负三花呢,搞不好把人家胖揍一顿挠掉一地毛都是有可能的。但其实不是,他刚出现在门口,刚好看见丧丧正把自己的猫粮碗推到三花眼前。
“喵——”
——你吃吧,再吃一点,你吃的太少了,哪像灵猫。
三花五体投地,脸趴在地板上说道——大、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已经用了您的水碗了。
丧丧有些无语地撇了撇猫嘴,眼珠子一翻——我知道啊,等你好了从我家走了,我会让那家伙把你用过的东西丢掉的。
——大人……您是不是很讨厌小的?小的不该来您的地盘上撒野,您让小的走吧。
丧丧摇摇头——那可不行,都是灵猫,我不能看着你死掉。
小猫一扭头看着许小舟,脸冷下来,“喵——”
——看够戏了吗?你要离它近一点,帮它续命。
许小舟哦了一声走上前来,“只是离得近一点就行吗?”
三花又开始哆嗦——母、母神,您怎么回来了?
“啊,我回来看看。”许小舟随口说道,一低头却突然发现丧丧不见了,他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却见小胖子正用屁股拱开储物柜的柜门,胖爪扒着猫粮袋子,把一袋崭新还没开封的猫粮扒了出来。头插进柜子里翻,乒乒乓乓的,过了一会,里面的罐头和零食全都被扒了出来。
“丧丧,你要干什么啊?”许小舟皱眉费解道。
小猫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坐在地上用两个前爪把食物拢了拢,掏掏屁股,又像想起了什么,费劲地把自己挤进床底下,过了一会,咬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
塑料袋里是几块三文鱼和甜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藏起来的。这猫太奸猾了,藏鲜鱼还藏得十分有技巧,塑料袋里还有两包干冰袋,用来保鲜。
许小舟忍不住说道:“冰袋也早晚会热掉啊,你总藏这些吃的,吃到肚子里就不新鲜了,你不放屁谁放屁?”
小猫依旧背对着他,只是从那大肉团子起起伏伏的频率来看,小猫好像更生气了。
许小舟啧了两声,走过去用脚踢踢那堆猫产,“你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小猫哼唧了一声,抬起眼睛斜他。
——关你啥事?
许小舟有些犯难地沉思了两秒钟,“你要走不能带这么多东西,大包小裹的一只猫出去,会上新闻的。”
丧丧,“……”
许小舟叹气,“你这么胖,谁不认识啊?到时候上了新闻,我又要受你连累上热搜,这可不行。我看啊,你要不就一只猫走吧,你一个灵猫大人,也不差这几口吃的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不禁逗的小猫猛地回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吼!!咪——!”
某胖子一屁股撞开他,分量堪比一头猪崽,凶狠地嗷嗷叫着冲进了猫厕所里。
三花傻眼了,看看丧丧健硕的背影,又仰头看看许小舟,过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小声说话。
——母神,大人为什么生气?
许小舟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耳朵。这只猫大概是真的衰老了,它的耳朵也不像丧丧的那样柔软,而是有些僵硬。他不由得叹口气,“你的大人是个玻璃心,我俩去聊聊,你听话一点再多吃几口饭,然后找块舒服地方睡一觉吧。”
三花哆哆嗦嗦的,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许小舟走到厕所门口,一低头,跟里面眼泪汪汪又无比凶狠的胖子对视。
“出来,咱俩聊聊?”
丧丧哼哧一声——谁要跟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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