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疯子(3/4)

…年少在紫云观修行，年仅二十便夺得紫云观九脉试剑之魁首，从此名动天下。后不知何故，反入我圣教数十载，世人称其为“十鬼”之首，号为“鬼谷子”，后来……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反了出去，独自游荡在这世间，即是教主也不愿提及，竟是随他去了。此人行事无比冷静，杀伐更是果决，在黑白两道之下生出许多是非却依旧逍遥在外，是个极为厉害难缠的人物。”

少女紧蹙青眉，深吸了一口冷气，将目光紧盯向不远处的青剑之上，但正这时，青光急疾黯淡，从那剑上，却有另一道刺眼金光霍然大放，远远盖过“千沉木”的赤芒。登时，照得整个洞间耀眼夺目，强如白昼，众人不敢睁目，皆抬手挡之，正恍惚间，众人只觉所在之处隐隐震动，不久头顶便有飞石溅落，墙生巨隙，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唯有那九座木桥依旧巍然不动，不受影响。

洞中之人闻声尽皆掩面相逃，就连那少女的身后，也有五道身影跪劝她离去，但那少女性子坚韧，似乎将他们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与老人一起，静静地站在了原地。

“砰！”忽然顶上有巨石落下，砸在水中，溅起了三四丈大小的水花，将整个石洞都浸湿了大半，有人避之不及，顿时被淋了个落汤鸡。

“咦，我这清青洞今天好不热闹，飞石落水的，可真难得。”

一声轻轻嘲讽，柔细如水，片刻便在这龙吟落石声中消匿无踪，但那连耀眼金光都掩盖不住的，却是世间绝色。

陡见一袭红白罗缎，从夕尧身后的石门之中飘然而出，这便是清青洞的主人--九尾狐白芷，只见她一身肤白如雪，莲步轻移，甫一露面便将所有男性地目光都引了过去，就连不少女性，都不禁为之侧目，暗自叹息。

似乎是争斗正好结束，洞中光芒忽然暗下，就连震动也都戛然而至，众人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惊疑地向洞口木桥处看去。这时，只见在桥上半空立着一把青剑，上有一条细小金龙腾空而伏，宛若真龙临世，随后，“千沉木”倒飞出去，径直插进了后方的石壁之中，王松柏顿时脸色涨红，猛然向后倒退了数十步，借着石墙才堪堪稳下身来。

“嘶--”

一时冷气之声四起，他们眼神之中或复杂，或惊叹，或贪婪，或苦涩。

一柄青剑远远比九尾狐的美貌更为引人注目，只是在那柄剑后，一双厉目如雷如电，与之对上一眼，他们身上有如走过万千雷电，不住发麻。

“……

一时间，洞中寂静如许，风无过隙，夕平奇扶着林风的手没了力气，一张大嘴讷讷不断，而在一旁地上被惊醒的“肉丸子”也轻轻“吱”了一声，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到此为止了，放开不了手脚，也不想毁了这好个所在。”

夕尧上前握住青剑，朝前方淡淡说道，在他眼中仿佛一片虚无，而反观对面的王松柏却是眼眉一沉，冷哼一声，踉跄稳住身子不再回话，他心底自知方才虽然双方都未使出全力，但夕尧显然对法力的控制上要强出自己许多，若不是那一剑一龙强行将自己法力压下，恐怕这清青洞顷刻间就要溃散。

“那一剑，一龙，不可争锋……”王松柏独自喃喃道，却不想被许多法力高深之人听了去，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知众人闻耳，都是不禁沉眉，良久才不舍着收回了火热眼神。

“啊，两位前辈果然深不可测，竟引得一众高手围观呢。”

柔媚如风，九尾狐白芷缓缓上前，活了三百年的她一边不羞不耻地说着前辈二字，一边将“战火”引向洞中众人，果然，众人一听便惊，各自在心中轻啐了一口，但他们时常往来东狱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也并不好对白芷发作，便都悻悻的返身进入洞中歇息去了。

轻轻掩嘴一笑，便有风情万种，白芷先是朝对岸看去，只见王虎扶着面色难看的王衡，谨慎地靠在了王松柏的身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莫说敢上去搭一把手了。那王虎心下如是想着，王松柏本没多大的事故，若此时自己上去盲目搭手，他那脸面决然会丢尽，而自己这另外的两指怕也是不要了罢！

深吸了一口气，王虎自觉聪明无比，不禁抬头朝对面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看去，但只一瞬，目光所及之处，都如寒冷极冰！就连一旁白芷火热的眼神也都融化不了！

但见白芷依自笑靥如花，向夕尧弯腰行了一礼，道：“前…阁下可是要住店？”

夕尧应了一声，却没答话，白芷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奴家这里还有一间上等石房，两间中等石房，五间末等石房，敢问阁下是想要哪类石房？”

“末等。”

冷冷一声，白芷却不敢发笑，点了点头，轻声道：“是，阁下初临此地，这洞中水石虽已坏了三分，但，”

“找他赔。”

夕尧指了指王衡，转身便向夕平奇与林风走去，王松柏闷哼一声，深看了他一眼，将千沉木拔出，转身也走进了一旁的石门之中，丢下了正自发愣的王虎和王衡二人。

即使老练如活了几百岁月的白芷也顿时失了神，她本意并不是找他们理赔，这石洞虽多处损伤，但未坏其根本，修复倒也算简单，倒还不如与他们顺水推舟，作了人情罢了。但夕尧此番答话却令她不得不怔怔发愣，好在她心思细腻，于是讪讪一笑，转身朝石屋内温柔唤道：“晶儿，还不带客人去三十七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