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输得彻底(1/2)

‘他就要走了，他即将和别的女孩儿约会去了，他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了……那……我呢？你无言的守候，不需要结果吗？还是因为你终于悬崖勒马学会及时止损了呢？’少年缓缓的转过身，好像世界上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掉了帧，一幕一幕，清晰又缓慢，这一回，女人的身体又再一次走在了思维的前面。

原来，他的手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季节，也还是这么冰凉。

“姐？”于江晨再次呆愣住，引以为傲的冷陌表情终于有了讶异的情绪，他望了望女人，又看了看女人握住的，自己的手；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女人的一股蛮力拉扯进了一旁的小屋子里，浓厚的酒精气味令他蹙眉。

“不许去。”‘疯了，我特么在干嘛，我刚刚说什么？不许去？我有什么资格？朱璃，朱璃你在干嘛，你把人家小鬼头拉进储藏室准备吃他豆腐吗？’女人低着头，不让少年瞥见她脸上的心理活动。

“啊？”于江晨被女人抵在药柜上，动弹不得。

“未成年人之间不能发生性关系！”太过蹩脚的理由冲出口时，连女人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弱智。

“……”少年人扶额，皓齿与梨涡一齐出现，过了许久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成年了，姐。”说罢，于江晨双手覆上女人微微颤抖的肩，将她轻轻推开，弯下腰才看清女人的泪眼朦胧。

“你怎么了？”男孩儿稍才疏松开的眉头，又因为女人的这副模样紧蹙在了一起。

‘说点什么吧，想要道歉的话，全部说出来吧，这样就能心安理得放他走。’朱璃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对不起，之前编谎话骗了你，你说送衣服来的时候我实际上是去吃饭了。”

“我知道。”此刻，两个人的年纪掉了个个儿，仿佛七岁的年纪差是于江晨高于朱璃，他揉了揉女人的脑袋，表示理解。

而这个举动就像是一袭清风席卷过女人心口的感觉，好吧，她败了，自己的那些占有欲，嫉妒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污浊不堪，不能让他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为此她得大度，因为于江晨本就不属于她。

女人丧气地耸耸肩：“……没事了，你走吧。”说罢，准备开门，打算等于江晨走后，躺着睡一觉，约定好的送他这件事就交给楚允允了，她也正好落得个清闲。

朱璃还未触及到门把手，于江晨却快她一步，将门保险的搭扣扣了起来。

“诶？”女人疑惑地抬头，对上少年严肃的面容。

一声厚重绵长的叹息响起在储物室里，于江晨松了松衬衫领口的扣子，低沉又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也该适可而止一点了吧，朱璃。”

“朱朱朱朱朱璃？”直接惊讶到口吃，女人一边指了指自己一边不可置信地望着男孩儿，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敢直呼她的名讳了？‘啧，被他叫全名怎么感觉要摊事儿了？’

少年不由分说地握住女人的手，力道很大，疼得她“嘶”了一声，可于江晨并未因此松开；“凭什么总是你做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一个可有可无的疗伤品，既然我不重要，那我和别的女生的行为举止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积攒在胸口的闷痛换成了不吐不快地反问。

朱璃用力挣脱换来的却是捆仙丝一般越动越紧的下场，于江晨的话在她听来，仿佛是在控诉她的自私，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呵，最后不也让他走了嘛？就算再怎么嫉妒，她都不会做什么了啊，她明明放手了啊，明明，那个雪天是他喜欢的她啊……委屈袭来，侵染了眼眶，女人咬牙，一字一语：“对，你就是物品，你和别的女生什么关系也一点都不干我什么事。”脑海里回忆起他为女孩儿擦泪时温柔的侧颜，以及女孩儿搂着他手臂时候的幸福，像是在宣告所有人，他们是世界上最登对的人，没错，和少年最登对的人，就该是那副烂漫模样。

“砰——！”

巨大的敲击声震得朱璃一阵耳鸣，定睛下来，才发现是少年的手重重打在自己身后的铁柜之上，女人顺着少年手臂，探得他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而她一直钟爱的这双钢琴家似的手上，缀上了点点殷红，快没办法呼吸了，是心疼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怒火与倾颓交织的痛楚。

静谧的储藏室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呼吸声，却都不在正常的秩序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某种沉闷的情绪，朱璃终于受不了这亘古的沉默：“你走吧……晚上，我就不……”

还未等女人说完，少年抢走了女人的话语“那你呢，你和白颢又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她对自己从未展露过属于小女人的笑颜，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姐姐模样，但对白颢却总能笑脸绵绵，甜蜜得让人痛恨；就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一切苦涩都要心甘情愿品尝，所以一切努力明知道付之东流，却还是乐此不疲，就像，天生的使命。

“……”朱璃仿佛听到了惊雷声，于江晨认识白颢？“既然你都看到了……”女人顿了顿，喘了口气‘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假象，我只是想帮我哥哥，我真的……’“我和他在一起了。”

少年猩红的眼睛里，终于落下了伊始就蕴藏的不甘，苦楚，与倔强。

‘不要流泪好不好，求求你……’朱璃没能察觉自己与少年一起滴落的泪珠，少年的梨涡不仅能在笑时为他覆上光晕，在哭泣时候，更似开在悬崖边孤独哀伤的满天星；