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残喘(1/2)
今日的莺良人给绿鄂的感觉就像是吃错了药,往前对她各路嘲讽也不敢回了话,今日竟然敢顶撞自己。
“你敢威胁我?”绿鄂咬牙切齿。
红袖勾笑刻毒,覆耳道;“不信,姑姑便试试。”
绿鄂心底还是有几分骇然,毕竟陛下可还在里屋。
又眼瞧红袖今日不同猖狂保不齐有什么歪心思。
遂想高举起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
红袖见此满意一笑寻着步子便又往里走,绿鄂惊得去拦。
“你做什么?不知道陛下在里边吗?”
冷风吹散红袖额前碎发,暗淡光晕下显得格外诡异。
嗜笑,“本主,要的便是这个机会!”
言罢怒甩来不及回神阻扰的绿鄂提着裙角便往里屋冲了进去。
“骇!”
这边婢子瘫痪回神直往里追。
“站住,你给我站住,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她可还没忘记里边发生的事,倘若莺良人碰巧撞见怕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
急切中恐惧袭上心头,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陛下!”
未踏入殿内便听闻里边红袖高唤声。
砰然心底一沉,完了坏事了!
忙紧跟着步子进去,怎知定眼瞧见的便是一国之君端坐案前,小心探头找良媛身影才见自家主子熟睡。
时才捂着胸口松了气。
“退下。”墨楚夜冷脸对进来的婢子道。
绿鄂心绪怔然,“陛下这……”
疑惑中男人冷漠邪魅冰凌的目光投来,吓得婢子机灵,“奴婢告退。”
随着绿鄂余声褪去红袖这才盈盈叩首,“求陛下为臣妾主持公道!”
墨楚夜眉目一拧,不耐烦;“又怎了?”
这个奴婢他是不愿封的,上次陷害卿棠狐裘一事使得让人生厌。
“陛下……臣妾。”
见来人吞吐结舌,厉声不快道;“有什么便说!”
怎知话一撂下红袖便掩面哭泣起来,两行清泪伴随哽咽,“臣妾,臣妾要状告谨贵人下毒谋害臣妾……”
又和卿棠扯上边?
“哦?”他戏谑中透着玩魅,“怎的谋害法?”
红袖忙呈上昔日卿棠给予她搽药的药,“臣妾日前因……不小心触怒了皇后娘娘便被赏了板子,恰巧那一日谨贵人前来探望臣妾,趁着臣妾昏睡中便抹了这药。”
墨楚夜拿着破碎药漫不经心把玩,听着她满口委屈,“怎知不小心疼醒了妾身,身后挨的二十板子到如今亦未曾好转,反而起了血脓……”
“每每夜里疼痛难忍,瘙痒难耐……遂害要紧处,臣妾亦不得就医。”
委屈泪水奔流而出,就连旁边长史太监王安看着都不忍动了恻隐之心。
堂上男人眸光一暗,“宣谨贵人来倚兰殿。”
虽说他是不怎理后宫事,但放台面上来讲这还是家事,容不得勾心斗角的人存在。
又复言;“传御史大夫验查。”
王安来时卿棠正趁着烛光打着络子,尖起嗓门传达圣意倒骇她一阵。
“小主子……”吉祥担忧欲言又止。
这大晚上的怎又要主子去倚兰殿?
卿棠牵笑无碍。
适才将络子搁案台上。
怕是又有人不安生事扯上自己。
身旁依旧是王安尖冷的声音,“贵人,请吧。”
倚兰殿内;
墨楚夜于高堂假寐,只是已经换了地方到大殿外,想是怕打扰到里头熟睡之人。
琉璃宫灯随着夜风涤荡璇漪,晃得微弱烛光更显得瞧不清路。
一路风尘乱了她妆容,踏进内殿便听里头声音。
“启禀陛下,此药并无不妥。”
红袖霎时大怒,“你说什么!”
尖声厉喝;“不,不可能你这个庸医!若不是她给本主用了药,本主又怎会……”
“住口!”男人青筋突兀得可怕。
怒声;“你可知他是谁?”
莺良人心底一沉,锦绣下指柔撕扯锦帕。
男人睥睨堂下之人细说;“薛御史乃右相表亲,三岁能文四岁能武,小小年少便能习得精湛医术医治好我昭北身患数者病瘟百姓近十万人,岂由得你胡言乱道?”
如此这便是薛御医便能在破瓜之年入得了司药阁当差的原因吗?
这是卿棠的猜想,只是为何她从未听闻此事?
只道依稀记得六年前北国曾大旱正逢巧先帝瑞安崩逝,新帝登基。
说来也怪,北国地处北方因常年积雪洪水泛滥才对,更离奇的是那一夜京都近十万百姓无名身染瘟疫,偏巧显现奇灾诡异,有世人流传说是长生天预警,昭示晋王不得登基为帝的传言,否则将毁我昭北半壁江山社稷。
正因此,当年陛下登基为帝受到重重阻碍,好在京都百姓病愈恰得神医治愈,减轻陛下少许流言负担。
可不到两年时间,陛下勤政爱民实行新政,将北国治理得繁荣昌盛,亲征边境扩大版土,成为邻国第一大国,国强富庶,兵强马壮。
再得战亲王相助无人敢侵犯,就这样流言不攻自破,让那一帮老臣心服口服。
难道……那位神医便是薛御史?
卿棠心底一惊。
照此推算那时的薛御史恐还是稚子年幼,竟有此非凡能力?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红袖惊愕瘫痪在地嘶喊。
只道里屋内哀嚎声音唤回她神志。
墨楚夜腾怒拂袖,“来人,将这……”
“陛下。”清脆声响起,拽地白裙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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