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惊疑出逃难(2/3)
先朝他吩咐道:“你先把府里头的药膏都拿过来,咱们王爷要用。”将归晚了一步,没瞧到越王爷带着一身血腥气地凄惨归来,所以怔愣之后,磕磕巴巴地问了个极为怪异的问题:“王,王妃,王爷要的是哪种药膏,是床头放着的,还是药房里头放着的,是擦身上的,还是擦身下的。”
我被这句话当头一棒,差点背过气,缓了好一会才抽着嘴角回她道:“要药房里头最好的药膏,擦身上的那种,再拿一堆纱布过来。”
将归这才把全数投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了一点出去,也总算察觉到了净房里的动静,她恍然大悟之后便大喜,说了句:“王爷也回来了,大喜!奴婢这就去。”
我心里头想着,还不定是喜是忧呢。
越王爷很快就洗刷好了出来,我在门口抱着一堆纱布药膏蹲坐着,越王爷瞧见了,把我给扶起来地问道:“你在这蹲守着做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我瞅了一眼他,他已经重新把面具给带上,身上也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素色绸衫,我把托盘里的药膏和纱布举起来,问他道:“我可不记得净房里头有纱布和治伤的药膏,你该不是就洗刷了一番,囫囵地套了件衣裳就出来了吧。”
越王爷心虚地咳嗽一声,轻声道:“自然不是。”
我怀疑地看着他,直接下了令道:“回房,我得亲眼瞧瞧。”
越王爷道:“我记得你是不是还领了国舅燕府夫人的帖子,这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还是先去床上歇息片刻,我去书房睡就是了。”
我猜想他这便是心智刚健,不愿让我看到受伤模样而要避开我,可这身上的伤哪里能任由他放着不治呢?我想着明着的法子是走不通了,我便采用了曲线救国战略,走上前一步直视他道:“你今天逗弄了我。”
越王爷道:“是。”
我继续说道:“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久。”
越王爷一怔,眼里头含了明白的温存的笑意,顺着我说道:“是。”
“你起先糊弄了我,如今是不是该让着我一步?”
越王爷接过了我手里一直举着的托盘,退了一步与我说道:“真是奈何不得你,走吧,咱们回房上药去。”
将归贴心地把我俩送到了房门口,再贴心地退出了门,很识相地把门给关上。越王爷虽然已经到了内室,可是动作稍有踟蹰,对我道:“你也晓得我的身子,被雷劈过的不详之物,模样瞧着实在是难看。”
我瞪了他一眼,“晓得晓得,老生常谈的东西。”
越王爷瞧我这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也不再多说了,乖巧地把身上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绸衫给褪到了半腰。这是我第一次瞧见越王爷身上的皮肉,也是他第一次敢在我面前,敢在这亮堂的环境下面把自己的身子暴露给我。
果然是被雷劈过的可怜人,他的身上与我曾经见过的他的手一般,都是密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老树地底根似的旁枝错节的暗红色花纹,乍一看,就像是身上盘满了千百只爬手的亿万只蜈蚣似的。不过抛开了这些瞧着骇人的伤疤,他身上还有几条淡灰色的旧疤和十几条还未愈合的新伤,那新伤该是今晚上刚刚拿刀枪斧戟新增的,鲜红的皮肉努力地朝外翻着,偏主人不上心,拿了根从衣裳上挑出的细线就缝了个歪七扭八,也不用上药了,只不流血就成。
我看他身子看得是心惊胆战,一面小心翼翼地把新来的伤口给涂药包扎,一面心里头也说不出难过,只好小心的抱怨:“怨不得你不肯让我瞧到你的模样,这雷劈的伤痕还不如你后天被砍的伤痕让人惧怕。”
越王爷道:“为了活命,只留下些伤痕算好的了。”
我包扎了半晌,包扎得连将归给我两专门熬的红糖姜茶都被晾成了透心凉,我满意地看着越王爷的身子被我横七竖八地全给裹满了纱布,药草香味弥散了整个屋子,几乎是要盈溢出去的满堂。
越王爷翻身上了床,朝我伸出手来:“辛苦王妃了。”
我很自然地握着他的手爬上了床,翻身躺到了越王爷的身侧。他这次伤得不算重,虽然伤口多痕迹深,可刀刀都是躲开了致命的要害,我用了整整两瓶药膏才把他给上完了药,此刻虽然净了手,但手上那清凉的味道却怎么都消不掉。
越王爷见我晾着自己手,大爪子就探过来抓住,他抓着我的手,先揉圆捏瘪地狠狠揉搓了一番,再凑到了嘴边香了一口,我没好气地抽回了手,问他道:“还没问你,唐邹氏今天中午可就要被处斩的,你就算是能耐再大,处斩时候监斩官瞧不见人也是会追查下去。唐家这谋逆案可是皇上亲自办的,你无缘无故地放了个人,没诏没喻的,你怎么个说法呢?”
越王爷道:“说法我这是有的,就看是谁来讨我这个说法了。”
“怎么说?”
越王爷不肯说下去了,我便只好再岔开话题说道:“说到底小唐邹氏是王爷给放走的,缉拿时候想来也是得要王爷出面戴罪立功的。真是惭愧,我好歹也是唐家出来的,我都不晓得唐府上的大太太竟然还有如此功力。”
越王爷看了我一眼:“你与她交过手了。”这话是肯定的在阐述。
我道:“你不也与他交过手了吗?”
“你怎么与她交手的?”
我把自己手一高一矮地放在了我俩面前,模拟当时打斗场面道:“她在树枝上站着,我在地上站着,她一下子飞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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