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真是贪心(1/2)

小黑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熟悉的老师同学，一切都很陌生，除了那个每天都会来陪自己的哥哥。

“哲也。”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等小黑子向他过去。没有等待到对方同等的欢迎，小黑子也很习惯，自己努力迈脚向赤司征十郎跑去。很快，很自就跑到了赤司身边，两只胳膊伸出，略带渴望地看着对方。

赤司征十郎看着他和初中时代不同的，或者说是进入一军之后不同的澄澈到一眼能望到底的蓝色眼眸，握住那两只细细的胳膊，将他抱在了怀里。孩童身上特有的奶香气冲上鼻端，将他之前看到照片时的那略微的郁气冲散了很多。

“哲也最近都见了谁？”怀里的触感很好，赤司走了两步，前面的忽然出现了一条长凳，他抱着黑子哲也坐了下去。一只蝴蝶从草丛里飞出来，立在小黑子的鼻端，在上面扑腾两下翅膀。小黑子伸出手想要捉住他，却只扑到了自己的鼻子。

“哲也？”赤司捉住他的手腕，发出疑问的声音。是他最近变和缓了吗，还是孩子越小胆子越大，以至于他的问题就这么被忽略过去了。

“啊？”黑子疑惑地歪了歪头，可惜抱着他的赤司看不见他的表情，卖萌无效。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慢两秒地点点头，掰手指头一个个地数了起来。

“爸爸，妈妈，老师，幼儿园的小朋友，司机叔叔，赤司哥哥，赤司哥哥，赤司哥哥……”连续重复了好多个赤司哥哥之后，黑子变小了之后连带着连思维也变慢了的小脑袋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就算他很容易被忽视，但爸爸妈妈却总是会找到他，第一个注意到他，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身边这么久，黑子的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开始想爸爸妈妈了。

赤司被他一声声的“赤司哥哥”叫得早就无可无奈何，过了一会，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有一点点耸立颤动的肩膀，赤司终于赶到不对劲。他将黑子转过来，那脸上的泪水冲击着他的视线。

“怎么了？”拿出手帕将黑子脸上的泪珠擦掉，他轻轻地问道。

“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他们是不是找不到哲也了。”黑子小声抽泣着。

“怎么会，只是他们最近有事，所以才会拜托我照顾哲也的。”

“真的吗？”黑子抬起脑袋，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哲也愿不愿意让我照顾呢？”赤司不动声色地玩着文字游戏，一步步看着小动物迈进他的陷阱里。

“愿意。”黑子开心地点着头。

赤色的眼眸渐渐燃起了温度，一点点地将渲染着，将其绘上温暖的色彩。赤司对自己听到的答案略微满意，却又有些不满足。

“那如果是爸爸妈妈和我之间选，哲也会选哪一个呢？”

黑子欢快点头的动作顿住。他将赤司的话理解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意思就是他只能在赤司哥哥和爸爸妈妈中间选一个。黑子看着两只手，一只手代表一方，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最后，只能犹豫地抬起头。

如果刚刚还是鸟语花香，那现在那赤眸里就是凝结寒霜了。黑子的态度很明确，他选不出来。

“选不出来吗？”

黑子点点头。

“哲也还真是贪心。”赤司将他放到了地上，小黑子有些恐惧，害怕赤司不理他，立即伸出一只手攥住赤司的裤腿。赤司在他头上按了按，权当安抚。

“不是说要见爸爸妈妈吗，我带着哲也去吧。”

声音听不出来喜怒，黑子却松了一口气，转而握住了赤司的手，跟着他向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走在一条道路上，在黑子眼中的回家的路，在赤司眼中却没有任何变化。视线的另一端，是分隔开的两个画面。可爱的女孩子举着汗巾，垫着脚将它递给赤发的小少年，眼中满是殷勤和志在必得。而小少年却没有注视到她，只是频繁地看向篮球场中的板凳位置，本该坐在那里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赤司眼里闪过一抹满意。被对方急切寻找的人现在正在自己的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己。依赖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即使是在梦里，相信过不了多久，哲也的对发掘自己能力的队长的依赖感很快就会转移了。

再敏锐，本能是掩饰不了了。

黑子睁开眼睛。他现在有些胸闷，感觉像是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实现略微下移，罪魁祸首出现在了面前。一只到了夜里几乎不能看见的手臂正拦在他的胸前，两条腿也被不属于自己的另一条腿缠住，他试着动弹了一下，被压得很牢固，不把另一个人叫醒是醒不来了。

黑子伸出手，在青峰大辉的头皮上挠了挠。

“别闹。”青峰翻了个身，将他的胳膊钳制起来，这下不只是双腿，连他的双手也动弹不了了。黑子挣扎了一下，感觉被抱住的自己就像是一条咸鱼，他将嘴对着青峰的耳朵，幽幽说道：“小麻衣就要被烧掉了。”

青峰僵住，下一秒，睡迷糊的某人弹坐而起，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拯救着他那可能被烧掉的小麻衣。黑子称此机会留下了床，快速跑到洗漱间洗漱，并顺手关上了门。洗漱的时候观看某人上厕所，他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过了一会，洗漱间的们被拍得“砰砰”想。

“小哲，给我开个门。”

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