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血色地狱(1/2)
那是一段相当美好的午后时光。
他们开车经过古堡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血色的夕阳照在古堡上,感觉诡异而恐怖。
那座古堡变成一只深陷的血眼珠,李婉儿觉得自己尝到了令人发抖的甜腥的血味。
不过其他人都没在意,车子呼啸而过。
太阳落下去,某些东西升起来。
古堡里十分热闹,有十几个仆人,还有人以外的东西!
地下室有什么在动,那个被木板封住的洞口已经打开。
灰尘仆仆的脊背像蛇一般扭动着,干草,绳子,布片的味道,还有日久年深的腐臭,如同烂泥塘里翻出的淤泥。
“嘿。”忽远忽近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令人牙酸的磨牙声传来,骨头刮擦着地面,像一把剃刀在剔骨头上的肉。
一只丑陋不堪的怪物从地下爬了出来,一对黑越越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
沉默,一切又陷入寂静,消失了。
二层大厅了,一个巨大的蛋糕摆在矮桌上,六层洁白的奶油要照出人的脸,像通往天堂的阶梯。
六只小蜡烛安静的燃烧着,门口两个保镖像斗牛犬一样守护他们的雇主。
安娜的脸红得像苹果,充满活力。
李欢脸上堆满笑容,那张脸好像年轻了十岁,有着落日般的红晕,眸子里散发着疯狂和笃定。
安娜站在高凳上,试图吹灭那些蜡烛。
最上一层写着粉色的字: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呀,小安娜,嘿嘿嘿,你会来陪我的。”
空气中似乎有声音在回荡。
安娜嘟着嘴,使劲吹着,呼,呼呼,呼呼呼。
六根蜡烛虽然顽强的抵抗,最后还是被打败,全部熄灭。
黑暗降临,水晶灯闪烁着,无声无息的亮起。
“安娜,祝你生日快乐。”
李欢笑着,拍着手掌。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扩大到了极限,他的两只手掌像电风扇一样狂扇。
他手舞足蹈,像一个可笑的哑剧演员。
踉踉跄跄朝安娜跑去,还被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安娜睁着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静的可怕。
“爸爸。”安娜喊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李欢将安娜抱在怀里,终于感到安心了一点,他感到自己就要溺亡,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某种恐惧深深的攫住了他的心。
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李欢觉得自己就要尖叫出来了,鲜血像淋浴一样从楼梯平台上、门缝里、天花板上倾泻下来。一滴滴在一个保镖手上,顺着他的指缝流下去。那个保镖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粘稠,冰冷,腥臭的鲜血淹没他的胸口,如粘稠的糖浆,无处可逃。
他奋力的跑到门边,使劲扯着那个门把手,那扇门就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他拍打着两个保镖,他们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血已经上升到他的鼻子,李欢翻出一个带血的舌头,在血浆中冒出几个气泡。
他几乎要窒息了,就像一只被吊着的死猴子。
王辉正睡得香,他梦到自己抱着一个金元宝,几乎要笑出声来。
来这里做短工的工资比那些高级白领还要高,也许一年后可以回家开个小店。
他打着呼噜,翻了个身。
阴冷的气息中,他感觉自己的腿快要冻僵了,变成了南极的一根冰棍。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暗中,他看见了一张脸。
黑暗中怎么可能看见东西?
但他确确实实看见了,比看花花公子还清晰。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死板,呆滞。他只能形容那个高高的,灰色的,可怕的鼻子。
直挺挺的,用灰色的岩石雕刻成的,锋利的鼻子。
王辉本能的尖叫,喉咙上的肌肉都要被撕裂。
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它张开血盆大嘴,黑红的鲜血从它嘴里洪水一般地倾泻而出。
直直的灌进了王辉的嘴巴里。
王辉惊恐到了极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都快掉出来。
他的嘴巴无法合拢,鲜血像蛇一般要钻进他肚子里,他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几乎把喉咙都掐扁了。
窒息感传来,但是那些血液依旧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躯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被人狠狠踩扁,变成了风干几千年的干尸。
瞪着眼,张着嘴,掐着脖子,薄薄的皮包在死黑的骨头上。
很久不用的嗓门哼哼着说:欢迎来到地狱,人类们,我想死你们了,嘿嘿嘿。
一股气流扑过来,把衣服吹得拍在干尸上噗噗作响。
这里能发出声音的只有它,镰刀般的手垂到了地面,地板上发出拖曳重物的摩擦声,比急刹车的摩擦还要刺耳。
“嘿…嘿…嘿…,愚蠢的人类,悲哀的人类,可口的人类,谁敢惊扰我的长眠,你们……跑不了。”
鲜血从各个地方滴落,所有人都能看到。
这座古堡变成了血色地狱,无声恐怖。
回荡的声音和鲜血惊醒了所有人,他们无法出声,无比惊慌,做着可笑的动作,就像在演一出滑稽剧。
然而,这还是一出恐怖剧。
人群奔向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一闪一闪的惨绿色灯光中,黑色的影子一步步走来。
人群尖叫,发狂,惊恐的朝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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