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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它要不要走,它又头也不回很干脆,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胖子吧哈哈哈。许小舟望着那条消息怔了好一会,心里仿佛有种猜想,他问道——那个树怎么了吗?
——树叶落了啊。不过最近几天入秋,影视城里的树都开始掉叶子了,但今天凌晨的时候不是突然一阵寒流吗?院子里的树全都突然掉秃,这颗也不例外。
许小舟没有再回复,他看着角落里睡出哈喇子的胖子,陷入沉思。
丧丧一开始不肯跟他回来,很可能是舍不得那棵树。如果按照陈景锋说的,它突然又要回来,很可能就是发现深秋将至,树叶已经掉秃了。这小家伙之前还曾跟他安利过这颗带着所谓香味的树,那么,这棵树到底有什么蹊跷?
说起来,《班仙将》拍摄期间倒确实发生过不少怪事。
丧丧肚皮上长了黑斑,杀了只乌鸦显摆,就是在那棵大树下。自那之后,小家伙三天两头往树底下跑,有时候夜里连身体都不换了,就像是爱上了那颗树一样,拉都拉不走。
甚至还骗许小舟也去那树下躺躺,虽然后来许小舟没躺出什么好处,倒是差点又感了一场冒。
许小舟感觉千头万绪,似乎都在指着一个出口,但却仿佛少了一根能把一切都串起来的线。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无助地叹了口气,出声道:“胖子。”
“胖子。”
小猫不情愿地眯起眼睛,“喵?”
“今晚还换不换?你不换我睡了。”
“喵——”换。
“那你等我先打个电话。”
许小舟说着跳下床,拿起手机躲进了浴室里。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阿葛接起电话的声音也带着浅浅的睡意,许小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唔,没事,怎么啦?”
“我们明天什么安排?”
“《王牌舞台》不是周播吗?明天我们就飞回b市,锋哥说不让小猫坐飞机了,l离b很近,我们开车四五个小时就回去了。”
许小舟哦了一声,“你帮我订机票吧,明天我回剧组里。”
“啊?”阿葛的声音清醒了两分,从床上坐起来,“回剧组干什么?你不是都杀青了吗?”
许小舟嗯了一声,低声道:“我有事和陈景锋商量,得当面说。”
“哦,那好,那我现在看一下机票。”
“辛苦你。”
许小舟回到房间,某猫已经跳到了床上,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叹口气,很傀儡地在床上躺好了,低声嘟囔道:“来吧。”
片刻后,他从丧丧的身体里睁开眼,瞟了一眼穿越完毕后立刻昏睡过去的某猫,有些无奈地跳下床,也学着丧丧的样子拱进了猫厕所。
说句实在话,这猫胖的进厕所都很费劲了,而且厕所里面的猫砂睡起来也并不舒服。他突然想起什么,在猫砂里刨了一阵,把那只手机刨了出来,打开那张猫妈的照片看。
猫妈真的是一只酷猫,即使是濒死的背影都透露着一股不屈的风骨,让人望而心生敬畏。
许小舟仔细品味了一会,其实猫妈和丧丧的气质并不像。丧丧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天天上房揭瓦嘻嘻哈哈的,对生活的艰难没有丝毫领悟。而猫妈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不是一般的灵猫。
许小舟叹了口气,找了个猫砂不那么硌得慌的地方趴好了。困意上头,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阖着眼皮,突然回忆起和陈景锋那个朋友的几次对话。
那个人上次说,在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跟丧丧相似度很高的魂泽,但这魂泽更强,让人心生敬畏。他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版猫神,差点想要上来研究一番。
猫妈,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次,他又做了那个熟悉的梦。只是这一次的梦境对比之前像是解锁了新的地图,时间也发生了变化。这一次的丧丧比之前更幼小了,之前还是一只奶里奶气的小奶猫,现在十足就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团子,眼睛都眯眯着,躺在大树下翻着雪白的肚皮喵喵叫。
他走过小团子扔到了不远处的落叶堆里。
“咪——咪——”小团子挣扎着爬起来,冲他画风熟悉地撒了个娇。
妈你干嘛?
“喵——”不要躺太久了,会生病。
小团子哼唧了两声,有些不情愿地眯起小眼睛瞅了瞅巨大的树冠,翻着肚皮搓自己身上一块才刚刚泛起灰色的毛。
许小舟抬起头,看着那足以遮蔽一寸天空的树冠。枝繁叶茂,每一篇树叶都仿佛有浓郁的灵性,让他看见便身心愉快。他在树下深吸一口气,感受那鼻息间流窜的暗香,颇为舒适地靠着树干卧倒了。
夏日阳光太盛,不远处的小团子晒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又跌跌撞撞地跑回到他身边,呲溜一下钻进他怀里,在他肚皮和落叶间的一小块夹缝里艰难地生存着。
许小舟迷迷糊糊中睁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完全下意识地抬起爪子捂了捂它的鼻子。
“喵——”
别闻太久了,你还小呢。
“咪——”
他轻轻摸着自己孩子毛乎乎的身子,那股熟悉的奶味和树下的芬芳掺杂在一起,简直是这世界上最令猫愉悦的气味。
这一觉母子两猫都睡得很沉,许小舟是被周围突然出现的声音吵醒的,他站起来抖了抖毛,太阳已经落山了,大树旁边围了一圈成分混杂的生物。
有两只灵猫犹犹豫豫地想要到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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