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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万般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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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2)

慕辛黎脸上一变,很是严肃,朝着上官芊尘一步一步走来。却不曾想,一抹白纱直接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也没了嬉皮笑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中有些哀求,很轻的口气,唤了一声,

“裳儿……”

面对慕辛黎的次次打断,很显然,云裳,很不开心。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她想知道什么,可是,他却不想去面对,亦不想去正视当年的缘由。

慕辛黎,你,在害怕什么?

云裳没有动,微微侧着脸,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只是回了一句,

“你拦不住的,倒不如,坐下来,和本宫一起听听太后娘娘的故事吧!”

上官芊尘紧紧闭上眼睛,一脸懊悔不已的模样,许久,她终于开了口。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云裳又微微扭过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芊尘,冰冷的说着,

“全部!”

上官芊尘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竹儿的死,是哀家一手造成的!可,哀家也不想伤她!而且,上官越有狼子野心,这,哀家也早已知晓。只是,不曾想过,他,有一天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觊觎着不该觊觎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从发髻间拔下一支步摇,那步摇很是精致,红玛瑙,血宝石,金丝玉,勾勒着一只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再看上官芊尘的神情,如此温柔,可见这只步摇对她的意义不一般。

果不其然,她轻轻抚过步摇,抚过它的每一寸金丝,抚过每一颗珠玉,终于,她轻轻的继续说着,

“这是竹儿留给哀家的,最后的礼物,这上面的玉石是她一块一快镶嵌上的,这垂的珠子也是她一颗一颗串线制的。没想到,她就这样,这样没了!哀家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上官芊尘身子开始颤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没有用手去擦过,也不管不顾的哭着,很是不修边幅,也丝毫没了太后威严。她哽咽着,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哀家察觉到上官越的野心时,就已经起了杀机,想要先一步除掉他。于是,哀家派了上官越府中的暗线,指示她们在上官越的饭菜中下了毒。可,不巧的是,竹儿那日偷偷出宫,还去了上官越的府上。上官越留竹儿用膳,可,当时军中突然加急,上官越就前去军部大营处理事务。千算万算,不曾想,哀家竟然毒到了竹儿!而,这毒是新毒,无药可解。哀家本来是想算计上官越,让他就此丧命,却,却害苦了竹儿!”

上官芊尘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脸上满是泪痕,但是,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也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继续说个不停。

“每次竹儿毒发,痛的不能自已,可,这孩子坚强,亦或者说,也不想哀家担心。每每毒发之时,她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毒过的第二天,她依旧蹦蹦跳跳的出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闹着。”

云裳只是冷冷的笑了,竹儿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她不明白,她最爱的姑母为什么要给她下毒,为什么要杀她。她不愿意去面对,也不想去面对,所以,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慕辛黎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疑惑了这么久的问题,他微动嘴唇,道一声,

“那,竹儿为何跳涯?”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转过头,继续问云裳,

“裳儿,你又是如何与竹儿相识的?”

上官芊尘也微微抬头,没有再说话,也一起看着云裳。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竹儿是怎么认识云裳的,还有,云裳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云裳自觉无视他们的眼神,只是淡淡说道,

“竹儿跳了涯,跌到水里,很巧,被本宫的师傅救起,送到了京都,交给了本宫!然后,本宫就陪着竹儿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一个时段,就这么简单!”

慕辛黎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云裳现在可是被诸国追捕的对象,她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可能还不是太熟悉,只是陪着走过一段时间的人?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问出口,

“裳儿,你顶着诸国的压力,就只是为了竹儿,一个只相处几个月,甚至几天的人?”

只要一想起竹儿那个丫头,云裳心口不禁一甜,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竹儿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很美好啊!

云裳从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的女孩,而且,她活的好生潇洒。开心时就笑,不开心就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娇柔不造作。

果然,世界还是有纯净心里的人的,只是,那个人,也不在了!

云裳低低头,突然笑了笑,眼睛闪着星光,笑道,

“可能是因为,她,有着我没有的东西吧!”

慕辛黎看着云裳眼底的星光,微微一怔,久久不语!

可,云裳没有给他发呆的机会,因为,她,没有时间了!

她又看向上官芊尘,然后,将慕辛黎的问题重复一遍,

“说说吧,竹儿她,为什么会跳涯?”

上官芊尘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慕辛黎,看了很久,才收回眼神,说道,

“她要哀家放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慕辛黎!你是不是想知道,哀家为何要杀你,对吗?因为,你的亲娘莺黎,她是黎家的余孽。哀家没有想到,皇帝对莺黎的用情至深,竟然为她改名换姓,留她在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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