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跟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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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该怎么办？”我趴在桌子上，手指画着圈，纠结得要命。

李昇给我泡了杯茶，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怎么？还是那个小姑娘的事？这一次你明显畏手畏脚了些。”

我看了眼李昇，继续画着圈，那么明显吗？从公司出来时，季哲也问我，真的不用他过去调查杨序或者是乔芮吗？他最近有时间。

他有时间，但我心有里有坎过不去啊，既然已经找到了当事人，他就不该再继续深入下去，我拒绝了他，他也没说什么，哦了一声背着包就回家了。

我呢，纠结，纠结，无限的纠结。

“许柔，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李昇拍了拍我的头，“好了，别蔫在这了，行动去吧。”

“可是我该先了解哪一方？”我问道，几乎脱口而出。

李昇笑了笑，“你在纠结这个啊，杨序不是已经出现了吗？为什么还要求远舍近呢？”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谢谢。”我茶都没喝直奔海纳东方，半途我给那个座机打了电话，表示想要见杨序，电话里的人听到后，说，今天杨序正好当班，我过去就可以见到。

从电梯里出来，我才注意餐厅的名字，“香积厨”，很有容城风气。

这次我选了个大厅里视角非常好的座位，感觉自己像偷窥狂似的奸视着杨序的一举一动，他主要负责上菜以及收拾桌子，动作麻利，手脚利索，的确没有注意到他和人交流的过程，偶尔有人找他，都会先拍一拍他的肩，然后指指方向，他立即就会意了。

在踌躇了一个小时后，我又点了一道菜，指名让杨序送，那个服务员会意地笑了笑，我浑身一抖，预感不好，在纠结着是不是赶紧结账走时，杨序端着托盘来了。

“你好。”两个字让我说得有点结巴。

杨序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露出两只可爱的虎牙，向我点头示意。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傻，早上两个人有过交流，我全程说话，他全程都听懂了。

他似乎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生气，抽出纸笔向我写了几个字，“我懂唇语。”

“那你会说话吗？”我小心地问。

他点了点头，又在纸上写道，“曾经会，后来失聪，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你不会觉得我很唐突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唐突，脸上一直挂着尴笑，估计好几块肌肉都僵持了，不知一会能不能收起来。

他弯了弯眼角，摇头，写上，“你是个好人。”

我看到最后两个字，一不小心笑出了声，还真真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是好人，而且还是被我调查的对象。

我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有人将杨序叫走了，我暗暗松了口气，直到香积厨快打烊时，才从里面出来，然后在海纳东方的广场某处等着他从里面出来。

杨序的私服很平常，浅灰色的无印t恤，加一件深色的休闲裤，如此暗沉的颜色在他上依旧充满着阳光朝气，他带着笑意走出来，身边有两三个同事，大家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此刻的我就像是私家侦探，偷偷摸摸，小心翼翼，一路追踪一路偷听，听着听着，我发现了新的端倪。

这里面有一个人的声音，和录音里的杨序声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